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īαоyυχs.©o㎡ 咱俩就是天作之合(41)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认识朋友也不带回家吃顿饭,嫌弃你妈手艺不好是不是?”今母慈祥地将元辰迎进门,埋怨地瞅着春晓。
    元辰笑呵呵道:“伯父伯母中午好,贸然登门,是我唐突了。”
    今父下意识正襟危坐,他觉得这男青年似乎有点眼熟,“这位,怎么称呼?”
    元辰看了一眼数饭的春晓,被今母引着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温和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元辰。”
    今父像是想起什么,忍不住惊呼一声,“那你,你父亲是不是,是不是……”
    元辰点点头,俊秀的青年像是有些腼腆,又道:“家父元景秋,伯父认识我父亲?”
    今父涨红了脸,他哪里能认识那种大人物,他也就曾经在一个宴席上,站在几百个厂领导后面远远听过一次他发言,深深记在心里,这可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人物了。
    今父脸红脖子粗,想笑又怕自己笑得不好,连忙戳了戳春晓:“春晓,你这孩子,朋友来了怎么也不招呼招呼,发什么呆呢?”
    春晓迷迷糊糊抬头,瞥了一眼元辰道:“我在想,明天和赵小亮相亲要聊什么话题呢。”她已经决定了,为了好吃的梅菜扣肉,这亲,她春晓晓相了!
    今母:“……”⒫ǒ①❽ɡV.Vì⒫(po18gv.vip)
    元辰;“……”
    今父:“……哎呀,这孩子怎么说胡话,什么赵小亮,咱家一个姓赵的都不认识,你在说啥呢,快,给你朋友倒杯茶,调电视给人家看。”
    今母也跟着热情起来,一家人放着一桌子午饭不吃,开始围着到来的太子爷忙前忙后。
    春晓一心一意惦记着自己的梅菜扣肉,“不认识赵小亮,我的梅菜扣肉怎么办?”
    今母恨不得拧下闺女那颗榆木脑袋,吃啥梅菜扣肉,她今天将她用梅菜扣了算了?
    元辰连忙让了让,让春晓坐在他身边,笑着看向她:“春晓同志,想吃梅菜扣肉了?”
    今母连忙道:“哎呀,这孩子就是爱这一口。我就擅长做这道菜,这是妈妈的味道呢,她就爱我的手艺,我这就去厨房,添道菜,元辰吃过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坐着来点?”
    元辰第一次来,今母高兴得像是见到了女婿上门,当然,得是金龟婿才有丈母娘这种待遇。
    元辰抿着唇,唇角的弧度一直没有落下,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春晓落在他腿边的衣角上,柔顺的黑发短发落下几缕在额前,礼貌道:“出门得急,还没来得及用餐。”
    春晓在家里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她没有带几件衣服来京城,京城这边冷得刺骨,今母又舍不得暖气费,春晓只能裹着今父的军大衣,穿得像个流浪汉,只冒出一张嫩蕊般的小脸,打量着元辰。
    与她相比,元辰穿得就十分正式了,笔挺的列宁装扣得一丝不苟,外搭着一件苏联产的驼色大衣,裁剪合身,用料讲究,愈发显得他身材修长,气宇轩昂。
    今母进厨房做菜,今父陪聊,他皱着眉望一眼女儿身上不伦不类的旧军大衣,像个土鳖一样,到底没有张口让她将大衣脱了,家里是真冷。
    春晓很高兴,元辰来了,竟然让她沾光得了一顿肉吃,“元辰知青若是有空,以后可以常来家里坐坐。”她十分热情,“尝尝我妈的手艺。”
    元辰欣然同意。
    一顿饭和和美美地结束。
    春晓要回学校了,今小勇缩手缩脚,挂着他的自行车钥匙靠过来,耷拉着眉,“四姐,今天还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元辰从大衣口袋摸出了一只钥匙,“不用麻烦小勇同志了,我开了车来。”
    开车,那就是小轿车,和他那辆破自行车,不是一个量级。
    春晓久违地登上烧汽油的小汽车,元辰为她系好安全带,白皙笔直的指尖按在方向盘上,黑色的红旗车从窄小的楼道下绕出,缓缓驶出了厂宿舍区,走上大路。
    皮鞋厂的厂房和宿舍区都建在郊区,一路驶去,路上都是荒芜的景色,厚厚的雪铺着郊区的田野,完全没有后世繁荣的高楼林立。
    元辰出声打破了沉默,“还习惯京城生活吗?”
    春晓愣了愣,现在的车内还没有安装空调,她将自己的脸埋在厚厚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不断后退的道路,随口道:“哪有什么不习惯的,我从小就是在这儿长大的呀。每条路我都熟得很。”
    其实不是,她习惯了折家的小院,习惯每天被鸡叫声吵醒,习惯每天醒来都有折玉郎熬得软糯的小米粥,习惯每天中午带着几个小娃在村里晒太阳,习惯每晚睡前都有折玉郎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习惯在灯下睡眼惺忪,见到折玉郎柔美的侧脸,缝纫机嘟嘟嘟,为她缝着新衣裳……
    “难道元辰同志回到京城,还会不适应不成?”春晓翘着唇调侃他。
    元辰弯弯眼睛,车子开得平稳,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叩着,“春晓同志的适应能力很强?”
    春晓偏头去看他,不明白他在卖什关子。
    元辰顿了顿,指尖微微摁住方向盘的皮面,泄露了心内的紧张,他道:“我在回来后,便向我的父亲打了结婚报告。春晓同志,你愿意与我结成革命战友吗?”
    春晓蹙起眉头,回忆了一番剧情,确实该和元辰结婚了,但是男配这速度也太快了。
    春晓有些别扭的感觉,虽然她主动勾搭了这个男知青,但是临到头来竟然有些排斥感,“元辰同志,我们之间,还不算了解。你的想法会不会有些太冒进了。”
    车内陷入静默,只有两人缓缓的呼吸声,最终汽车停在了京师范门前的道路旁。
    冬季的天黑得早,此时天边已经有些暗下来了,春晓等不到他回答,打开车门要下车,却忽然被他拉住了衣服,她疑惑地回过头,“元辰同志?”
    那俊朗的脸庞猛然接近,而后柔软的唇压在她的唇瓣上,轻柔的碰触,像是试探,元辰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寻找什么。
    春晓微微愣神后,便憋着气让自己脸颊泛红,并没有拒绝他的吻。
    元辰微微激动,高挺的鼻梁偏过她的鼻侧,加深了这个吻,他一只手情不自禁压住她的后脑,将她更亲密地贴近自己,生涩又战栗地磨蹭着她的唇,轻轻用牙齿咬着她的唇瓣,灼热的呼吸不断扑落在她面颊上。
    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分开后,春晓的唇瓣微微红肿。
    元辰有些局促地后退了几分,春晓当做没看到他裤根那蓬勃的耸立。
    元辰动了动袖子,用大衣遮住了反应,他的嗓音有些干涩沙哑,却又温柔极了,“春晓同志,我的家人都十分期盼你的加入。希望你能够认真考虑我的请求。”
    春晓唇瓣微冷,脑子十分清醒,她笑了笑,忽然倾身压在元辰的耳边,轻声喃道:“只是这么简陋的求婚,我可不会答应。”
    春晓从车上下来,车上那个驾驶员还处于怔然失语的状态。
    驾驶员惯来冷静稳重的面庞,此时红通通的,连熄了两次火,才狼狈地将汽车,缓缓开走。
    春晓朝后视镜挥了挥手,裹紧军大衣,转身向学校走。道路距离学校还有一个小广场,进了学校去到宿舍楼还要走十多分钟,她需要走快一点,看天色,应该要下雪了。
    “春晓。”
    她微微停顿,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她。
    “春晓,春晓。”
    她低下头,见到了校门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灰扑扑的身影,灰头土脸的男人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仰着面,眼眶通红地凝望着她。
    (比起倒霉的渊渊,昭昭是有点狗屎运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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