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不是那样的女生。”她勉强朝他一笑,耸了耸肩表示不解。
和风也只得回以微笑,虽然心里仍然有疑惑,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由此,车内的气氛经历了一两分钟极其古怪而压抑的静谧,好在这么一来,滑雪场的停车场也就到了。
真到了两个男生都以滑雪装备全副武装好了的时候,许和风却忽然静静地站直身体,打量着雪中连绵的远山。
顺着这里可以瞧见全部线路的漫长滑道望过去,其中有一小段几乎是贴着半崖的,他去了加拿大之后,心里一直想着要圆小夏年少时候那个小梦想,加上在寒冷的加国,冰球与滑雪本来就是人人都爱的运动,于是他总是一到假期就去多伦多市区附近的滑雪场一个人练习,也请过教练。
而至于孙江宁,虽然和小夏一样有好几年的运动底子,但似乎是压根从来没练过的……
这么一想,他并非对孙江宁的安全没有担心,但当他一回头,瞧见孙江宁也正用一种亦敌亦友的挑衅眼神望着他的时候,他便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小夏一路都很沉默,满脸都写着不作声的乖戾。许和风不放心地将她一直送上了缆车,温柔地揉着她露在毡帽外的几根刘海,又塞给她一大杯刚刚跑去买来的热拿铁:“别闹,乖乖在终点等我们。”
就这么一两秒钟接过热拿铁的工夫,她也毫不松懈地瞪着他,赌气似的红了眼圈:“好,你是老板,我不敢闹。好好的假期,不跟着江宁那个疯子玩这种听起来就危险的东西会死吗?真是个神经病。”
“原来某人的嗜好……就是专门喜欢神经病啊。”他想要哄着她重新开心起来,于是厚着脸皮,在她耳边插科打诨道,暖暖的呼吸吹在她皮肤上,颇有预谋地要让她痒得发笑。这一招他偷偷用过许多次,对付她时常爆发的小脾气,简直屡试不爽。
谁知这一次,她偏偏还就是很争气地使劲憋住了,没笑。
“和风同学,还要我再说多少遍呢,即使当老板,即使是学霸,也要记得要点脸噢。”
说完,她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牙尖嘴利的样子简直幼稚极了。
作为旁观者的孙江宁此刻也凑过来淡淡地笑了,用开玩笑的口吻补了句:“嘘,怎么能好好说那个死字呢,呸呸呸……”
小夏听到这儿,便忍不住小声讽刺他:“你可是当年南街天不怕地不怕的头号古惑仔啊,怎么也跟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似的迷信这个,你床头不会还供奉着观音娘娘吧?”
这场两个男生互不让步的滑雪较量,一切都尽在许和风的预想中,孙江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但倒也没有闹出跌倒之类的笑话,只是一直速度提不上来,被和风甩在身后有那么一小段距离。
有那么几回,孙江宁默默放低身体重心,攥紧掌心里的雪杖,一副作势要一举超越和风的样子,却又终究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成功。
就这样,两个人终于闷声一前一后地冲到了那个半崖地带,许和风却猛然发现一下子听不到自己身后孙江宁的滑雪板一直发出的沙沙声了,沉住气再三辨别,还是没有,心里不由得开始有点担心孙江宁了,于是他索性一边减速,一边试着回头。
谁知就在这时,他像是被什么东西骤然撞了一下似的,因为左脚踏了空,整个人也就失去了平衡,由此飞快地滚落到了半崖之下!
慌乱之中,许和风终于看到了一旁眼神很是焦急的孙江宁,也隐约感觉到了孙江宁发疯似的扔下了滑雪板,匆匆跪倒在雪地上,无比敏捷地将手朝下伸了过来,可惜……还是来不及了。
绝望的许和风拼命地仰头往上看,他的视线里正变得越来越小的孙江宁,一脸惨白,双手颤抖,正对着电话情绪失控地用英文惊叫道:“救护车呢!救护车啊……”
那一瞬间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拉得很长,很长,许和风感到自己像是落入了老旧的默片电影里一样,整个世界又空旷又荒诞,全是阴冷的慢镜头,全是晃眼的大特写,却愣是浑身冒着冷汗,用尽全力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喊叫声……
许是命里多福星吧,许和风的双脚在无限朝下滚落的过程中,刚好挂住了一棵青松巨大的树桩,整个人才得以在陡峭的半崖上稳稳地停住了。
富良野的救援人员效率很高,不仅很快就赶来了,还以最专业的方法和速度将他救了上来,这时救护车也闻信赶了过来,简单的检查之后大家都默默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滑雪服很厚很结实,和风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因为寒冷和巨大的心理压力而不停地打着寒战,过一会儿就会自己好起来的。
远远地,不知已经在漫天大雪里一个人跑了有多久,齐小夏正气喘吁吁地朝这边冲了过来。
当许和风劫后余生一般默默地站在了小夏面前时,不等他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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