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这话,心里面都是安稳了许多。
他们都是知道的,新安候虽说在某些方面不太靠谱,可是说话还有做事,却是一言九鼎,甚至比朝廷还要守信用。
既然新安候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件事情便是八九不离十的。
三十万两银子,的确是足够他们这么多的人建很长时间的路了,即便是去除了原料。
可是,这里面的却不仅仅只有那些年轻的伙计,还有些上了年纪的,还有是布庄的掌柜,他们又该如何?
这些人此时此刻都是愁眉苦脸的,一个个的都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方休也没有忽略他们,看了他们一眼,脸上露出笑容,开口道:“至于原先布庄的掌柜,本侯爷还有一个办法。”
布庄的掌柜们听见这话,都是齐齐的抬眸,看向方休,一个个的都是十分的期待。
方休继续道:“你们的布庄如今价值多少的银子,本侯爷出一定的银子,作为东家之一,分红,本侯爷不要,你们生产出来的布匹,一文钱一匹,生产多少,本侯爷就收多少。
如何?”
掌柜的们听见这话,都是懵了。
新安候出银子,却又不要分红?
生产出来的布匹,生产出来多少,卖不掉的,新安候就收多少?
这未免有些......太过奇怪了吧!
这样的话,岂不是便宜都让他们给占了,新安候却是什么都得不到?
无论从什么方面讲,这似乎都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毕竟他们心里面十分的清楚,新安候可不是什么善人。
事实上,新安候所作的每一件事情,背后都是有着巨大的利益。
但是目前而言,他们还看不出来。
掌柜的们都是犹豫。
方休看着他们,继续道:“当然,你们同样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便是这布匹,你们只能在这大楚卖,其他的地方,则是由本侯爷卖。
简而言之,你们负责大楚的布庄,大楚之外,则是本侯爷负责。”
掌柜的们听见这话,都是有些明白方休的心思了。
但是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似乎除了接受,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首先,无休布庄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如今在这京都府,百姓们都是认无休布庄这四个字,买布匹都是到无休布庄。
若是没有新安候的银子,他们的布庄很难撑下去。
有新安候给他们兜底,他们置换了新的纺织机以后,也敢大胆的织布。
即便是布匹卖不出去,也还有新安候呢。
总归是不会亏得。
而且,大楚已经足够了,他们的布庄也仅仅是在京畿之地而已,出了京畿之地都不一定能够卖得出去,更何况是大楚之外呢。
如今整个楚国,能够将布匹卖到大楚之外的似乎也就只有新安候了。
毕竟当初的黄金之地盛传的时候,新安候可是资助建造了不少的船只。
这些船只都是可以到其他地方去的。
掌柜的们犹豫了许久,纷纷开口。
“我吕氏布庄便按照新安候所说的办。”
“我也同意!”
“我们布庄也接受!”
一时间,布庄的掌柜们纷纷开口。
方休见到这一幕,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开口道:“对了,这新式的纺织机,虽说是不需要这么多的伙计,同样也是需要人操作的,只是不需要多少的力气,便是一个孩子也可以。
因此,本侯爷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原先上了年纪的伙计,修不了路的,没有力气的,你们需要让他们留在布庄,继续做原来的活计,五年之内,若是没有什么意外,不得有变。”
几个老家伙,能要多少的银子?
掌柜的们还是能分得清楚的,因此,纷纷开口:“没问题,我等便按照新安候的吩咐去办。”
“新安候真是宅心仁厚啊!”
“不愧是新安候,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考虑的如此周道,不愧是新安候啊!”
众人纷纷开口奉承。
方休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珠儿看到这一幕,都是呆了。
原先她还以为这么多的人,若非是出动亲军,怕是很难收场。
便是收场了,可能最后也是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最后,这无休布庄还能不能像以前那般正常的运营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却没有想到,方公子出马,竟然不到三炷香的时间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甚至找到了让三方人都是十分满意的解决的办法。
新安候实在是......厉害啊!
此时此刻,珠儿看着方休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崇拜。
方休却并不觉得有什么。
因为这些事情,他早就已经计划好了。
如今,这是把这些计划给提前实施了,仅此而已。
他环顾四周,脸上是一贯的笑容,风轻云淡的摆摆手,开口道:“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便都散了吧。
这修路的具体的待遇,三天之内,本侯爷会让王宝乐张贴在宝乐坊和这古井街,到时候,你们可以来看一看,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可以再商量。
除此之外,这路什么时候修,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但是你们不要担心。
本侯爷既然答应了你们,自然是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若是这修路的期限拖延了一个月,你们只需要拿着凭证,证明你们原先是在布庄做伙计的,便可以到宝乐坊领一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虽说不太多,但是足够你们一家老小延续一个月的生活了。”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彻底的放心了。
这话是新安候说的。
新安候又是鼎鼎有名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众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笑容,纷纷开口。
“新安候当真是咱们大楚的小阁老,在小的们眼里,新安候比那些端坐在朝堂之上,暖阁之中的阁老们要好的多!”
“就是,要我说,这阁老便已经让新安候去做,如今的那些人,咱们说什么,做什么,他们是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们便是饿死了,他们也只是做两首诗,写一篇文章罢了。
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跟新安候比!”
“说的好!说的好!”
众人都是一阵奉承。
方休只是笑笑,摆手,风轻云淡的道:“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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