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用竹竿捅下来的

    日寇战斗机的反应其实是很快的。
    绝大多数的日寇飞行员都是老手。
    几乎是在白光冒出的同时，他们就已经是判断出，这是土八路的防空武器。
    在这种神秘的防空武器的面前，他们的飞机是完全没有反击能力的。之前，已经是有无数这样的例子。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逃命。所以，他们果断的落跑。
    要么是疯狂的拉升。
    要么是疯狂的盘旋。
    总之，跑！
    “嗤……”
    又一枚导弹升空。
    化作一道白光，又将一架日寇战斗机击落。
    附近的一架日寇战机感觉不妙，干脆豁出去了，对着白光冒出的方向扫射机枪。
    他是想要葬送自己，然后掩护队友撤退。
    倒是非常勇猛。
    可惜距离有点远……
    “噗噗噗！”
    “嗤嗤嗤！”
    子弹打在了杨岳附近几十米远的地方。
    杨岳迅速拿出另外一具飞弩系列单兵防空导弹。启动。瞄准。发射。动作一气呵成。
    又是一道白光射出。
    那架战斗机也是化作一团火球落下。
    毫无挑战性。
    螺旋桨飞机完全就是靶子。
    “嗤！”
    “嗤！”
    又是连续两枚导弹发射出去。
    动作麻利的好像是行云流水。
    没办法，刷战绩啊！
    经验值是非常重要的。可以兑换各种体验卡。
    现在的体验卡是越来越贵了。动不动就是几个亿。只有猎杀鬼子的飞机、坦克、轮船什么的，才能尽快筹集。
    “叮咚！”
    “你成功击毁日寇飞机一架。”
    “你获得一份神秘奖励：俄罗斯大转盘抽奖机会一次。”
    “你获得50万积分。”
    “你获得2000万经验值。”
    信息不断。
    杨岳搜索其他的日寇飞机。
    可惜，对方跑的非常快。已经是超出了单兵防空导弹的射程了。
    遗憾。
    才击落六架敌机。
    这完全不是自己的水准啊！反应还是慢了。
    本来还以为可以击落十架的……
    摇头。
    忽然看到赵弘方。
    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奇怪。感觉像是看到了怪物？
    我是怪物吗？
    真是的。
    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啦？”
    “你用的是什么武器？”
    “单兵防空导弹。”
    “我们能用吗？”
    “你有初小文化吗？”
    “什么？”
    “至少需要读过六年书。”
    “啊……”
    赵弘方顿时遗憾。
    需要读六年书啊。那就没办法了。一个都不满足。
    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没读过书。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连温饱都没解决。怎么可能去读书？
    用孔捷的话来说，就是扁担掉了，都不知道是一字。
    幸好没事。
    他们不会用。但是杨岳会啊！
    只要有人会就行。
    “这是技术兵种。”杨岳安慰说道，“李云龙的麾下也没有几个人会用的。”
    “比大炮还难操控？”赵弘方不由自主问道。
    “比炮兵难。但是比坦克兵、飞行员容易。”
    “坦克兵、飞行员……”
    赵弘方沉默不语。
    这些，都是可望不可求的。
    红军曾经缴获过一架战斗机。但是从来都没有坦克。
    事实上，白狗子也从来都没有出动过坦克。因为他们自身也没有几个人会驾驶坦克。也没有几辆坦克。
    怎么说的好像我们八路军也有坦克似的……
    “我们有坦克？”
    “有。但是数量不多。”
    杨岳老老实实的回答。
    是有那么一两辆。的确是数量不多。
    “也有飞机？”
    “算是有吧。”
    “什么叫做算是有？”
    “有。”
    杨岳肯定的回答。
    各种体验卡的战斗机编队，应该也算是吧。
    至少，在日本人那里，已经是将土八路的“航空兵”作为重点研究对象。认为土八路是有“航空兵”的。
    “现在怎么办？”
    “休息。吃东西。补充体力。”
    “好！”
    赵弘方当即传令休息。
    大家也确实是累坏了。纷纷坐下来。
    杨岳随手拿出一大袋一大袋的白馒头。每人一袋。足足有三十个。
    “这是……”
    “馒头啊！”
    “哪里来的？”
    “部队自己做的啊！”
    “不是，我的意思，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部队配发的啊！你想要吃多少都行。但是不能浪费。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也是违反纪律的。是要通报批评的。”
    杨岳装傻。
    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
    因为没办法解释啊！
    赵弘方：……
    算了。不纠结这个问题。
    有白馒头吃就已经很好了。管它是从哪里来的？
    “咱们部队都吃上白面了？”
    “吃啊！不然吃什么？”
    “你们不吃窝窝头吗？”
    “困难的时候也吃。后来慢慢的不吃了。”
    “为什么？”
    “我们自己会生产啊！淮南一马平川，千里沃野，我们自己可以种植粮食，后勤补给没有那么困难了。”
    “可是，鬼子不是经常来扫荡吗？”
    “来啊！但是打不过我们。被打回去了。扫荡一次，被揍一次。揍多了就老实了。”
    “在平原地区，你们还能打得过鬼子？”
    “打得过啊！有啥打不过的。”
    “鬼子有飞机大炮……”
    “咱们也有大炮啊。比鬼子的大炮还厉害。鬼子的飞机被击落的太多，现在基本不敢出动。”
    “那……”
    赵弘方欲言又止。
    好像是有人在跟他说，你跟不上形势啦！
    现在外面的情况，和你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咱们没有那么弱。日本鬼子也没有那么强……
    “有人来了！”
    杨岳忽然说道。
    赵弘方立刻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抓枪。
    其他人也是立刻握枪在手。
    有人的馒头才吃到一半，急急忙忙的试图囫囵吞枣的咽下去，结果差点被噎死。
    翻白眼。
    双手乱挥。脸色发红。
    幸好周围的人拼命的拍打他的后背，才将馒头咽下去。
    一口气这才重新接上来。捡过一条命。然后咳嗽不已。
    “是自己人。”
    “也是红军。”
    杨岳急忙解释。
    好家伙。差点噎死自己人。
    我不就是提醒一下。你们需要这么紧张吗？
    后来想想也释然。他们毕竟是常年游荡在外，要时刻提防各种明里暗里的敌人，怎么可能不紧张？
    “自己人？”
    “对。”
    “也是红军？”
    “对！”
    杨岳点点头。
    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一拨人。
    数量也是三十个人左右。应该也是不愿意下山的红军。
    他们应该是看到飞机被击毁的场面，然后过来查看究竟的。但是行动很小心。显然对于危险也是过度的敏感了。
    “难道是黎重光他们？”赵弘方忽然皱眉。
    微微一顿，语调转冷，“他们来做什么？”
    杨岳内心一动。
    怎么？
    两人之间有恩怨？
    听赵弘方的口气，似乎对这个黎重光不太感冒。
    好奇怪，他们两个不都是老红军吗？怎么会有矛盾？一会儿双方不会干起来吧……
    想了想，杨岳忽然扯开嗓子：
    “黎重光！”
    “黎重光！”
    “我们这边是赵弘方！”
    “我们这边是赵弘方！”
    “过来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穿透力很强。
    赵弘方欲言又止。最终保持沉默。
    杨岳的办法简单粗暴。但是就此表明身份，倒也省却很多麻烦。
    他和黎重光之间，的确是有一些矛盾。不是私人恩怨。是涉及到未来的路线方针的问题。两人尿不到一块去。
    果然，不久以后，黎重光出现了。
    他的年龄和赵弘方差不多。甚至两人还有点相似。
    都是饱经沧桑的脸。也是一身的伤痕。
    能够活到现在确实是命硬。
    “你到底是谁？”黎重光过来以后，眼神一直盯着杨岳。显然觉得他才是重点。
    “我说我是谁你都不会相信吧。”杨岳直言不讳。
    “鬼子的飞机是谁击落的？”
    “我啊！”
    “你用什么办法击落的？”
    “用竹竿捅下来的。你信不信？”
    “信口雌黄！”
    “你既然这么怀疑我们，我怎么回答，你都是不会相信的。那还问什么？”
    “哼！你不安好心！”
    “我从你身上谋取什么利益了吗？”
    “暂时没有。但是你居心叵测。你肯定是劝说我们下山的。我告诉你，没门。”
    “对不起，我真不是来劝说你们下山的。我也不需要你们下山。等再过几年，革命胜利了，我们再来接你。”
    “胡说八道。”
    “你是怀疑革命不能胜利吗？”
    “我……”
    “难道是你的信心动摇了？”
    “你……”
    “同志哥，你的思想可是非常危险的。你这是悲观主义！”
    “你乱扣什么帽子！我什么时候悲观了？”
    “不是悲观吗？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对革命已经丧失信心，信念已经动摇……”
    “杨岳！”
    赵弘方低声叫道。
    却是他发现黎重光脸色不对。
    或许杨岳只是信口开河。可是，对于有过某些经历的同志，这样的帽子是要命的。
    在某个特殊的时期，要是被人怀疑是逃跑主义，悲观主义，那是要被枪毙的。这可不是开玩笑。他们都还记忆犹新。也心有余悸。
    杨岳悄悄的吐了吐舌头。
    不好意思。差点忘记某些忌讳了。
    有些事情，就是不能提不能提……
    “你是杨岳？”不料，黎重光却是有所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