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动,我不动。这时候哪怕一声汽车喇叭声都可能打破平衡。李起手机不争气的震动起来。李起如同对付眼镜蛇一般,脑袋和眼睛不敢转动,左手后摸空无一物。靠……昨天衣服裤子脱在了客厅。欧阳剑兰也如同看眼镜蛇一般死盯李起,左手从身边裤子中拿出手机,声音很平静接电话:“喂!……恩,知道了。”
两人继续目视,李起准备说点什么时候欧阳剑兰先开口:“有人给大老板打电话,劝他不要介入对上官老太太的安保。”
李起问:“有没有说原因?”
“有,她说上官老太太雇佣美国一位中间,屠杀了非洲一个村子一百三十人。”
“为什么屠杀?”
“电话没说。”
继续敌不动我不动,李起无奈道:“那个……”
“大老板要召开紧急会议。你的电话还在震动。”欧阳剑兰道。
“那我先走了。”李起道。
“恩!”欧阳剑兰死盯李起回答。
李起如芒在背,他拉长音:“恩……昨晚……”
欧阳剑兰打断道:“你觉得我先走会比较合适是吗?”
一句话让李起把话咽了回去,他的脚勾到被窝的内裤,右手朝上一拉,穿反了……不过反了也比没穿好。李起一咬牙掀开翻身下床。眼角余光看见欧阳剑兰目送自己。李起非常狼狈到快步到客厅穿上裤子和衣服。回头看一眼,欧阳剑兰还是那种眼神。李起光速转回头,拉开房间门,出门关门,离开。
李起离开,欧阳剑兰坐起来,右手抓枪,双手砸在被子上。一扔手枪,用力的抓扯两边头发。又转头看身边一眼,希望是个噩梦……
欧阳剑兰懊恼用拳头敲击自己额头,裸身下床走到洗手间,打开淋浴。水冲在身体上,欧阳剑兰似乎没有感觉。她没有表面那么平静,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懊恼是必须的,喜悦与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到用枪逼李起,为自己胆子之大感觉惊讶。但一转念头又感觉丢人。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算怎么一回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件事谁都不能知道。
冲淋浴后,欧阳剑兰翻开被子,把被单和床垫全部翻下来。从抽屉中拿出眼镜戴上,打开紫外线灯。整床都有性爱的痕迹。她把所有东西全部塞到洗衣机中,从橱柜拿出新的被单等全部换上。一切如旧后,欧阳剑兰似乎才松口气。
她内心喜欢李起,但绝对没想过这样把自己拱手送上。在这之前,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和李起有什么实际的身体接触。如同是少年男性,内心中没有性爱这个观念一般。但突然一夜之间土崩瓦解。现在欧阳剑兰哪还有关心公司流言的心情,她拿把椅子坐在床前,双手支下巴似乎在思考,似乎什么都没想。
大老板电话李起不通,电话米悟。米悟迷糊起床,随意的搜寻下李起电话位置,但结果唬的她从床上摔下来。不能吧?手机竟然在欧阳剑兰住宅位置。这时候,李起电话过来:“什么事?”
“顾、顾、顾……”
“我不是你姑姑,是你顾问。”
“顾问!”米悟组织下语言后小心问:“你在哪?”
“我刚从欧阳副总家出来。别告诉别人,她昨天晚上在黑区喝趴下,车子也被偷了。”
米悟小心脏落地,他竟然和欧阳剑兰在一起通宵。不过李起说的这么明白,那可能……不对,是肯定李起照顾了人家一晚上。她颇有些同情欧阳剑兰,也为之庆幸,最少欧阳剑兰懂得去买醉,喝醉也是一种发泄情绪的办法。这件事她不会随便乱说的,她了解李起,知道李起和欧阳剑兰关一个房间一个晚上不会发生事情。但要是被有心人知道……话说回来,两个未婚的青年还怕造谣?恩,李起当然不怕,欧阳剑兰就不能不担心了。
“小米,什么事?我靠大婶,我叫出租车。喂……”李起拦停出租车,却被一位四十岁的白领女性撞开钻了进去。那女性一听大婶非常不爽,一杯豆浆扔向李起。李起闪避后退,皮鞋上还是沾了不少豆浆。更要命的是,李起闪避后退踩到了狗屎。
“顾问?”
“我要杀人。”李起单脚刮蹭皮鞋,一个小伙子边穿衣服边疾跑撞在李起后背,李起摔倒。手被地上的瓷砖割破。李起口含手指苦笑,报应啊。
“顾问!”
“我靠了。”李起好容易整好鞋子准备乘坐公交,一摸口袋,没有零钱。只有一百面额的。转头看出租车停靠站,已经聚集了六七个人。一看他们动作就知道,打架他们不行,抢出租车自己绝对不是人家对手。
公交站人不少,李起左看右看,都是拿月票和老人卡的。李起一狠心手伸到一个小学生口袋中掏出一块钱。报应还在继续,公车爆满。李起礼让他人先上,结果自己没有上去。第二辆车来,站台重新聚集一批人。李起咬牙,依靠强壮的身躯强上。他是幸运的,他是最后一个登车,被卡在前门位置。但他又是不幸的,因为这车不是去公司的。
李起询问身边乘客,知道自己坐错车。乘客热心的告诉他,五个站后下车,步行二十分钟可以到达公司。李起表示感谢。五个站时,李起被夹在公车中间,左边是孕妇,右边是老人。李起无法强力下车。一直到了第八个站,李起才奋力的挤出车门。
南方没有冬天,李起的全身已经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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