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aaagh!!!”
欧克技霸的反击极为凶残,它反过手就让法尔扎德跳了起来,迫使他连忙滚开,随后第二次越肩攻击就深深地砍进了他原来躺着的那块甲板中。
当这只巨兽再度转过身来,法尔扎德几乎无法站立,一记横斩迫使他横过双斧来格挡,不然就要被腰斩。
金属与金属相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叫,他穿着战靴的双脚在甲板上滑行、摩擦,火花四溅。
这种情况,使得行动起来十分困难。
法尔扎德意识到自己需要加快速度,但是战舰行将就木的维生系统让缓慢减弱的重力以逐渐增强的惯性拖住了他的肢体。
这时,一道残影在法尔扎德的右侧闪过,在模糊的视觉反馈中,他看见小队里的一个战士希法,用动力锤的头部猛击技霸的身侧。
它咆哮着,声音如此巨大,以至于震荡着法尔扎德的声学反馈系统,还短暂地令安装在头盔内的抑制器过载了。
意识到这是一个取得急需的优势的机会,法尔扎德向巨兽的颈部发起攻击。
当他把斧头拔出来时,一股深紫色的流质喷了出来。
虽然头盔有过滤器,这种恶臭依然令人作呕,但技霸痛苦的嚎叫更加令人不安。
一头受伤的野兽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嚎叫,意味着它将要拼死一搏。
法尔扎德不可能给它发作的时间,在数秒内再一次发起攻击,把对方的两条机械臂斩下,然后又把肉体上的两条手臂手腕以下的部分砍了下来。
正想要转过身来的技霸痛苦地抽搐并扭动着,一息之后,一把动力剑劈啪作响的尖端忽然透胸而过。
另一个战士出现在了技霸身后,他是隶属于法尔扎德小队的加尔文。
霎时间,整个走廊弥漫着腐血灼烧、溃烂的焦臭味。
法尔扎德知道他们不能停下了享受胜利,根据先前的作战经验,这些绿皮的技术人员通常会在身上携带自爆装置。
因此当巨兽单膝跪地之时,法尔扎德一斧斩下,洞穿盔甲,在开始碎裂前击中了锁骨。
随后,法尔扎德继续劈砍着,抡起战斧再度挥下,就像在砍伐一棵被耙松了的树一样。
腐败的血液在他的盔甲上留下点点斑痕。
刺穿技霸胸膛的加尔文也走上前,双手持剑,剑刃朝下,以规律的节奏不停地戳刺。
在几秒之内事情就结束了。
欧克技霸只剩下一滩散发着热气的血块和骨骼碎块,以及四散的装甲板,被肢解的残骸像一滩烂泥一样散落在星界骑士的脚下。
法尔扎德向索什扬点头示意。
“四周已经净空了,战团长。”
收剑入鞘,索什扬看了一眼手持扫描仪,点了点头。
“净空。”
一旦通过了腹部走廊,他们就能到达亚空间引擎。
他们带的炸药足以对这艘船造成重大损伤,这会造成一场毁灭性的爆炸。
“你觉得这些敌人是最后一批了吗?”
索尔问道,虽然他的鸟卜仪的每一次扫描都得到了否定结果。
索什扬用他的护手拍了一下头盔的侧面,当他正要回答索尔时,声学连接在他耳中劈啪作响。
“索什扬兄弟,你们的行动结束了吗。”
是马拉金,他负责为星界骑士们的登舰提供火力支援。
“马上会结束。”
“伤亡情况?”
“没有伤亡,多谢关心。”
“那就好,你们的动作也得快点,另一艘船已经出现在鸟卜仪上了。”
“即刻出发。”
索什扬切断了通讯。
技术军士带着炸弹走上前,并把它们交给了其他人。
“这足够炸掉三艘这样的船了。”
索什扬点点头,无声地赞许着罗格里斯对爆炸物的掌控。
“不需要干掉那么多,我们只需要干掉一艘。”
安装好炸弹后,他们便迅速撤离了这艘船。
随后,这艘原本满载着试图从弗伦星上逃生的绿皮的战舰,便在一阵剧烈的内部坍塌中,化为了尘埃。
而这样的事情,在未来的数日,还会不断上演——
“呃……”
齿轮沉闷刺耳的声音把咕叽带出了不断深化的迟钝状态。
牢门正在打开,让一束光照进黑暗,彼时大门渐渐升起,缓慢消失,最后成为天花板上的一条细缝。
一个人在光线中展示出黑色的轮廓。
轮廓显示出他穿着军大衣,又进一步凸显出他宽阔可畏的肩膀,闪耀的天鹰徽装饰着他的军帽。
他试着站起身来,但在他的反抗被疲乏压垮之前,他只支起了一只膝盖。
摇着头,轮廓所凸显的人啧啧发笑。
“依然虚弱。”
这不是在提问,而是陈述所见。
“这就是欧克?”
他的声音嘶嘶作响,是模仿的欧克语,但又与粗糙刺耳的音律不搭调。
在咕叽在虚空中被俘获,并在这艘运输船上苏醒以后不久,这个人就作了自我介绍。
他说自己叫亚瑞克。
咕叽眼中一开始看到的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剪了个大平头,还有一张看起来颇为凶恶的脸。
他很年轻,却有一种老兵身上才能见到的高深莫测的经验丰富之感。
咕叽回以紧咬的牙关,用一只健全的眼睛怒视着对方。
他是一个绿皮,也是一个战帮头目,现在却被虾米抓住,身陷囹圄,这种屈辱让他几乎疯狂。
光线在房间中延展,令亚瑞克沐浴在油腻的黄色光线之下,让他的皮肤显得病态的苍白。
“你的伤看起来好些了。”
亚瑞克低声说到。
他蹲坐下来,抓住了咕叽躺着口涎的下颌。
“这段时间,我从你这学会了不少,我真得好好感谢你。”
亚瑞克那温暖的微笑和冰冷的眼神对上了咕叽,这种表情他已逐渐熟悉,随之而来的还有这个混蛋施加痛苦的嗜好。
他一方面宣称要学习欧克的语言,一方面却不停的折磨他。
“我看得出来你想说什么,我发现我对于你们这类生物有种独特的兴趣,没错,我伤害你,因为是你要我这么干的,狗异形。”
年轻的政诿始终挂着微笑,好像他已经掏出了咕叽的想法。
“今天有些新问题。”
亚瑞克一边说着,一边增加了对咕叽下颌的压力。
“你们怎么形容……集中攻击的模式,还有火力坐标的汇报形式。”
除了进出肺部的粗重喘息声,咕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告诉我。”
亚瑞克继续问道:
“不同阶级的头目,你们都是怎么形容的。”
咕叽依然没有回答。
亚瑞克又笑了,他的表情流露出怜悯。
“你真的想让我再做一遍吗?”
放开了囚犯的下颌,亚瑞克站起身来,退后一步,拿起旁边桌子上一根带刺的电棍。
“我真不想这样。”
咕叽花了一些宝贵的时间来调动自己的力量,他希望自己的言语足以达意,他希望自己的狱卒刻骨铭心。
这一刻他从地上站立起来,虽然他摇晃、颤抖,他终究没有倒下。
独目圆睁,傲然怒视,咕叽纵声高呼:
“waaaaaaagh!!!!”
随之而来的,是亚瑞克野蛮地殴打,他用最高功率的电机把空气从咕叽的肺里赶了出来,用拳脚淹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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