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我不喝了。”何聪搁下酒杯,咂咂嘴巴:“他会扣我工资。”
欧健文唇角抽了抽,很是无奈:“喝点茶水会好一些。”
二人搜来一杯茶水,等他们把杯子送到何聪手上,那里嘲弄:“你这什么酒量呀?这种果酒就是喝下一整壶也不会醉。”
何聪喝一口茶水,想了想:“老妈禁止我喝酒、抽烟、赌博。”
“……”那里撇撇唇,想起自家妈妈,少年也不禁蔫蔫的。当初他是怀着一腔热血签下协议,因此给老妈狠狠骂了一顿,最后自己要冷冻的时候,哭得最狠的也是她。他不敢再想,还有些怨怪何聪勾起愁肠,一时也口不择言:“是哦,你妈一万多年前就死了,你可以尽情喝酒了。”
“那里!”欧健文轻斥:“何聪,你别放在心上,那里是……小孩子脾气。”
“小孩子你妹。”那里扳开欧健文要捂他嘴的手,恨得直跺脚。
然而端着茶的人却笑得犹如天官赐福:“能死在一万年前,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那里猛地噎住,欧健文也有些讶异,不过想想……过去的亲人若能够安度余生,自然死亡,又怎么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那里嘴唇动了动,拉不下脸道歉,嘀咕着:“那你干嘛不死在一万年前呢?”
“那里!”欧健文气那里不懂事。
“嗯,大概是为了留下来气你的。”话落,配上十分真挚的微笑。
那里差点没被气得一佛升天,或许是气多了,这会竟然也不蹦达,只是不可思议地喃喃:“这家伙不过喝了点酒,就没脸没皮了。”
欧健文重叹:“人说酒后吐真言,没准这是他的本性。”
“吐真言?”那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藏不住唇边猫腻的笑纹,他把何聪手里的茶夺去,换上一杯果子酒:“你喝,多喝点。”
何聪扬眉,看看那里的笑脸,再看看酒杯,接着喝起来。
“喂!这!”欧健文想要阻止,那里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恶狠狠地瞪他。
何聪也不知道自己有当酒鬼的潜质,竟然真的停不下来,不住地喝,喝着喝着就觉得通气舒畅,所有压力都消除了,整个人能飘起来似地轻松,脸上笑容越发的真切。
奉天正与兽系族长讨论新型武器,碧翠忙着记录,一直维持30存在感的黄泉却突然轻轻‘啊’了一声。
闷葫芦开口,自然不同凡响,连奉天都失礼地抛下美人,看向黄泉。
“怎么了?”碧翠问着,下一刻倒默契地循同伴的目光看去,就见到何聪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水果酒,他认得那递酒的是机械工程师丹青的纯种,名叫那里,性格乖张的年轻人。他虽然知道何聪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但此时仍是又惊又怒:“那位纯种是在捉弄何聪阁下吗?”
兽系族长楼兰兴味地看着一脸愤慨的碧翠,因为她对奉天的这些下属还算了解,不禁失笑:“碧翠,你现在真像一头护崽的母狮。”
碧翠微怔,马上又堆起公式化的微笑回话:“阁下见笑,保卫族长的纯种是下属的职责。族长,让我去把何聪阁下带回来?”
奉天皱眉看着不远处的纯种,轻挥手驳回助理长的请求:“真没分寸。”
话落,已经大步走过去。
被催着喝了十来杯果酒,何聪感觉到肚子胀了,才拒绝再喝。
那里就像窥伺肥鸡多时的黄鼠狼,此时露出狡黠笑容,试探地问:“何聪,你最喜欢谁了?”
何聪想也不想就回答:“老爸老妈。”
那里撇撇唇,又问:“除了他们呢?在方舟,你最喜欢谁?”
何聪又想也不想地回答:“居士。”
“哈?谁?”
“会在衣橱里消失的人……嗯,他去了纳尼亚。”
“什么唉?”那里给弄得糊涂:“说清楚一点。”
何聪眯着眼睛,用一种看到白痴的眼神盯着那里:“这能跟你说清楚吗?无论是居士还是纳尼亚都是一个秘密。”
“……”那里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唇角狠狠地抽搐,欧健文那没义气的竟然还在旁边偷笑,那里气不打一处出:“去吧去吧,你也去什么屁纳尼亚。”
何聪笑了笑:“但我不想去纳尼亚。”
“那你想去哪?”
“嗯,离开方舟,先把地球旅游一遍,再到太空去,如果还有时间,临死前再去河外星系看看。”
那里原来还想嘲笑何聪,可是到喉的话却噎回去了,只因为一张绝美的,冷如冰霜的脸。
欧健文暗呼一声不好,关于奉天讨厌纯种的原因并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上任族长被纯种拐跑的故事,这会儿何聪不是戳中植物系族长的痛处吗?欧健文怕何聪也要骨折,慌了。
由于二人神色太奇怪,何聪侧身往后一看,遇上奉天冰冷的脸,何聪也立即联想到老族长的故事,于是粲然一笑,拍着冰雕一样的族长肩膀说:“放心,我不会带你去,我自己去。”
怒意凝住,再三受到嫌弃以后,奉天不禁蹙眉求解:“为什么?”
何聪老实认真卖力想了想,豁然开朗:“不是我的……带不走。”
第22章 似真似假
碧翠和黄泉发现状况不妥,也赶过来,却因为何聪最后的一句话,愣在了原地。
奉天沉默,双拳悄悄紧握,他发现自己为了纯种的一句话而动摇,仅仅因为一句话。
难道父亲就属于那纯种的,所以活该被带走?
“一派胡言!”
碧翠听这语气,怕是族长真的动怒了,不禁替何聪担忧,尤其是这喝醉后危机意识为负数的纯种。
“族长,何聪阁下是酒后胡言,请勿计较,或许我们该离开了。”
楼兰随后也到来,闻言便兴味地打量何聪一番,后者竟然也平静地打量回来,楼兰莞尔失笑:“哦,这纯种不错,要不要跟我交换呢?”
楼兰身后的纯种司徒文鹏立即以怨毒的目光刺向何聪,纯种的圈子原来就不大,何况初代纯种人数有限,本来就藏不住人。司徒文鹏自认深谋远滤,从未间断过对‘对手’的研究和关注,他早就摸清楚了何聪的底细,当下不屑地喃喃:“哼,不过是个笨蛋。”
碧翠抿唇,浅粉色眼珠子透出不屑,他对这名纯种无法生起敬意,甚至很愤怒。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纵使奉天前一刻还在生何聪的气,这一刻却为司徒文鹏的无礼而愠怒,碧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然而司徒文鹏仗着自己有特权保护,竟然把单薄的胸膛一挺,硬梆梆地装起镇定。
楼兰原就不待见这纯种,眉毛一横,正要呵斥,却被醉鬼略带困惑的单音给打断了。
“啊?呵呵,你是说你连笨蛋都不如?”何聪说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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