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发展的太过突然,让小雨,司马阳和上官月,一时都有些难以消化!
原本小雨的意思,是让白猫面试一下鱼娘子,看看到底是敌是友?能否为己所用?
结果,面试的结果已经不是“通过”那么简单了!这白猫......似乎对鱼娘子100%的信任,直接纳为心腹!
这不禁让小雨心生怀疑,难道说.....自己这次返回潞阳刺探,带回鱼娘子,早就在它的算计之中了吗?
白猫这神秘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心慈面软”亦或者缺乏江湖经验,就如此轻易的相信别人,它肯定是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
见鱼娘子从一开始的胆怯,连站都不敢站,到直接大方的上前扭动金佛......鬼知道这白猫和她说了什么?
“这......这?”司马阳一时语塞,他也没想到,这密室的内部,还有一个里间儿。
小雨见事已如此,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沉吟道:“司马兄,当日......那真圆慧给你托梦之时,有没有交代井下密室中,还藏有一个里间?”
“没有啊!”司马阳一脸无辜状。
小雨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几个就先回避一下吧,不要打扰我的猫猫给这鱼娘子治病!”
说罢,小雨拉着上官月的手先走了进去。
非礼勿视.....司马阳愣了一下后,也赶紧跟着进了里间儿。
到了里间,随便翻了几本书后,这司马阳直接懵逼当场!那一本本一册册,记录的全是当年的隐晦和惊天大秘!看得他鬓角淌汗,一个劲儿咽吐沫!
“朱兄......这?这?这全是当年天下高官名士的隐私啊?”司马阳语塞结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小雨吩咐上官月:“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关于张景箓的行述记录?”
“嗯!”上官月点点头,开始认真的翻找。
实际上,第一次进这隐秘书房的时候,小雨就曾经留心的翻找过,看看有没有陆公寿的记录?
当时是没找见,可能也是因为《行述记录》太多了,没有每一本都翻!也不记得自己翻过的那些书里,有没有张景箓?毕竟.....这天下姓张的太多了,当时的小雨,还不知道刺史大人的全名呢,翻找也不具备针对性!
“朱兄!这.....这圆慧到底什么身份?怎么收集到了别人这么多的隐私?”司马阳直接怀疑人生。
小雨尴尬一笑:“司马兄,瞧你这话问的,我又不认识圆慧,倒是你......跟他是老相识。”
“我也不了解他背后这么多猫腻啊?”司马阳一脸无辜。
小雨微微沉吟:“司马兄,既然圆慧肯告诉你,这法圆寺的水井之下,有一个暗门地窖,那也就变相的向你坦白一切了,金佛乍眼,只要你好奇的扭动这尊金佛,暗门自然会打开,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没有向你梦中阐明吧。”
“奇怪奇怪!”司马阳嘬着牙花子说:“圆慧为什么要这般设计呢?按理说.....既然要安置密室中的密室,说明这里的东西是绝不能给人看的!可是......如此隐秘的所在,开启它的机关,居然是这尊金佛,咱们换位思考,如果有贼人行至此处,除了看得见的金银珠宝外,这尊金佛应该也是觊觎之物,但倘若一搬动,里面密室的门就会打开,这不是脱裤放屁吗?谈何隐秘可言?”
小雨点点头:“这一点我也很疑惑!不知道.....你这位老朋友是怎么想的?”
“另外还有,朱兄!你的这只猫儿,怎么知道这个机关?你们之前进来过?”司马阳好奇的问。
小雨尴尬的一笑:“然也!不过当时,屋子里除了这些记录别人把柄的册子外,也没啥有价值的东西,司马兄,你是了解我的,我从不喜欢打听别人隐私,当然.....除了敌人的以外。”
他顿了顿反问道:“司马兄.....你当时下井取剑,就没发现这里的猫腻?”
“咳!”司马阳唏嘘的叹了口气:“朱兄啊!哪有时间啊?当时我发现你寅时起床,偷偷溜走,知道你要进山去找冥灵娘娘,兄弟我焉能让你落单?着急麻慌的下井取剑,黑灯瞎火的,拿上宝剑就去追你,根本没留意这里面的黄白之物,说实话.....这密室中有没有金佛我都不记得了!或许它是个铜的?我根本就没操那份心!”
司马阳所表,亦是真情实况,小雨深以为然.....
“找见了!”上官月拿出一本册子,上面封皮写的很清楚《张景箓行述列传》。
小雨接过这本书,迫不及待的翻开,又给上官月下了新的任务,让她仔细的再翻找一遍,看看有没有陆公寿的行述列传?
“陆公寿?神龙宝藏?”司马阳惊颤的看着小雨。
听见“陆公寿”这三个字,他亦是震惊的咽了口吐沫,其中背后的意义,上官月都知道,他自然也懂!
只是感觉.....眼前的这位朱兄弟,实在是太神秘了!行事神鬼莫测!虽表面风平浪静,但频频破局,谁也玩不过他!这次......是要搞神龙宝藏了吗?
小雨翻着书页微微一笑:“司马兄,我只是好奇,那么神秘的大人物,这里会不会也有关于他的行述列传?”
说着,他继续翻书,仔细审查着这个所谓的刺史大人,看看到底是什么“背景”?
当初,袁熙平说过,刺史大人是当代有名的大儒,经历了这些事儿后,小雨只当那袁熙平说的是一句屁话,全然没往心里去。
然现在再看张景箓的行述列传,袁熙平说的没错!这张景箓,是唐末科甲进士的第三名,不但文章锦绣,诗词华美,更在书法上造诣颇深,自成一家!唯一的缺点,就是好喝酒,喜欢逛官家教坊。
另外,行述上还记载,张景箓的“家具”比较小,每每不尽兴时,还会咬教坊女子取乐,以至满嘴是血,女人们视之如虎,畏惧不已,此事.....着为其他文人士大夫们所取笑!
......
从头看到尾,小雨没发现这张景箓有在潞阳活动的轨迹!人家是唐末的大儒,早些年在洛阳任职,唐亡之后跟随着晋王李克用来到晋元城,并无在潞阳当什么“刺史助理”,还协助当时的刺史,修建什么地下迷宫?
难道.....不是一个人儿?只是名字一样?
可是,根据行述上记载的内容,袁熙平所说的刺史,正是他!
但这个张景箓,却又和袁熙平老婆口中所描述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这里面.....到底有何蹊跷呢?
至少在十二年前,人家张大人根本不可能在潞阳,也从来没去过潞阳!完全谈不上对潞阳更加的熟悉和了解!
难道.....真的像灵虚所说,现在的刺史大人,是个冒牌货,已经被妖怪给“替代”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敌人的话,有时候也不见得全是假话.....?小雨沉吟着,深深的陷入了思考中。
“朱大哥,没发现有陆公寿的行述,我认真的查了两遍,”上官月略显失望的撅嘴道。
小雨点点头:“月儿啊,我今晚这次去潞阳,把袁熙平给宰了!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一听这话,上官月激动的上前一把搂住小雨手臂,脸贴在胳膊上撒娇道:“谢谢朱大哥!”
“朱兄,既然袁熙平已经宰了,鬼灵芝你也拿到手了,咱们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还要在潞阳城,干掉张刺史吗?”司马阳问道。
“然也!”小雨点点头:“司马兄,我不但要干掉张刺史,还要劫了李克宁的生辰纲!后天.....呃不!现在已经后半夜了,准确的说,是明天,袁平彰给李克宁贺寿的生辰纲要路过潞阳城,我要把它劫下来!”
一听小雨这么说,司马阳简直是心惊肉跳,尴尬的一个劲儿咽吐沫:“朱兄啊!那刺史大人的本事,你是见识过的,咱们.....能是人家的对手?为啥你每次都要挑战这么强大的存在呢?”
小雨微微一乐:“司马兄,凡事.....你总得试一试,不试?你怎么能知道自己不行呢?就像冥灵娘娘一样,咱们不试着去挑战它,又怎么可能打败它呢?”
司马阳直接无语了,单手捂住脑门做懵逼无助状......他所想象的闯荡江湖,抓妖降鬼,不是小雨现在玩的这些!这些都太高端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密室外的水井深处,“嗡嗡隆隆”的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轰鸣,震得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像是有一列火车,或者地铁,从脚下贴着地皮疾驰而过一般!惊的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除了剧烈的晃颤之外,脚下地底深处,亦是传来了犹如鲸鱼嘶鸣般的恐怖之音!强悍的振幅.....几乎能震碎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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