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感觉全身上下都有股清冷冷的灵力抚慰着肌肤上的每一根毛孔,将灼烧后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寸寸抚平,她就像是泡在水里一般,浑身上下都很舒坦。
她府视内海,成功炼器后果然与原先不同,之前只能单纯的将灵力储存起来,而现在她只觉得好像全身都能吸收灵力,灵力在全身上下游走,由内海而生,滋润全身,最后形成闭环又回到内海。
她睁开了双眼,愣愣的抬起了双手,她记得她被宁仙子释放的火球烧伤,疼的她满地打滚,她还以为自己要被烧死了。
而面前这双白皙的手,并没有可怖的烧伤疤痕,肌肤比之前好似更加细腻了一些,隐隐有光泽闪动。又摸了摸脸和头发,也是滑溜溜的,并没有烧伤后的感觉。
“醒了?”
珈蓝看向说话的元靖清,他正靠在不远处的塌上,手里拿着一本功法研读。
“主上……”
珈蓝急忙起来想要行礼,却没想到身上一丝不挂,低呼一声便想找衣服。
她这副迷迷糊糊却很有活力的样子,让元靖清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他也不知为何会对这么个小炉鼎有些上心,可思来想去,到底还是觉得将这女子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难免会护着一些。
“你这身子,本座哪里没见过似的。”
元靖清站起身坐到她身边,丢给珈蓝一个包裹:“你的衣服,穿上吧。”
说完,他顺手捏了捏珈蓝粉粉的乳头,一向温和的脸上忽的带了些许讥嘲:“成功炼气了,也没见你这奶子变得更大些。”
珈蓝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原本作为炉鼎便是谨小慎微活着,自然对人心有些许揣测,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这元靖清对外一向温润如玉,性子和善,原本采补炉鼎的时候也绝不多做别的举动,克制守礼,人人都说元通真人是个大善人,珈蓝却总觉得他就像是带了一层戳不破的假面具。
而那日,他醉酒后,在她面前说话行事却有些变化,并不像在旁人面前那样,一言一行都极为机械,就比如他会嘲讽,会嗤笑,也会说些下流话。
这变化说不上是好是坏,珈蓝也并不想深究他为何会变得如此。
现在珈蓝的注意力全在元靖清那句成功进入炼气期上了,她当真成功了?珈蓝不敢置信的望着元靖清,忽的脸颊流下两滴泪来。
元靖清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好事吗,你哭什么?”
像元靖清这样单灵根的资质,一入门便是内门弟子,自然不懂她心里的激动。
从被捉到灵静宗以来,珈蓝过得是如何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活的朝不保夕,身为炉鼎就怕哪天主子一个不高兴把她吸干,小命不保。
虽然只是炼气期,修仙境界中最低的一层,在金丹真人们看来与蝼蚁也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至少她可以向那些外门弟子一样,可以正大光明的修仙,再也不用过得那般低贱。
元靖清下意识伸出手擦拭珈蓝的眼泪,温热的。
宁碧莹在他面前落泪,他只觉得厌烦至极,而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女子落泪时,不知为何,冷硬的心就像是阿娘小时候给他做的沁心蛋,软乎乎的又温热。
不知为何,他在宁碧莹面前装出来的深情温和此时却通通无法做出,他有些手足无措,巧舌如簧哄的世家小姐宁碧莹倾心相许的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只硬生生的甩出一句:“别哭了。”
珈蓝笑了出来,如同往日一般娇俏:“是珈奴激动了。”
作为炉鼎,在元靖清面前,她的身体早就没什么秘密和尊严,所以元靖清不避让,她也就这般坦然的换衣服。
这是里面的肚兜内裤都是新的,外衫是藕荷色,摸上去触手生凉,裙角还用上好的丝线绣出大片暗纹莲花。
“这是积雪纱?好漂亮……”
积雪纱并非是十分名贵的衣料,可在外面也是百颗中品灵石一尺的价格,也有一些防御攻击的效果。
珈蓝摸了好几遍,爱不释手,能买的起这件衣服的也只有面前财大气粗的元通真人了。
只见面前的少女甜甜一笑:“珈奴谢谢主上,主上对珈奴真好。”
说着,她竟胆大包天的凑上去亲了元靖清一口,男人一愣,瞧着欢天喜地将衣服穿上的小丫头,心头涌起一股说不上的复杂感觉。
积雪纱而已,不过一件如此便宜的货色的灵衣,也值得她如此高兴,到底是没什么见识的小丫头。
心中虽然唾弃,元靖清却已暗暗盘算着找名家多给她做几件,听闻现在那些世家名门的女修都极为追捧夜月丝这种料子做的衣衫,也可给她做几件。
穿戴好衣服,扎好头发,珈蓝又进入了那个像主上撒娇卖痴的小炉鼎的角色。
她还在元靖清面前转了个圈:“主上,珈奴穿着好看不好看?”
成功进入炼气期,她被烧伤的全身都会自身的水灵力缓慢修复了回来,虽然容貌身段并没有什么变化,可肌肤更加通透有光泽,眉心那一点朱砂痣更加鲜红,显得有些妖艳了起来。
这身衣裙穿在她身上很是好看,然而元靖清是决计不会夸她的。
略过少女乌黑秀发上的仍是没有灵力的凡品簪子,元靖清微皱眉。
“穿好了,就跟本座去传功长老那里测一下你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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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谁也不爱,她只是在演戏,女主和元靖清是两个装在套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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