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斗法（求订阅）

    话不投机，自然无需多说。
    方腊也没想过奇计会派人出战，否则的话，他何必花大力气在这里专门建造大营，堵住自己的去路，直接出歙县城迎战就好了。
    鼓声响起，一直军队开始前进。
    理论上来讲，方腊的大军应该超过二千万，但实际上能来这里的，并没有那么多。
    韩世忠率麾下及淮南东路的兵马一路尾随，威胁着方腊的后路；越州、婺州、衢州、台州等地的兵马，也从四面紧闭青溪，合围方腊。
    尽管除了韩世忠麾下，其余各州兵马不算太多，但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目。或许战斗力不行，但毕竟数量在那，方腊必须留下一定的军队防备大战之时这些兵马的偷袭。
    所以能来这里的只有一千五六百万兵马。
    从之前的一对三变成了一对二，于奇计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
    方腊准备了这么就，攻城器械自然是不缺的，很快在士卒的保护下，攻城器械到位，开始攻城。
    营寨之内，奇计毫不客气，立即开始反击。
    在远程攻击的掩护下，攻营士卒靠近，竖起云梯开始攻营。
    一个营盘，就是一个微型城市，和攻城的区别不大。
    ……
    直至天黑，攻城依旧没有进展，方腊大军只在寨墙下留下无数的尸体。
    有方腊军的，也有从寨墙上跌下的宋军。
    方腊并没有收尸，死亡的人太多，根本无法带走。
    待大军撤离，奇计立即派人出城，给外面的尸体浇上火油，然后点火焚烧。
    这么多尸体堆在外面，即便气温不高，时间长了也会有隐患。
    大灾之后有大疫，就是因为灾难中死去太多的人。
    熊熊烈火点亮了静谧的夜空，空气里散发着一众恶心的气味。
    毕竟那焚烧的，是无数的尸体。
    第二天，大火未曾熄灭，整整燃烧了一天。
    也幸好寨墙做过防火处理，否则的话还真经不起这长时间的大火、高温侵袭。
    大火逼得方腊不得不暂缓攻击，但也似乎给提醒了方腊，再次进攻的时候，直接开启了土工作业模式，派人从后方运来大量土壤。
    在一天的攻营结束后，大军退后一段距离，派兵上前扬土，准备掩埋尸体。
    当然，这不是方腊的真实目的，而是想以此填平地形上劣势。
    如果真让他把外面填平到和营寨一样高，那这个大营就没有了意义。
    对此，奇计自然不能放任，立即招来乔道清、公孙胜以及樊瑞。
    “公孙道长，本官需要你施展法术，招来大雨，阻止敌人现在的行动。”奇计对公孙胜道。
    “在下遵命。”公孙胜说道，“只怕对面有人阻挡，不能完成任务。”
    公孙胜号称入云龙，在低级世界或者只是个美称，但在这中级世界，施展道术降雨绝不是问题。
    乔道清当年就是因为作法祈雨的钱被人贪墨，才打死人逃逸，最后投奔在奇计麾下。
    “这个道长无需担心，乔道长会看住对方的法师，更有文士军团为道长提供保护，樊瑞，你协助好公孙道长。”奇计吩咐道。
    有奇计这话，公孙胜心里有谱，立即开坛做法，很快就招来乌云，伴随着数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这暴雨，就下在奇计大营之前的战场上，冲刷着方腊军刚刚运来的土壤。
    暴雨下，显然已不能继续干活。
    雨落成流，携带和浑浊的泥水，向着远处而去，一具具尸体重又露出地表。
    公孙胜作法时动静很大，方腊很快就得知了消息，立即请天师包道乙出手阻拦。
    然包道乙才想出手，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遭遇敌情，包道乙兴奋起来，全力出手，想要阻止暴雨。
    但乔道清哪是那么好相与的，包道乙施展浑身解数，都被乔道清一一阻断，直到暴雨终止。
    双方斗法之时，士兵都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息，却不知从何而来。
    雨下的够了，自然停了下来。
    然后，奇计再次派人出城，浇上火油，开始焚烧，一如前日。
    ……
    “天师，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阻止宋军降雨？”方腊面色铁青的问道。
    “圣公，臣已经竭尽全力了，但宋军中有道法高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臣无力同时对付两人。”包道乙说道。
    “孤错怪道长了。”方腊看包道乙脸色煞白，安慰了一句，又问众人道，“这么好的计策，竟然因为宋军里有道法高人而失败，诸卿家还有何良策？”
    “圣公，此计未必失败。”右丞相祖士远道，“既然泥土不行，那就用青石来填平这里。”
    “采集山石、烧制青石，圣公，我们兵马众多，完全可以在短时间里填平战场，搬回地利的劣势。”
    “那就这么办，明日歇息一天，后日继续攻城，防止祝豹看出我们的计划。”方腊说道。
    “今日就先退兵吧。”
    ……
    水能克火，但却克却是互相的，只要火足够大，同样能克水。
    暴雨来得急，去的也快，所以暴雨之后，奇计又一次派人出城焚烧尸体。
    “今日辛苦二位道长了。”寨墙上，看着外面的大火，奇计对脸色苍白的乔道清和公孙胜说道。
    包道乙不是善茬，乔道清即便能压制，也十分不易。
    公孙胜就更不用说，他也只是元神境的修为，下一场这么大的暴雨，更是累得不轻。
    “职责所在，不敢言辛苦二字。”二人说道。
    “本官就不留二位了，快去歇息吧。”奇计吩咐道，“来日还要仰仗二位道长。”
    乔道清等人离去，奇计吩咐看好营寨，再次召集众将，商讨今日之战的得失。
    待最后议事结束，奇计看向蔡中道：“蔡将军，这两天的战斗，你也看到了，战场就是如此残酷，一天下来，就是数十万的伤亡。你可还有信心上阵杀敌？”
    奇计这话不错，这两次大战，虽然大部分都是方腊军留下的尸体，宋军相对损失很小，大数量却也不少。
    “末将从未害怕。”蔡中说道。
    “那就好，下次方腊来攻，你就带本部兵马，守一段寨墙吧。”奇计说道，“务必守好，不能让方腊军攻进来，否则军法从事。”奇计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