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怎么也没想到,离开的王楠楠居然会回来。
这也让他在返回四印会所的时候,始终闷闷不乐,眼中闪烁着浓浓郁气。
顾清影见陈东的样子,有些心疼。
不由得温柔劝慰道:“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现在我和你在一起,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宝宝呢。”
“过不去的。”
陈东摇摇头:“我能做的,就只是不去针对他们进行报复,但让我放下,我办不到。”
王楠楠一家的吃相,还历历在目。
陈东不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但也绝不是坦荡君子,什么事都能大喊一声“哈利路亚”然后随心放下。
母亲躺在床上时的绝望,王家人的傲慢蛮横。
他妈妈的命,在王家人眼里,都抵不过王昊的一场婚礼。
甚至,在当初已经时过境迁,他与顾清影即将修成正果,王家不仅要了大笔钱财,最后还是暗算一记。
如果不是顾清影的信任,如果不是王楠楠最后现身解释,那他和顾清影真的就彻底毁了。
字字之仇,怎么释怀?
“好了,老婆抱抱。”
顾清影抱着陈东,一边拍着后背,一边说:“兴许只是一个意外,她只是回来看看,然后就离开了呢?”
“这样最好。”陈东说。
顾清影神情复杂,不再说话。
她又何尝想见到王楠楠呢?
等待三年,终于和陈东走到一起,并且还怀上了宝宝。
换成任何人,都绝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王楠楠。
可考虑到陈东,她终究还是将这份愤懑压下。
不过,现在陈东的反应,让她安心不少。
这不叫自私,而是每个女人对自己的幸福的捍卫。
回到四印会所。
陈东便和顾清影进房间休息。
龙老见两人难看,便将昆仑拉到院子里询问。
昆仑支支吾吾,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
闻言,龙老脸色变换。
最终,他沉声道:“去调查下,如果王楠楠要定居下来,直接撵走。”
“这会不会太过了?”昆仑有些诧异。
“过吗?因果报应,怎么能说过了呢?”
龙老冷冷一笑:“少夫人刚怀孕,这时候生出王楠楠这么个枝节,那在少爷和少夫人中间,就是一根刺,我这做奴才的,得帮少爷和少夫人拔掉这根刺。”
“明白了,龙老。”昆仑应声。
后边的几天。
陈东仿佛恢复了正常,每天都全心投入工作中。
下班后,便早早回到竹林小院,陪伴顾清影。
就像他答应顾清影的那样,尽可能的多抽时间陪伴。
这是做丈夫,对妻子的责任,也是对孩子的责任。
昆仑的调查结果,让龙老放心了下来。
王楠楠并未在本市逗留,已经离开。
换句话说,那晚江岸的相遇,或许真的只是碰巧,这根刺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天上午,陈东正在整理小马送上来的楼盘开发计划。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孤狼走了进来,将一封请柬放在了陈东面前。
“陈先生,林岭东又送请柬来了。”
“扔了。”
陈东头也不抬。
孤狼一怔:“这,这有些不好吧?”
陈东笑了笑:“和林岭东见面,只是因为周雁秋在他手上拿地遇到了阻碍,现在地拿到了,周雁秋和咱们鼎泰合作开发也已经在推进中,再和林岭东打交道,没什么意义,况且……”
顿了顿,陈东意味深长的说:“林岭东可没有周雁秋和周尊龙这些人干净。”
见不得光?
孤狼登时醒悟过来。
曾经的他,在周雁秋的地下拳坛打拳的时候,就一直见不得光。
对于能不能见光的身份的重要性,他比谁都清楚。
在本市,不管周雁秋还是周尊龙。
其实都或多或少沾染了些灰色,但人家聪明,知道在沾染的同时,隐藏在幕后,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而林岭东呢?
整个岭东,人尽皆知的地下王!
这样的人一旦出事,牵扯得可不是一两个人,所造成的影响,那可是山呼海啸的崩塌。
单是“地下王”这三个字,就见不得光了。
“明白了。”孤狼随手将请柬扔进了垃圾桶。
夜色渐渐降临。
陈东早早地就回到了四印会所。
可在另一边。
岭东山庄内。
诺大宴会厅里,林岭东一人孤坐着。
他双手手肘撑在桌上,手掌交叉叠加顶在嘴唇边,目光闪烁,有些焦灼。
“老板。”
吴君豪走了进来,有些无奈地说:“时候不早了,他应该是不会来了。”
“明天继续发请柬。”林岭东说。
“老板,你这什么情况?”
吴君豪是林岭东的得意手下,言语中自然也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几分亲近:“那陈东蛮横霸道,为了抢地,那晚上更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落了你的面子,这种人,你为什么老是想去结交他?”
“那家伙确实来头很大,可你一请再请,这是自降身份,这阵子整个岭东的人都在笑你呢。”
“笑我什么?”林岭东挑眉问。
感受到林岭东目光,吴君豪后背一凉。
犹豫一番,他还是咬牙说道:“都说你那晚上面对陈东,是如何如何的怂,说你地下王的本事也就欺负欺负岭东人,在陈东面前,你就是地下狗。”
这番讥讽,不可谓不毒。
饶是吴君豪说完这番话后,也心惊胆战的注意着林岭东的神情变化。
当看到林岭东的眼角轻颤,眯起眼睛后,吴君豪登时头皮有些发麻,浑身汗毛炸立。
岭东哥,真的要暴怒了吗?
然而。
“呵!”
林岭东却是突然嗤笑了一声,松开双手起身耸了耸肩:“随那群人说吧,他们说我什么都行,但陈生,必须请。”
什么?!
吴君豪彻底懵了,看着眼前的林岭东,他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大哥,这不是你的风格,你……”
砰!
林岭东一掌拍在桌上,吓得吴君豪止住话语。
林岭东俊秀斯文的脸上,陡然覆盖上一层寒霜。
这一刻,凌厉如刀。
他冷冷地说:“我做事,什么时候还让你来指手画脚了?我林岭东要请陈东,那就是要请,一次请不到就两次,两次请不到就三次,一次次的去请,十次百次,总能请过来!”
说罢。
他啪的一掌,将面前的几盘菜肴掀翻在地,转身就走。
“吴君豪,你和岭东那些鼠目寸光之辈一个样,都是有眼不识泰山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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