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
“燕爷,您问。”
“是我耳朵聋了听错了,还是你口误说错了,你当狗汉奸但却没有耽误打鬼子。”
贾贵将膝盖当做脚,朝着燕双鹰跪行了一步,详细的解释了起来。
说是解释。
其实就是将之前他贾贵所做的那些坑黑腾归三的事情一一的重复了一遍,什么办砸黑腾归三的差事,什么将到手的情报当做废纸的丢在大街上,就连被石青山、李向阳抓住狠狠教训一顿这样的小细节都没有拉下。
说的那叫一个畅快。
唾沫横飞。
口水乱溅。
看着就跟说天津快板似的。
跪在贾贵身后一步距离的黄金标三人,看着款款而谈的贾贵,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和羡慕。
贾贵能说,我们就不能说吗。
要说。
还的跟贾贵那样大说特说,将被8鹿、让游击队打、撵、追、赶等事情说出来。
“8爷,我黄金标跟贾贵是一样的,顶着警备队队长的帽子,也做了很多抗日打小鬼子的事情,就像前不久我带人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太君。”
君字刚刚说出口,苦等机会的夏学礼便抬手给了黄金标一个大嘴巴。
这机会简直就是送上门来得。
不抓住可惜了。
“黄金标啊黄金标,你骨子里面就是一个狗汉奸,你当狗汉奸都当到骨头里面去了,这都当着8爷的面了,你还一口一个太君,一口一个皇军,你这是什么思想?你这是念念不忘自己是狗汉奸的思想。”
“黄金标,夏翻译说的一点没错,你还真是狗汉奸思想深入了骨髓。”廖不是人也麻溜的附和了一句。
他们三人充分的演绎了一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戏码。
燕双鹰面前。
为了活命。
都恬不知耻的相互咬了起来,还找机会的踩同伴上位。
“8爷,我廖三虽然被人称作廖不是人,可我真的不是人,错错错,是老百姓们误会我廖三了,我也打过小鬼子,为抗日出过力,为抗日流过血,上次我带着人去给狗尾头炮楼里面的小鬼子送粮食。”
黄金标吃亏跌倒的坑,廖不是人才不会踩。
咬牙切齿的将太君改成了小鬼子。
简简单单三个字,费了廖不是人老鼻子劲,没看到廖不是人头上都冒汗了。
“半路上遇到了8鹿,我们也没有反抗,丢下粮食,撒丫子的朝着安丘跑,跑动的过程中,我们还主动将身上携带的武器弹药留在了原地。”
“8爷,廖不是人说的没错,我们是把粮食还有这个武器弹药留在了当地,可是您知道8鹿怎么遇到我们的嘛,是我黄金标特意选择了这条路,又专门选择了那个时间段出发,还把送粮食的事情主动给说了出来,要不是我黄金标把这个消息给放出去,咱们队伍也不可能缴获粮食和弹药。”
“这个主意是我给黄金标出的,没有我夏学礼,黄金标他也想不到这一出,我也算间接的为抗日出了力。”
“我想的办法。”
“跟你们没有关系,是我一个人琢磨出来的。”
“合着没有我的关系,都是你们的功劳。”
口舌争论进化到最后,变成了这个肢体动作,拳脚相加的肢体动作。
黄金标不满廖不是人抢自己活命的本钱,挥拳朝着廖不是人打去。
廖不是人恼怒夏学礼拆台自己活命的套路,在挨了黄金标一拳头后,抬脚给了夏学礼一踢。
夏学礼怀疑黄金标和廖不是人同为警备队狗汉奸,合起伙来对付他一个人,拳头朝着黄金标打去,脚朝着廖不是人踢去,紧要关头还动了嘴巴,一口咬在了旁边的黄金标的屁股上面,把黄金标咬的嗷嗷直叫。
三个人你来我往,一会儿你挥舞着拳头,一会儿他晃荡着脚板子,毫不相让的扭打在一起。
黄金标压在了夏学礼上面,夏学礼又用腿锁死了廖不是人的脑袋,廖不是人右手朝着黄金标偷桃。
也就眨眼的工夫,三个人各自挂了彩,捂着裆部哼哼的哼哼,抱着脑袋呻吟的呻吟,在地上翻滚的翻滚。
贾贵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
干嘛出手?
脑子有病才出手。
看戏不好吗。
在黄金标三人扭打完毕,结束战斗后,贾贵咧嘴道:“燕爷,您看到了没有,我贾贵可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因为咱8鹿有句话我贾贵一直记在心上,叫做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的打小鬼子,我贾贵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中国人不是。”
鼎香楼内。
所有人,包括后院那头拴着的毛驴,都鄙视的瞅着贾贵,心里狠狠的唾弃着贾贵。
这话从贾贵嘴里说出来。
简直就是臭狗屎。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贾贵也算是中国人。
呸。
你贾贵算哪门子中国人,你说自己是中国人,都等于是玷污了中国人三个字。
有你这样中国人嘛。
天天给小鬼子当狗,天天祸祸老百姓。
你听听。
驴都叫了。
听着后院传来的毛驴叫声,所有人都想笑。
“贾贵。”
“哎,在那?”贾贵笑嘻嘻的表态道:“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我贾贵保证给您办利索了。”
“8爷,您可不要听贾贵瞎说,就贾贵的办事能力您要是真有差事交给贾贵,贾贵管保百分之百给你办不成,之前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给了贾贵多少任务,又是出城抢粮食,又是出城打8鹿,他一样没有办成功。”左眼睛乌黑的黄金标,奋力的招揽着任务。
是黄金标耍了一个小心思。
燕双鹰要是有任务给黄金标去办,说明黄金标还有这个价值。
有价值。
自然不用死了。
如此。
命就保住了。
“我贾贵不好,你黄金标就好了?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给你黄金标多了任务,你黄金标不也是没有办成功嘛。”
“黑腾归三黑瞎子。”
“野尻正川胖瘸驴。”
“黑瞎子。”
“瘸驴。”
“你们给我闭嘴。”见贾贵和黄金标越说越是离谱,燕双鹰忍不住高喊了一嗓子。
高亢的嗓子,就像警钟一样。
令争论不休的贾贵和黄金标麻溜的闭上了他们的嘴巴。
燕双鹰发火了。
老实一点的好。
“8爷。”
“燕爷。”
“我此番出现在安丘,只为一件事而来,老马户。”燕双鹰又在摆弄他手中的筷子,小小的竹筷子,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筷子虽小,但却可以杀人。
没法子。
必须要有这样的认知。
谁让人家是挂逼之王燕双鹰手中的筷子啊。
莫说筷子。
就是一根细细的毛,在燕双鹰手中也可以变成随时夺人性命无数的超级大杀器。
“老马户,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贾贵又在装糊涂。
谁让他是糊涂的人设。
要随时随地的维护。
“贾贵,你脑子进水了?”黄金标又在见缝插针的踩着贾贵,“8爷,您看看,这就是贾贵的脑子,您要是将事情交给他,估摸着贾贵前脚出门,后脚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您有事情还是交给我的好,我用自己的人品向你保证,一定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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