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追尾的事儿,我才把车开到荣吉的门口,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钟,再有一会儿就要下班了。
可我刚进荣吉的大门,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宗大朝奉!”
是裴小鸣。
她今天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裙子,领口开的很低,一看,就让人鼻子发热。
我问她:“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裴小鸣对着我笑了笑说:“您说帮我们永隆盛指点盛世南苑的风水,结果那天你和李成二直接那东西就走了,也没有给我们任何的指点,我请你们吃饭,你们又不肯赏光,我只好找上门来了,对了李成二呢?”
我差点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便说了一句:“他在家里呢,这样,你先回去,我画张图,明天让李成二给你们送过去,你们按照我的图来改就好了,不用大动,都是一些小细节。”
裴小鸣见我让她先走,顿时有些不开心地说:“宗大朝奉,我很让人讨厌吗?”
我笑着说:“反正不招人喜欢。”
裴小鸣气的愣在原地,小拳头也是攥了起来。
经过了张芸那档子事儿,我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感情方向,对于这种性格合不来的,千万不能强拉硬扯,不然将来还要分,浪费感情。
我往柜台那边走,吴秀秀就对我招手,然后小声说:“师父,永隆盛的美女总裁等你一下午了,你给人家下了什么迷幻药了,让她那么缠着你?”
我说:“纯属个人魅力。”
吴秀秀便对着我吐了吐舌头。
裴小鸣也没有自讨没趣,而且她调整的也是很快,她慢慢转过头对着我这边微微一笑说:“宗大朝奉,那我先走了。”
我对着裴小鸣招了招手。
接下来,我也没有和吴秀秀聊什么,而是坐在位置上想着蒋苏亚的事儿。
我还时不时掏出手机看一下蒋苏亚的微信朋友圈,还是她那张俏皮可爱,但是又美得一塌糊涂的照片。
到了下班的时候,我就准备和吴秀秀一起走,可张丽却把我叫住了。
去了她办公室,张丽就问我:“你知道木孚去陇州的事儿吧?”
我点头说:“知道。”
张丽又问:“今晚蒋家的丫头要来找你,对吧!”
我心中不禁好奇,这张丽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转念一想,她是袁叔叔的儿媳妇,自然能从袁叔叔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而袁叔叔,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爷爷走后,现在整个荣吉基本是靠他在撑着呢,我距离挑大梁还早的很,我虽然挂着大朝奉的牌子,可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想到这些,我就对张丽说:“姐,有事儿你就直说,咱们这关系,你需要我做啥,能做到的,我做,做不到的,我想办法也要去做。”
张丽笑着说:“你啊,从来不喜欢叫我嫂子,总是喊我姐,袁木孚那边又喊哥,搞的我和他也是兄妹似的,不过我俩都是拿你当亲弟弟来看的。”
我挠挠头笑道:“这个我知道。”
张丽继续说:“蒋苏亚这次来,应该是请你去一趟冀西太行山中,一个叫槐林庙的地方。”
“蒋家人的祖上和那座庙有些渊源,他们每过一段时间都会修缮一下那座荒山中的庙,那个庙其实有座地宫,地宫里面有一块巴掌大的血玉,应该被雕成了貔貅的形状,我想要你从地宫里取出一样东西,算是帮你袁大哥取的。”
帮袁木孚?
见我露出一脸的疑惑,张丽继续说:“木孚去陇州是要取香灵草,是用来给李成二制药的,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点头说知道。
张丽继续说:“不过香灵草并不是唯一的药引子,还需要一种更珍贵的东西,那便是貔貅血,蒋家槐林庙中的血玉,就是貔貅血形成的血块,而不是真正的玉料。”
听到这里我就好奇问:“貔貅?那个什么都能吃,但是却不会拉撒的神兽?”
“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东西?”
张丽点头。
不等我说话,张丽又说:“你也不用担心,取出那貔貅血,我们也不会都要,只取一小块,够给李成二入药就好了,到时候咱们再还回去。”
“这次蒋家来求你办事儿,肯定带了别的东西,那东西咱们可以不要,跟他们商量好。”
“如果不能取蒋家的貔貅血用,木孚就要去更危险的地方,我担心……”
虽然听的有些懵,但我还是对着张丽点了点头说:“姐,你放心,我会给蒋苏亚说的,我相信她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张丽点头继续说:“槐林庙所处的密林并不安全,你去的时候千万要小心点。”
我点头。
从张丽的办公室出来,我就去对面小吃街吃了点饭,然后返回这边去了荣吉的夜当。
差不多八点多钟,我正在柜台里面看账本的时候,电梯就开了,我以为是李成二来了,就说了一句:“去帮我倒杯茶。”
接着我就听到蒋苏亚甜甜的笑声:“茶叶在哪里啊,宗大朝奉?”
我愣了一下赶紧抬头,就看到蒋苏亚穿着他微信朋友圈那一身,头上的发带也是一模一样。
我不禁愣了一下说:“你来了。”
蒋苏亚笑了笑走到柜台前面说:“我说过我要来,你不会忘了吧。”
我赶紧说:“怎么会忘啊,我一直等着你呢。”
说着,我就从柜台出来,让她在金丝楠木茶桌那边坐下,然后泡了点茶端过来。
蒋苏亚没有先说自己的事儿,而是问我最近怎样。
我说:“还行,反正挺充实的。”
蒋苏亚“嘿嘿”一笑,然后反问我:“那你有没有想我呀。”
我愣了一下说:“有。”
蒋苏亚笑的更甜了,本来以为她要说点更甜的话,没想到她话锋忽然一转说:“对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陪我去一趟一个叫槐林庙的地方。”
“我们蒋家的规矩,凡是继承人,都要在荣吉大朝奉的陪同下,去槐林庙上香,还要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在庙宇内的香炉灰里。”
“不过,我们蒋家也不会让你白去,我们会准备一样古物送过来……”
不等蒋苏亚说完,我就说:“其实我知道,你要让我陪你去槐林庙的事儿,我也有件事儿想和你说下。”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为了袁木孚和张丽,我还是把张丽交代我的事儿说了出来。
听我说完,蒋苏亚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了一句:“袁家的事儿,那就是荣吉的事儿,荣吉的事儿,就是我们蒋家的事儿,我答应了,不过去地宫的方法,我不知道,我需要询问一下我爷爷。”
说着蒋苏亚就给蒋文庭打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后蒋苏亚挂了电话,一脸的失望。
我好奇问:“你爷爷不同意吗?”
蒋苏亚摇头说:“我爷爷不知道去地宫的方法,他说只有掌管天字列会员的人知道,也就是你爷爷。”
我也愣了几秒说:“我现在掌管天字列的会员,但是我不知道,也罢,我们到了再说,再不行我多带点卜算的工具,通过卜算的方法找入口。”
蒋苏亚“嗯”了一声没有反对。
我们俩沉默了一会儿,蒋苏亚就说:“那我先给你说说槐林庙那边的情况吧。”
我点了点头说,好。
蒋苏亚这才开始说:“槐林庙在一个太行山中一个叫火石沟的地方,槐林庙在当地还有一个别称,叫蛇庙,槐林庙距离火石沟还有好几天的脚程,一路上山高林密,靠近槐林庙的地方,是一大片密麻麻的槐树林,据说里面有一些猛兽出现。”
“而槐林庙据说有一个巨大的蛇窝,解放前,有人在槐林庙歇脚,据说看到成千上万的蛇,排着队从庙前面经过。”
“看到这场景的人,当时腿都吓软了。”
“无独有偶,二十多年,火石沟一个村民,勿入槐林庙,也看到了类似的场景,不过他看到的更奇怪,他在蛇群的前面还看到了一条领头的巨蟒,据那个人描述,巨蟒差不多有成人的腰粗细,一身的蛇磷发散七彩斑斓的光亮。”
“当然也有一些火石沟的村民,去那边的时候,被单个的蛇咬伤过。”
“所以现在当地人,一般不会靠近槐林庙。”
蛇?
听到这个字,我心里有点发怵,从小我就有点怕蛇,因为这件事儿,爷爷还打了我一顿,给我做过专门的训练,开始的时候,他买形状的玩具给我。
后来我不怕蛇的玩具,他直接给我整了一条真蛇。
我至今记忆犹新,那蛇缠在我胳膊上,我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
虽然我现在还是有点害怕,但是擒蛇的方法,我却是学会了不少了,遇到蛇也不会手足无措。
所以我就对蒋苏亚说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蒋苏亚说:“你安排了夜当的事儿,我们就出发,越快越好。”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给袁氶刚打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袁氶刚就道:“帮助蒋家是应该的,木孚的事儿,你尽力就好,帮不上也无所谓。”
我说:“我会尽力的,也是我应该的。”
袁氶刚那边“嗯”了一声说:“那,你出去的几天,夜当就关了,来的人,就让他们等等,有急事儿的话,会有人通知我的。”
我以为袁氶刚会去值班,没想到他竟然说直接关了。
挂了电话,我就对蒋苏亚说了一句:“咱们明天出发。”
她点了点头然后问我:“我可以再带一个人吗!”
再带一个!?会是谁?
蒋苏亚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蒋苏亚奴仆宫,也就是下巴位置,隐隐有些黑丝缠绕,这黑线没有伤害蒋苏亚的意思,而是留在奴仆宫盘旋,甚至有些护主之意。
这说明,蒋苏亚的一个手下可能会出事儿。
而这个出事儿的人,多半就是蒋苏亚要带的人。
见我不说话,蒋苏亚就问我:“怎么,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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