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看刘老头?”胖子惊疑的对我问道。
“嗯,因为咱们破解了降头,现在那个降头师一定不会好受!如果给咱们下降头的真的是另有其人的话,那么此时的刘老头就一定还在睡觉。”我点了点头,如是对胖子说道。
之前就提到过,降头师在对他人下降头的同时,自己也会受到一定的反噬。这种反噬不单只是下降后对阳寿的减少,而且最严重的危险就是所下的降头被别人破解后的伤害。降头师下的降头如果被他人破解了的话,那么根据其所下降头的厉害程度,降头师会受到不同的反噬伤害。普通的降头被破后的反噬只会使降头师的身体受到小内伤,但是像眼下这种会致命的尸油降可是属于绝降行列,现在这个降头被我破了,那么那个给我们下降的降头师不死也会受到重伤,这种重伤不只是身体上的,而且法力也会受到大创!
胖子听后也极为认同我的想法,于是急忙点头道:“我看这个方法可行,那咱们这就去瞧瞧吧!”
“你留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去就行了。”看到胖子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担心他去了会弄出啥动静来,于是便劝他留下来等我消息。
胖子听我如此安排坚决不同意,他眼睛一瞪,掷地有声的道:“这怎么成!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么危险的行动咋能让你一个人去呢,我胖子可不是那种躲在背后的孬种呀!”
看到胖子那副紧张的样子,我真是被他气乐了。害怕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还不好意思说,还非得找出这么一个气壮的理由来,唉……不过,看到胖子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样子,我也不好去说破他,于是便同意了他一起跟去。
为了应付未知的危险,我拿了一把铜钱剑,还有一把符纸及一支狼眼手电。谁知道等会儿会发现什么情况呢,万一有个啥突发情况,带着这些吃饭家伙心里多少总有点底气不是,虽然我心里认为下降的不是刘老头,但是要知道他也不是活人来着的。
拿上这些吃饭家伙,接着我们便轻轻的将房门打开,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一出房间才发现,原来客厅的大门都没有关,和白天一样大大的敞开着。我心里非常很奇怪,心想难道这里的人晚上都不用闭户的吗?其实夜不闭户这话并不是真实的,防盗咱就不说了,单说古代的人都认为晚上是鬼魂出没的时间段,如果哪家的大门没关的话,那些鬼魂是会进屋的。所以古代的人比现代的人还要夸张,一般都是太阳一落山便会将自家大门立马关上,以免招来不该来的东西。
虽说看到刘老头家的大门没有关,我感到有一丝奇怪,但是这丝奇怪也只是轻瞬间的事,想了想我便释然了,必竟刘老头也不是真正的人嘛,他晚上不关大门岂不正常的很。
我曾记得天黑时屋外还是一片凄黑,无风无月。但是此时,天上却转而变成皓月当空,夜风呼呼,屋外不远处的老槐树在月色下显出一个高大的黑影,在夜风下左右摇摆。而远处的那些稀稀落落的农舍,也在淡白的月光下散发着一种破败荒废的感觉,唯一特别的就是那些房舍都跟刘老伯家的房屋一样,竟然都是在大半夜里大门还依然敞开着,显得十分诡异!
难道这里的人都和刘老头一样,他们都不是活人?想到这里,我不由狠狠打了个激灵,全身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竹墓村就真的太过诡异了。
我揉搓了一下起着鸡皮疙瘩的胳膊,然后回过头来打量着客厅。淡白的月光从大门外照进客厅,使得客厅中的事物也能够勉强看清楚。
客厅中非常安静,只有屋外不断传来槐树被夜风吹得摇摆的呼呼声。刘老头的房子不大,房子只有一层,按现在的说法就是两室一厅来着。我们住的客房是在客厅的右边,而刘老头的主卧却是在客厅的左侧。我轻轻碰了一下胖子,指了指客厅左边主卧室的房间,然后便轻手轻脚地往那边靠了过去。
我们移动得格外小心,生怕弄出啥动静。没一会儿,来到了主卧的门边,主卧的房门是一块满是裂隙的陈旧木板,透过小指般大的裂缝往房内看去,里面黑凄凄地,看不到丝毫灯火的光亮。接着我又凑耳到门边听了一下,里面一片死静,没有一丝动静,想来刘老头他们二老兴许是睡着了。
胖子指了指房门,示意我要不要进去看看。我想了想,虽然这般看来刘老头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否则不会这么安静,但是为了得到切确的答案,我还是想亲眼看看房内的情况。
我对胖子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推了一下房门,接着便发现房门居然没锁,轻轻一碰房门就推开了一条缝隙。见到事情这般情形,我心中一喜,于是继续将门往里推去。
我推的很轻,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很快,门被我推开了一半,我探头往房内粗略扫了一眼,在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下,房内的事物能够看得很清楚。房内极其简陋,一张大大的老床,一架没有上漆的衣柜,还有一张梳妆台。
我见没有异常,于是又将目光转向了那张老床。只见那张老床和电视古装剧中见到的老床没多大区别,床柱及床梁上雕刻着诩诩如生的龙凤图案,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张老床还用油漆上过色。只不过这种颜色的油漆让我心里直发毛,因为它用的油漆是黑色的,被油漆漆得黑乎乎的木床看上去就像是一副高高的棺材,而那些龙凤图案却是用金色的油漆上过色,显得份外显眼。
这张古怪的老床上还挂着一张雪白的蚊帐,此时,一阵夜风从窗外吹了进来,雪白的蚊帐轻轻飘逸了起来,露出了蚊帐中的大红被褥。
看到那大红的被褥,我眉头皱了皱,没想到刘老头两口子这么老了还会盖这么大红的被子。不过,到得此时,我已经能证明下降头的不是刘老头两口子了,因为如果有人受了重伤,老床上睡着的人不可能会没有一点动静。
可是就在我准备缩回脑袋之时,忽然窗外再次刮来一阵夜风,雪白的蚊帐忽然整个刮了起来,接着我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这次刮进来的夜风比较大,蚊帐掀起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而我就在蚊帐被夜风掀起的那一瞬间,惊骇地发现铺着大红被子的木床之上竟然没有人!
是的,没有人。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但是我却看得非常清楚,大红的被子在木床上铺的平平的,没有一丝的拱起,而最主要的是那两个老式木枕之上也是空空如也!
这一回我真的惊得汗毛都立了起来,后背冷汗直流,心想难道刘老头两口子半夜还跑外头去了?
但是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接着我急忙走进房间,来到黑乎乎的老床前,然后轻轻的将蚊帐抛了起来,果然红艳艳的大床上空无一人。
“这……这怎么没人呐?”此时,胖子也凑到了床前,看到空无一人的大床,轻声惊呼道。
我的心里也很是惊疑,本以为他们两口子应当是安安静静地在睡着觉,哪成想到他们竟然连人都不见了。此时,若是要我就这么回去睡自己的大觉,那是绝对睡不着的。就算我不去查下降头的事,那也总得去查查刘老头他们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吧,事情突然变得这么复杂,我可不想躺在房间里等死。想了想,于是我对胖子轻声道:“胖子,咱们到别处找找去。”
胖子点点头,于是我们又重新退回到客厅之中。胖子指了指屋外,轻声道:“我们去外面找找?”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厨房看看,因为我白天一天都看到他们从客厅的后门进进出出,而且刘婆婆晚上自从进了厨房后就一直不曾出来过,就连晚饭刘老头都说她会在厨房吃,所以我想去看看后门外面到底是不是真的厨房。
我对胖子摇摇头,然后指了指客厅上方的后门,胖子点了一下头,于是我们便轻手轻脚地往客厅上方走了过去。
客厅上方的后门也是敞开着的,我瞄了一眼,门外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我皱了皱眉,然后将狼眼手电打了开来,刹时整个客厅上方都亮堂了起来,为了怕被刘老头他们发现,我急忙用手捂盖住了一大半的光线。而就在这时,胖子却从背后碰了下我,轻声道:“老潘,你说这供桌上供的是谁呀?怎么死人也会供神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胖子,他指了指身旁的供桌,继续嘀咕道:“难道他们供的是那两张遗照上的人?”
“呃,看看就知道了!”本来白天我就对这两张盖着黑巾的遗相感到好奇,现在突然听到胖子又提起这事,看看四下无人,于是我便突然生出一种想去掀开黑巾看看的冲动。
胖子指了指那两张遗相,嘀咕道:“要看你去看,我可不想去掀那鬼东西。”
“瞧你那胆儿!”我对胖子瞟去了一个白眼,然后便走到供桌前,接着慢慢地将遗相上面的黑巾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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