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华山论剑

    虽然北宋时期已经出现了交子，但较之明清时代落后许多，周伯通显然无法通过一纸存单就在终南山附近提取金钱。
    所以这次返回终南山，足足雇佣了二三十辆大车及相应的骡马，护卫的数十个壮汉。
    车上装的不全是金银、铜钱，还有珍惜的药材、布匹、精铁等，当然还有行程中人畜所需的粮食。
    其时冬月已过半，将入腊月近年关，终南山位于陕西京兆路京兆府，距离宁海州近两千五百里，以此时的道路状况，厚厚的行装，又带着这么多的车辆，少说也要一个多月才能赶到。
    这还是一路顺利的情况下，但武侠的世界，行走江湖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作为主人，周伯通有一辆专属马车，但他显然做不到一直待在马车中，大部分时候不是在外面骑马玩乐，就是美其名曰前方探路，不见踪迹。
    但这毕竟是王重阳交代的重要事情，周伯通虽然活泼好动，但做起正事来也不含糊，不会离车队太远。
    这倒是便宜了奇计，没有周伯通在一旁唠叨不停，他就一个人在马车中打坐，休息内功。
    尝到修炼成功的喜悦，他现在十分有兴趣。他从未想过，人的身体里居然真的会有丹田，会存储内力，这在之前的世界里是不敢想象的。
    颠簸的马车，实在不是修行的好地方，往往刚刚有了一点感觉，就被一个震荡惊醒，一连数日，奇计未有寸进。
    但他没有放弃，除了吃饭时下来活动一下，一直坚持着。全真道的武功讲究清静无为，道法自然，对心境的要求很高，奇计把这个过程当作修心。
    他对自己来到射雕的世界并不排斥，有系统的存在，他确信只要完成了任务，就有返回的机会。
    历经无数网络的洗礼，他明白，在“以武犯禁”的武侠世界里，想要生存下去，自身强大是根本保证。
    好吧，说白了就是怕死，就是怂。毕竟之前的世界，可没有人敢手持凶器光明正大的招摇过市，更没有人敢当街一怒杀人。
    但说回来，男人嘛，谁还没有仗剑天涯的热血梦！如今有了这个学武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松。
    机会都摆在眼前了，没有任何制约，自己再不努力，岂不是白来这世界走一遭。
    ……
    半个月后，在颠簸的马车中，奇计再次行功圆满，凝练了一缕内功。
    他没有向周伯通炫耀，也根本没有炫耀的资格。他此时只是射雕世界的一粒尘埃，而周伯通已经处于最高端，武功比他更高的也就只有五绝那个层次了。
    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不过他预料错误的是，车队返回终南山也许用不了一个月。也许是此时人的素质比较好，兼且一行人俱是青壮（除了奇计），日行百里竟不再话下，加急一点甚至能达到一百二三十里，只不过代价是粮食的消耗更多。
    这让奇计吃惊不小，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有了进一步了解。
    此时的他再不敢以自己看书的经验来认识这个世界。
    ……
    这一日，车到开封府外，奇计正在马车中打坐，忽然周伯通掀开门帘进来，兴奋的说道：“兄弟，我师哥在华山论剑中夺得天下第一，开封城内都传遍了。”
    原来周伯通一直无法沉心护卫，这次因为路过开封，想着数十年前这个大宋都城的繁华，就想进去逛逛。岂料才一进城，就听到大街上不时有人议论华山论剑之事。他找了个人多的酒楼，不用打听就得到了消息。
    此前因为一部《九阴真经》江湖上掀起杀戮，王重阳不忍江湖就此凋零，于是出手夺下经书，并给天下有数的高手发去请帖，于华山论剑，定下经书归属。
    三日前，华山论剑终于有了结果，王重阳力压群雄，夺得天下第一，《九阴真经》自然也就归全真派。消息传出，天下惊叹，短短三日功夫，消息已经传到开封府。
    “那可真是太好了。”奇计也高兴道。他高兴的不是王重阳夺取天下第一——他潜意识里已经是了，而是终于确定了所处的时间。
    华山论剑召开，王重阳也就还有两三年的时光了，郭靖的出生还要再等两年。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加快速度，尽早赶回终南山。”周伯通兴奋道，“我倒要看看那《九阴真经》是何等武功，竟引得那么多人为之命丧。”
    “大哥，《九阴真经》是什么？”奇计此时的人设是小白，是不知道这门贯穿三部曲的核心武功的。
    “为兄也不知道，听说是一部绝顶武功秘籍。”周伯通说道，“来之前就听师哥说准备下山夺取经书，召开华山论剑，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要不是此行是早已定下的，怎么也不能错过这场盛事。”
    “比全真武功还要好吗？”奇计问道。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华山论剑周伯通这个武痴不在场。
    “这我倒不知，我师哥的武功是最高的，否则也不可能夺得第一。《九阴真经》我没看过，不好说。”周伯通挠挠头，“兄弟，等回去从我师哥那里借过来看看，再与你分说。”
    奇计心想，等你回去后就该失望了。不过此时他可不会泄露天机，与周伯通讨论了一会，周伯通就坐不住，再次出去了。
    二十五天的时间，车队抵达终南山下。平均日行百里。这一路上，遭遇大雪耽搁了两天，还遇到过一伙小蟊贼，被轻易打发，可以说波澜不惊，但最后的连续赶路，让一众人都十分疲惫。
    当然，除了周伯通和奇计。
    周伯通有深厚的内力支撑，奇计纯是占了坐马车的便宜。
    早得到消息的全真弟子下山交接，护卫们也不上山，负责俗务的道童打赏后将其安置在山下的村子里歇脚，待第二日自行返回。
    自此，周伯通，乃至马钰、谭处端、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的尘缘尽了。至于丘处机和刘处玄，虽然老家和宁海州相邻，但也未让周伯通代劳。
    都还年轻，有的是回家的机会。另外几人也是和周伯通是同县老乡，这才拜托师叔代劳。
    没错，全真七子外加周伯通都是山东人，确切的说都是山东半岛人，王重阳建立全真教时，也是在这一带传道收徒。
    大家都是老乡，又岂能不团结？
    话说起来，奇计好像也是宁海州人，否则怎么遇到的周伯通。
    好吧，全真教山东老乡又要壮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