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被他意有所指的笑呛了个大红脸,本来没想什么的,结果他这么一问,好像她多不正经似的:“没,没想干什么呀……”
沈时故作恍然:“哦~好,那就什么都不干。”
秦念下意识地羞恼,抬眼看他,他却好整以暇,显得她更加不正经了。
沈时倒是很满意自己把她逗弄的害羞的模样。
到了周末,秦念本来以为要去调教室,一早晨都紧张着,沈时看出来也没有说破,吃完早饭,他让她去书房换衣服,等了一会儿才进去。
沈时穿着日常休闲的衬衣,比居家的衣服更衬得他身高腿长,气韵非凡。
他朝她走过来,看了她脖子一眼,又看向她,语气沉稳温和:“今天出门,不可以乱跑。”
“不、不会……”他一靠近她,秦念就有点结巴。
沈时勾起她的下巴:“我的Sub,你今天,需要新的标记。”
秦念还没反应过来,沈时就松开了手:“跪下。”
秦念看着他跪下,沈时满意她的表现,摸了摸她下巴,拿出手里的项圈给她看:“以后一起出门之前,要先戴上项圈,做好标记,”他弯
下腰,看着她的双眼,“即使在外面,你也依然是属于我的。”
秦念心里发颤,酒红色的皮质项圈,中间坠着一个精巧的镂空小铃铛,很好看。可是,项圈这个东西带来的宠物化奴役味道很强,有一种
羞耻心被套牢的感觉。
沈时解开项圈,刚要放到她脖子上,秦念便往后瑟缩了一下。
那种被宠物化又被羞辱的感觉很强烈,灵魂即将被禁锢,她竟然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沈时停手看着她:“叫人。”
“主、主人……”
“你身上的标记已经消失了,你是选择用项圈,还是重新在身上做一个?”
沈时目光冷静,一种坚不可摧的神情看着她。
秦念没说话,沈时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然后抬手——啪!
不轻不重的耳光打上去,吓得秦念抬手捂脸。
几乎是瞬间,沈时厉声喝制:“放下!”
“Sub,记住你的身份,我要你的身体时刻都属于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他捏着她的下巴,神色近乎冷漠:“惩罚的时候用手挡,你是在拒绝我吗?”
“不……不是的……”
沈时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也太过冰冷,秦念着实被吓到。
“Sub,我的惩罚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奖励,你如果还是学不会接受,我会考虑提高一下你的承受极限。”
他看着她瑟缩的眼神,声音又冷了几分:“戴上项圈,否则,立刻去调教室。”
秦念被他吓怕,点了点头:“我戴。”
沈时却没立马给她戴:“叫人,我是谁?”
“是、是主人……”
“你的身体是属于谁的?”
“是属于主人的。”
沈时打开项圈放在她面前:“自己把脖子伸过来。”
这比刚刚他要主动给她戴还要过分,她必须主动去寻找那个牵制住她的东西,像宠物狗那样,在出门遛弯之前被主人套上项圈,拴上绳
索,防止走丢。
她膝盖往前挪了挪,将脖子贴上项圈,沈时才给她系上:“以后出门之前,自己主动去把项圈拿过来,跪在我面前让我给你戴。只有戴上
项圈,才可以一起出门,记住了吗?”
秦念刚觉得这件事过于宠物化,沈时便用更加贴近宠物行为的办法来约束她:“主人……”
啪——
“回答我的问题!”
“唔……主人我记住了……”
要出门的沈时突然变得很凶,秦念习惯了他前几天居家随意的样子,他突然严肃起来,她竟然一时很难找到正确的态度了。
沈时摸着她的下巴,食指顺着她纤弱的下颌线滑到她的脖子,又勾住项圈,小铃铛的声音微微弱弱却又是清脆的,他用手指勾住,然后向
上提:“站起来。”
脖颈皮肤细嫩脆弱,会对外界的触碰和刺激反应敏感,又因为有颈动脉,是人会极力保护的地方,在被人触碰的时候,会下意识地闪躲,
产生极其强烈的不安全感,而这样与性命相连的部位往往又极其敏感地和羞耻心联结在一起,比如后颈、腋下、大腿内侧,还有菊花。
这些地方不仅敏感,甚至是命门。秦念被他用项圈套住命门,又这样被牵着走,难免感觉到羞耻心在不适地蠕动着。
她站起来,又被勾着项圈一步步靠近他,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好像也在一步一步地将自己的身体和性命都交到他手
里
直到贴到他身前,才听他说话:“今天只是戴项圈,如果很难适应,下次我们就去调教室,练习牵引爬行。”
牵引爬行。
秦念知道是什么,但从来不感兴趣,甚至有点抵触。
这件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剥夺人作为人的一切尊严与权力,并将其奴役化,困在羞耻的笼子里。
而沈时此刻的气场强大到,即使他没有真的这么做,也足够让她害怕。
只是出门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凶?
沈时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是在隐忍某种情绪,下颌绷得紧紧的,喉咙不自觉地咽了咽,才放开秦念,又给她理了一下衣服:“好了,穿好
外套,我们出发。”
秦念有些奇怪,短短的几分钟里,他的情绪转变得有点快。
可是等出了门,却发现沈时好像更凶了。
“跟我之间的距离不许超过五米。”
“啊……”秦念有点懵,转头看着他蹙眉开车的样子,赶紧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结果等到了市区,从下车开始沈时就下意识地抓着秦念的手腕,她甚至能从他的力道里面感受到禁锢。
今天的他,好奇怪。
被沈时带着往前走了一会儿,秦念渐渐感觉出不对劲来,然后她就被沈时带到了……游乐场……
她突然站住了,沈时没拉动她,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秦念又想笑又有点气,又觉得别扭,看着他一言难尽,尴尬得要死。
见她不说话,沈时走过去:“怎么了?”
她尴尬得看着来来往往的家长带着小朋友往里面走:“主人,我又不是很小的小孩子了……”
“嗯,所以呢?”
“所……所以……”她看了眼里面的摩天轮,简直尴尬得脚趾抠地,“所以我不需要玩这些东西……”
沈时见她这副反应也忍不住笑:“国外最知名的一个儿童剧团今天在这里演出儿童剧,你的专业课里有儿童文学,来近距离接触这个,比
你在屋子里死记硬背那些理论要好得多,比如超理念的审美与渗入理性观照的审美表现与差距。”
被沈时这么一说,秦念脸更红了,心里却又觉得暖暖的,原来他对她的复习内容竟然了解得这么清楚,她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哦……”
沈时笑笑,又牵住她的手往里面走。
因为是儿童剧,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沈时和秦念两个成年人在一起来看倒显得有些奇怪,再加上两人站在一起又格外般配,引来了不少目
光。
“妈妈,那个哥哥和姐姐为什么没有带小孩呀?”
小女孩的妈妈回头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哥哥和姐姐可能是来提前给他们的小孩预习功课的呀,等他们的小宝宝出生了,即
使不来看,他们也可以讲给她听。”
“那妈妈你和爸爸看了再回家讲给我听不就好了?”
“不好,你看了之后还要写三百字的观后感呢。”
小孩瘪瘪嘴,三百字,好多呀。
沈时和秦念在后面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个心里一动悄悄握紧了她的手,一个脸上一红,朝着回头跟他们做鬼脸的小女孩笑笑打了个招呼。
三个小时的剧,即使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沈时也坚决不肯放开秦念的手,秦念动了动,沈时靠过去低声道:“想松开,就在项圈上带上
牵引绳。”Ⓟō⑱Ε.⒞ōм(po18e.com)
秦念不动了,脖子上的项圈像是又紧了一些,她忍不住腹诽,这个人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剧看完,秦念一只手都被他握的汗津津的,散场的时候人多,有的小孩子已经跑了起来,秦念被牵了一上午,原本说好的散心,被他一直
牵着手搞得有些烦闷,她往后挣脱了一下,凑到他耳边说:“主人,你稍等一下再牵,我头发乱了。”
沈时看她一眼:“那你跟紧我。”说完才松开手。
秦念有点想笑,怎么感觉他怕她被人贩子拐跑了呢?
她拢了两下头发往左右看了看,躲到了人群后面,和沈时之间隔了三四对夫妇,她随着人群慢慢往前走,看见沈时发现她不在身边突然紧
张地回头找她。
秦念也是一时起了玩心,一上午被他拽着总感觉他怕她丢了似的,外面又没有什么洪水猛兽,他在紧张什么?以前在外面也没见他这么紧
张。
他的反应异于常人,隔着几米的距离,秦念也能感受到他的慌张,甚至慌得不像他。
沈时感觉到心脏跳动得厉害,震的他胸口都疼,刚要开口喊她,秦念发觉他情绪的异样,又赶忙穿过人群凑上去。
“主人,我在这里。”
沈时赶忙抓住她,喉结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秦念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回握住他:“主人,你别害怕,我不会丢的。”
来来往往的人群,许多年前的回忆,站定的两个人,沈时确认她就站在他面前,又缓了好一会儿情绪,刚刚憋了一口气,憋得他眼睛都红
了,他抓着她低声开口:“你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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