我把村民们叫了回来,看着大伙一个个诚惶诚恐,我安慰说:“大家以后不用再怕了,土地庙的恶鬼已经尽数被我驱除,不会再有恶鬼来纠缠大伙了!”
村民们一听顿时欣喜万分,皆是激动得泪眼盈眶,特别是老马,紧紧握住我的手说:“真是太感谢先生了,如果先生早来一段时间,那我儿子儿媳也就不会……唉!”
老马的话没说完就哽咽了,我和他相处几天下来,亦是明白他心里的凄苦,此刻应该是一半为了恶鬼尽除,激动的落泪,另一半就是痛惜失去了他的儿子儿媳吧,虽然他的儿子儿媳可能阳寿不该尽,但摊上了这一劫也是天道所为,所为命中注定,人死不能复生,我安慰了老马几句,最后向大伙说:“下面还要大伙们帮个忙。”
村民们正值沉浸在欣喜激动的氛围中,听到我说的话,纷纷异口同声地点头说:“先生请说!”
我就说:“土地公不能回来的原因乃是因为土地庙里不干净,神炉下面被人藏了一具尸体,还要请几位小哥帮忙挖出来。”
听着我说完,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皆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一个老者开玩笑说:“先生说笑的吧?你见到土地庙下面有尸体?”
我说:“没有见到。”
村民们便更加不信,倒是老马认为我不会开玩笑,向几个壮丁说:“既然先生说了下面有尸体,那我们大伙就帮忙挖一挖吧?”
老马开了口,村民们纷纷表示同意,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几个壮小伙子回头拿出铁锹,以及大批的村民,和我一道来到一片废墟的土地庙前,我算出神炉所在的位置,几个壮小伙子说挖就开始挖了,不多时,还真挖出了一具早已腐烂的成了一堆白骨的尸体!
这下所有的村民皆吃惊不小地看着我,纷纷念叨:“先生真乃神人啊!我们可算是大开了眼界了,没想到就连我们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都不知道的事竟被先生算出来了……”
总之,所有村民对我是百般信服,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活神仙,其实我哪是什么活神仙,这件事还是土地公告诉我的,土地公原本也托梦给这里的村民,只是他们不信罢了。
老马激动地走上前问道:“先生,土地庙乃是土地公的府邸,神圣之地,怎么会被人埋了尸体呢?”
我就把二百年多年前张三李四的事和村民们说了一遍,听完这个真实的神话故事,村民们纷纷唏嘘不已,说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报应不爽芸芸,总之让村民们明白一点,那便是知足者常乐,莫贪身外之财,村民们得到了教化,对土地公的信仰更加的真诚,对土地公的慈悲之心更加感动!
接着我说:“土地庙阳间的庙堂虽然倒塌,但是阴间的庙堂还在,所以为了不让脏东西再次占用这处庙堂,大伙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们把土地庙给修缮起来,把土地公再请回来。”
村民们已经把我当活神仙一样尊奉,所以对于我的话重重点头表示赞同,这次救助村民并教化他们向善也算是一项功德了,我看着张三的尸体,说:“那我们先把张三的尸体给藏了吧,几百年的宿劫也算在这里了结了。”
一转眼,在马村就呆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时间一直与村民们修建土地庙,如今庙也好了,于是今日做了法将土地公的真神请了回来。土地公的真神村民们是看不到的,但由我告诉大家日后马村有土地公保佑,不会再有恶鬼敢来侵扰,村民总算是彻底放了心。
事情也办完了,目送着村民们回到村子,老马也依依不舍地向我告别,并再三挽留我多住些时日,我婉言拒绝了,眼下寻找鳞虫之丹在即,我也准备离去,可是就在我准备走时,突然听见有人有背后叫我名字,这声音很熟悉,而且是从土地庙内传出的,我眉头一皱,这不就是土地公的声音吗?
我转身回到土地庙,却见土地公慈祥地笑道:“神保啊,你这一路前往赤水霞天路途遥遥,一路珍重……”
话音如虚浮神游之音,缓缓回荡在我耳边,我诧异地问道:“我没说要去什么赤水霞天啊?土地神,你?”
我猛然抬起头,却见土地公已经消失无踪,案桌后面只有一尊新塑的土地公刻像,再也看不到土地公真神的身影,我疑惑地走出土地庙,满心疑问地想着,走出马村十余里后,我突然停下脚步,欣喜地回头看向马村的方向,原来土地公是在给我指点玄机啊,昆仑山那么大那么辽阔,要找鳞虫之丹何其渺茫,土地公给我指出了“赤水霞天”,那鳞虫之丹一定就在那个地方,但“赤水霞天”是什么地方他还没有告诉我,或许只是个地域的名字,但总算是缩小了范围,这个线索足以令我节省很多寻找的时间!
传说昆仑山下有终年燃烧的赤水,也有羽毛浮不起的弱水,那霞天……难道是和赤水天水相连?看来只要找到赤水所在,便能找到那个地带,而鳞虫之丹一定就在那段山脉之中了!
感激土地公之余,我对寻找鳞虫之丹更加有信心了,而且更加急迫地想马上赶到昆仑山,但昆仑山远在大西北方向,距离河北这里足有四千里左右,下面的路程不能再依靠双脚了,必须坐车去才行,我盘算着行程,昆仑山东延伸至青海省境内,柴达木河的上游盆地,要想尽快进入昆仑山,只有先赶到青海省了,中途需经过山西省,陕西省,甘肃省,可到达青海省。
我向西进发,一路上走着寻觅着车站,又走了几天,但途中皆是在大山中度过,好不容易走出大山,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这天临近黄昏之际,我来到一个环山公路上,庆幸的是就近有个小车站,但车站没有站牌,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只要有车就能问到路,搭上一程便距离昆仑山近上一点,我来到车站的时候,夜幕渐渐降临。
不知怎的,夜晚竟起了雾,到处灰蒙蒙的一片,远处的场景很快看不到了,孤身一人的我置身在这个荒凉的小车站里,为此我庆幸一番,如果此刻还在大山里转悠,很可能就要明天白天才能出山了,正想着,只见一辆大巴悄无声息地停在车站里,在昏暗的车灯下,我看到车上稀稀松松的几个乘客,看来这个车是路过这里的。
我二话不说先上了车,紧接着司机便把车门关上,停顿了几分钟,刚欲启动之际,车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急促叫声:“司机大哥开开门,我们要坐车!”
司机至始至终都未转回头,听到中年妇女的喊叫,便缓缓按下按钮,打开车门,中年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的胖娃娃上了车,恰好坐在我身边,我笑着逗了逗小孩,见小孩小脸发白且异常虚弱,忙问道:“大嫂,孩子这是怎么了?”
中年妇女焦急地叹道:“这孩子傍晚的时候突然发起了高烧,我们山里的医生不敢收幼儿病人,所以我只能把他带到城里去治,这么晚了小哥也去城里啊?”
我微笑道:“是的,还好这里有个车站,不然我可是犯愁了。”
我刚说完,中年妇女顿时惊疑地四下望了一眼,疑惑地说:“对呀,这里什么时候建了小车站呢?我们就住在山后面怎么都没听说什么时候建的?小哥你这一提醒我就奇怪了!”
“哇~~~`”我们正聊着,只见胖娃娃突然张嘴大哭起来,而且不是一般的哭泣,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才哭成这样,我心头一紧,忙四下扫视,这一看倒是把我也吓了一跳!
车上的乘客除了我和中年妇女在聊天,其他人则很奇怪,皆脸色冷漠地注视着前方,而且个个脸色惨白无血,我再次看向司机,心里咯噔一跳,方向盘下面的仪表和指示灯都是关着的,但车子却徐徐开着,一个根本没打火的车子居然能这样开着在走,我一瞬间明白胖娃娃为什么大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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