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鸦宝一提点,李旦方才想起,是自己用时间规则之莲将它激活的。
而当初猪尾巴千方百计想得到它,也是因为它有摩诃古族右眼,能激活对方。
“你与摩诃古族什么关系?”平静下来的李旦好奇问道。
鸦宝嘿嘿一笑:“你猜。”
看它样子,很明显这家伙是不会告诉李旦的。
“对方在哪里?”李旦只好放弃这一话题,转头问道。
鸦宝飞到李旦肩头,双翅朝前:“出门左拐,冲蔼—”
看着这只仿佛一个孩子心性的乌鸦,李旦满是无语,随即幻化样貌,在它的指引下往出走去。
广寒阙是以甲乙丙丁这样划分十个庞大区域,每个区都有一位绝顶花魁。
其上每天有无数人流连忘返,他们跟这些花魁或谈经论道,或欣赏舞姿音乐,或交流种种秘闻。
李旦带着乌鸦从丁字区出来后,开始左绕右绕,又上又下,直至来到了癸字区。
里面传来阵阵悦耳的琵琶声,还有无数人的叫好声。
“癸字区的花魁名叫池沁心,目前还未送出自己的直达令,但心中已经有了三个备胎,而且都是某个大族的嫡系公子哥,天赋不错1
这是秦乔幽告诉他的。
根据秦乔幽所说,她们十个姐妹经常在一起交流。
尤其在得知她已经把自己的后半生押注后,更加好奇。
在李旦没在或者闭关的那段日子,经常有花魁偷偷过来,想见识见识李旦的真容,或者打听其背景。
“你确定在这里?”李旦还是有些狐疑。
因为都到家门口了,他依旧没感受到那股浓郁的时间气息。
鸦宝切了一声:“都跟你说了,人皮夺舍者精着呢,你跟那条猪尾巴谈及上任摩诃古族时不是说过,对方猜测木精墟界里的就是其他任摩诃古族先辈吗,还说是宝贝。”
“这点鸦宝我当年也想过,不过不是炼丹师并没有理会,其实我还有点好奇,既然你知道它们是来找你的,为何还要主动送到嘴边?我可不觉得你有实力能战胜它们。”
“据我了解,自古以来所有死亡的摩诃古族,其修为可全都超过了主宰境界,你凭什么?”
鸦宝从左肩头跳到右肩头,好奇地询问。
李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猜——”
“无聊,那你就等死吧1鸦宝道。
李旦看着面前的入口,长舒一口气。
“系统啊系统,接下来就全靠你了。”
随后,看了看待在电兽空间内的本体,更加心中笃定。
我就不信双重保障还能出意外?
随后,李旦踏步入内。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诸多座位上坐满了人。
他们分属不同的种族,但这一刻几乎全部目光盯着台上的女子。
女子肤白貌美,冰肌玉骨,一身青衣正在上面我见犹怜的弹着琵琶。
身后还有诸多带着纱巾的侍女以其他乐器伴奏。
让人听之如痴如醉。
此女,便是癸字区的花魁——池沁心。
因为满座,李旦只好悄悄到一边,靠着一根柱子而立,静静欣赏其表演。
一缕缕心神却外放,试图找寻。
“那人在哪里?”李旦悄悄问道。
鸦宝则伸开翅膀一脸色眯眯的打着节拍。
李旦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他怎么遇见的都是这么不靠谱的东西呢。
“你不是喜欢飞禽类的吗?”李旦道。
鸦宝摇头晃脑:“是呀,不过这并不耽误我对其他种族的欣赏,况且我欣赏的是纯粹的音乐,你思想好污呀。”
李旦:“……”
随着时间推移,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 李旦一转头,就看到乔装打扮的秦乔幽正一脸幽怨地盯着他。
李旦没来由心里一慌,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不对呀,我都改头换面了你咋认识的?
“她演奏的好还是我演奏的好?”秦乔幽质问道。
李旦忙道:“当然你演奏得好。”
“骗人,我好像从来没给你单独演奏过,”秦乔幽声音带着冰冷。
李旦咽了一口唾沫:“那就是之前听过,对,那天我初来时……”
“你初来时我是跳舞来着。”秦乔幽直接打断。
李旦尴尬的挠挠头。
“我来这不是欣赏乐曲的,而是有正事1李旦认真道。
一旁的鸦宝赶紧打包票:“大胸妹子,我给他保证。”
秦乔幽看着再度回来的黑乌鸦,大概知道这是李旦养的宠兽。
“等把你的事处理完,晚上我给你跳,给你演,你想看什么我给你演什么。”
说罢,气呼呼的离开了。
李旦一阵苦笑,站在肩头的鸦宝则是一阵啧啧。
“你呀,还是太年轻,女人这东西最难缠了,对这点你得向鸦宝我学习,讲究的就是一夜情,不用负责任的那种,看看我多自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埃”
鸦宝一阵教育李旦。
李旦看着它洋洋得意的样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女帝她本体似乎是一头不死鸟,也算飞禽类。
不过应该没事,你敢碰她一下,我跟你没完。
而且女帝在界海时就恢复到了主宰境,如今这么多年没见,应该实力更强。
“人到底在哪里?”李旦又问了一遍。
鸦宝则指了指台子后:“就在里面呢。”
李旦顺着目光看去,这里的格局跟秦乔幽那边很是相似。
这里是公共区,后面则是花魁的闺房区域。
可想潜入进去不容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对方出来。
想到此处,李旦有了打算,开始流动自身时间规则气息。
如果真有人皮夺舍者在里面,势必会感应到。
就这样,在无数人欢呼中,李旦突然有种感觉,在那闺房后,一道目光瞬间盯上了他。
这让李旦一凛,随后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跟着其他人欢呼起来。
随后癸字区的花魁池沁心跟他人谈经论道起来,李旦也装模作样地听着。
直至两个时辰后,这位花魁选了几人进入里面谈话,其他人只好摇头自己没这机缘,开始四散。
李旦也往出走去。
“她跟来了,是个女的,”鸦宝道。
李旦没说话,径直跟着人群出去,然后离开了广寒阙。
“你要倒大霉了哟1鸦宝见识过这些人皮的可怕,扑棱棱地展翅离开了。
李旦则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内心激动不已。
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尽可能的远离人群,一直到了一片人烟稀少的山脉中。
眼珠子一转,随后突然一口血喷吐而出。
“怎么这个时候旧伤复发了1李旦大声喊了一句。
赶紧找个地方,简简单单布置了一个小型防御阵法,就此盘膝而坐,脸色苍白的双手结印修复起来。
头顶上,更有一朵银色的规则之莲就此展开。
“这家伙要舍生取义吗?”远处的枝头上,鸦宝疑惑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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