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引擎的轰隆声响起,庄园跑道上有一架私人飞机正在黑夜里一飞冲天。
雨夜里的航迹总是很快的消失在天空之中。
有人爱雨,因为带来的宁静和惬意。
有人厌雨,因为搞砸一天的好心情。
雨,其实也只是雨而已。
当男人推门进入机上的卧室时,女人已经穿着米色的长睡裙窝在床上看书。
看的是随手在梁易飞机上找到的,达尔文,《物种起源》。
见人进来,安子兮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你怎么看这种书?不是应该金融财经之类的么?”
她洗了头吹得七八分干,乌黑亮丽地散了满肩的长发,落在宫廷式白裙上,锁骨线条完整地露了出来,在温暖的灯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漆黑黏腻的光又在男人眼底聚集。
刚刚她主动凑上来的一吻,脸颊还残留着某种独特的香气和湿气。
神奇的可以让人心跳加速的香气。
梁易从不知别人口中的意马心猿,他做事一直都是对自己要求极高,全神贯注。
但就在刚才,对面两个人还在和他说着话,他的脑袋条理清晰地分析利弊,心里却总像被什么牵住带跑了。
他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人,眸子的危险暗涌这一刻被他压在了眼中,边脱衣走进浴室边说:“了解一下生物学可以更了解到人类所有懦弱的起源。市面上那些财经书籍,基本是皮毛,骗骗你们的钱,看了浪费时间。”
灯光暗下。
万尺高空的机舱卧室里,有几声女人的低低娇吟,交织着男人偶尔的喘息。
战况激烈,床上已经乱成一片,上面还有好几处可疑的湿嗒嗒的印子。
安子兮完全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生——他洗完澡后不是还好好的看着书,聊着天么?
怎么就成了探索“物种起源”的运动来了?
在伦敦的几日,他在第一晚时做过,还有那天在教堂的颠鸾倒凤后她气得扭了他手臂好几下,后面再没碰过她了。
按理说,同居有一段时间了,他出个几天差回来都能折腾到快天亮,这回好几周不见,就吃了她两回,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啊。
女人一直有隐隐的直觉,却都被丧礼上的情绪压了下来。其实那时要真的做,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有没有感觉。
果然,恶兽怎么会不吃肉?
还算他这次懂得尊重她了,找个空得夸夸。
床上的女人又颤着身子高潮。
她身上已经被操的皮肤都染上了薄薄的一层粉红色,眼里水光粼粼,嘴唇也是红肿的。拥挤潮湿的那处正在疯狂地蠕动收缩,完整地包裹取悦着他。
男人将她的细腿缠在自己腰胯上,巨大的性器仍扎在她的身体里面。手臂搂住她的腰一用力,轻轻松松地把人整个托起。
他往边上走了两步,将娇美的人儿抵住,牢牢压在墙上。女人裸露的背触上微凉的机舱墙面,全身无意识地猛地收缩了一下,连同正在高潮的蜜穴也狠狠地裹住那根外来物。
性器又长又挺,就着这个姿势入得极深,探进温热的小小子宫中。
男人又激烈地动作起来,赤裸的宽背窄肩线条流畅,在灯光朦朦胧胧间有力的臀肌收缩用力,一耸一耸地挺弄。
“呀…梁先生,你…啊…你慢点…太深了…”安子兮身下被人撞得厉害,连一句话都要分开好几节。
这个人真是,都射了两次为什么还这么猛,是来讨债的么。
“叫我什么?”男人轻咬一下她的下巴,动作依旧刚硬利落。
墙面被人撞得沉沉作响,两人性器交合处白浆翻腾,一个是进击一个是容纳,就像两个拼图找到了完美的对方。
睁开迷蒙的双眼,安子兮望着离自己极近的男人,雍容华贵,俊美非凡。
他的眉峰跟他人一样,角度极有气势;一双深沉的眼睛黑白分明,睫长而浓黑;高挺的鼻梁和不苟一笑的唇,正亲亲密密地贴着自己脸上的皮肤。
听说薄唇的男人,也薄情。
这样的男人手握重资、富可敌国,却连做爱时也一直探她手的温度,确定着是不是还有一丝登机前的冰凉。
安子兮胸腔的某处又被烫了一下,有什么坚持已久的东西正在分崩离析。
不想反抗,也不再反抗了。
她寻到他的嘴主动献上亲吻,还伸出舌尖舔他性感的唇瓣,
“——梁易,阿易,”
薄情就薄情吧,人总是有好的一面。
“肏我好不好?我想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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