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也是全部被召了过来,仔细的为千羽砚诊治。
“皇上只是受到了惊吓,加上年纪大了,身体虚弱,所以一时扛不住,就昏厥了。”
听闻御医的诊断,众人心里皆是松了口气,可是随机想起千羽砚受的打击,又开始担心千羽砚醒了过来,会不会再出现类似状况。
“朱大人,凌风果真。。。。”
凌未然眼中擒泪,意外的坚强着问道。
这人是谁?怎么感觉好熟悉的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一般,嘶吼着,眼泪不觉间就掉落下来了。
中了忘情,现在只记得丑人一人的凌未然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他很想别过头去不再去看,可是身体竟然不受他的控制了。
即使这样,朱八也无法亲口说出凌风已甍的那句话,这对凌未然,对千羽砚,甚至对他都太惨忍了。
见朱八只是摇头,凌未然心口一痛,抓住床沿的手多了几分力道,他不能倒,受伤的人太多,所以他不能跟着倒下去。
“未然。”
朱八关心的喊出声。而凌未然只是苍白着脸,挥了挥手,示意他没关系。
凌风甍,整个皇宫都开始混乱起来。
虽然消息被朱八封锁了,但是千羽砚突然病倒,没有人稳定朝政,大臣们心里都是慌慌的。
自凌风遗体回宫过了一日,千羽砚醒了过来。
虽然没有再次昏厥过去,但是千羽砚不见任何人,不上朝,更是让朱八等人十分担心。
“凌未然,扶我起来。”
一听千羽砚开口说话,凌未然极为激动。他中了忘情醒了过来之后,丑人告诉他,他是千羽国的一国之后,因此千羽砚晕倒过去之后,他便一直守在旁边。可是千羽砚醒了之后,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说着实让他心里极为担忧,现在好了,千羽砚终于跟他说话了。
“皇上,你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躺着吧。”
“扶我起来吧,我要去父皇的祠堂看看。”
父皇?
听起千羽砚提起这个,凌未然心里同情起来这个万人之上的高贵存在。再高高至上,他也还是一个人,也会有心力交瘁的时侯,也会有渴望依靠的时候。
扶着千羽砚来到先皇祠,千羽砚挥手拦下了凌未然,自己一个人进去,背影看起来那么的沧桑无力。
好久没有来这里了,千羽砚心里感慨着,手**着每个角落,最后停落在那块灵牌上。
“父皇,好久没来看你了。你会不会怪我?当年你把位子传给我撒手仙去,如今这么多年了,父皇想儿臣了吗??是我的错,一直都想好好熙顾父皇,可是从来都没照顾好。儿臣每次都只是伤心的时候,才会想起父皇温暖的怀抱,父皇是不是很不满意儿臣?父皇是在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儿臣,对儿臣的不满吗???父皇,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说着,话语变得哽咽起来,高高至上,九五至尊的千羽砚,终于在这没人的时刻露出了一个人最平凡的悲伤和痛苦。
‘菩萨,为什么要让皇上经历这样的痛苦??难倒他承受的还不够吗??”
凌未然站在先皇祠门外,听着里面千羽砚的哽咽,心里为千羽砚怨恨着,眼泪再也没能忍住。
一整夜,干羽砚都待在先皇祠里没有出来,凌未然虽然想陪在外面,可是干羽砚心力交瘁,处理凌风的后事必须有人来主持。
一直都在呵护下的凌未然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坚强,代替千羽砚早朝,大臣们都体谅千羽砚的痛苦,也知晓凌未然不是那种趁乱把持朝政的人,所以十分配合的重新稳定了朝纲。
凌风的后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千羽砚一直情绪低落,顾不上下旨的事,所以一直未对外宣布凌风已甍。
这一天,凌未然带了几个人去法华寺祈福,因为千羽砚把自己关在先皇祠好几天了,而他听说法华寺仙缘恒盛,因此想来此乞求个平安,尽尽自己的锦薄之力,哪怕只是在菩萨面前祈祈福而已。
因为只是祈辐,又是在历来淮备祭祀的法华寺,所以凌未然也没有惊动很多人。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疏忽,使得刚刚稍稍稳定下来的朝政混乱起来。
行事堂内,众大臣们和朱八乱成一团。
“有没有找到未……然,皇后大人?”
朱八急切的问道,这已经是派出去寻找凌未然的第七只队伍了,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不知为什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厉害。
“凌未然什么时候出去的?”
朱八看着眼前服侍凌未然的小宫女,因为心里面担心语气不由重了一些,吓的宫女瑟瑟发抖。
“今早就出去了。”
今早???看看天,现在都傍晚了,如果是祈福的话,早就应该回来了。还有两支队伍没回来,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消息。
“大人,大人,剩下的两支队伍回来了,”
一个小太监激动的禀报着,朱八一听见回来了,连忙迎了上。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皇后大人。”
“回大人,没有。”
“回大人,法华寺的主持说皇后大人午时的时侯就返程了。”
午时的时侯????糟了,想到凌风被劫持后找到的时侯已经这般惨状的事情,朱八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速速派人继续搜查,多加派点人手。”
大臣们无异议的听着朱八发号施令,眼下唯一能依靠的人便是朱八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一点。
“大人,不好了,皇上晕倒在先皇祠了。”
忽然一个太监大喊着冲了越来,嘴中说的话更是让每个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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