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你确定林暖暖现在讲述的是原文剧情?’
03装死。
林暖暖花了大工夫,将那个带给她深渊般噩梦的故事讲述了出来,但她向算命先生眨了眨眼,算命先生始终一言不发。
“师父,怎么了吗?”
林暖暖眼巴巴地瞅着算命先生,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瘸腿瞎眼的算命先生骤地站起来,凉在手里的奶茶被掀翻在地。
算命先生果断地解开腰带,把破烂道袍脱下来扔在撒了一地的奶茶上。
然后坐上电动轮椅,调到最大速率,逃之夭夭。
林暖暖大惊失色——
“你个死瞎子敢骗钱?!”
林暖暖下意识想脱了高跟鞋追上去,可两只鞋刚“叭叭”一甩到地,她又想起几天前刚刚斥巨资隆好的胸,不得不原地放弃,无能狂怒,气得蹬腿。
秦政上路五分钟。
被交警拦了下来。
“停一下,先生……非、非机动车不能上机动车道。”
交警小伙还很年轻,结结巴巴地想在一架超速行驶的电动轮椅前,维持住作为一名交警的职业素养。
半道拦截。
秦政后面的车摁响了喇叭。
于是秦政被迫靠岸,限速15,手中多了一张罚款单。
流浪第一天,亏损180块。
天黑了。
雪下大了,飘飘簌簌,落在秦政眼镜上,沾在鼻尖上。
秦政道袍里只穿了一件毛衣,天黑下来有点冷。
‘03,我能回去了吗?’
03不冷,答“您需要在外过夜,满足司徒长霆流浪在外饥寒交迫,以致和野狗争食的描写。”
秦政‘……滚吧你。’
为生活所迫,秦政又开始了夜间流浪。
雪上加霜,电动轮椅没电了。
没电在一条路灯暗淡,马路狭窄,杳无人迹的地方。
秦政难过地从电动轮椅上站起来,把“一卦十块”放在轮椅上,前后彷徨,思考是推着轮椅去流浪还是一人上路。
推。
不推。
推。
不推。
……
秦政一边思考一边哆嗦。
搓了搓手,又搓了搓手。
魏寅庄来时看见的便是总裁站在电动轮椅旁边,脸色冷酷地搓手。
下午穿出来的道袍不翼而飞,头巾也没了踪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总裁和一根光秃秃的算命白旗。
他看了司徒长霆这段剧情。
但魏寅庄没想到,这个傻子居然真的傻愣愣地在冰天雪地里想“流浪”一夜。
魏寅庄说不清看见那个傻子冻得哆嗦的时候的感觉。
只是来了。
看见了。
然后走过去——
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傻子头顶。
魏寅庄忽然出现,总裁吓了一跳,两只手扒住头顶的衣服,目露震惊“你怎么在这?又这么巧?”
魏寅庄意味不明“是很巧。”
“奇了,你怎么和林暖暖一样,我去哪都能遇见。”
“……”
魏寅庄冷冷地掀起嘴角“你认为我和林暖暖一样?”
一提林暖暖,总裁又打了个哆嗦。
“没没没,你想多了……”总裁连连摆手,忽地又注意了什么,转而捏了捏魏寅庄胳膊,难以置信,“小老弟,冬天下雪了,你就穿一件衬衫?!”
“外套在你手里。”
总裁一听,衣服烫手似的塞进了魏寅庄手里“那你把外套脱了干嘛?”
“我不冷。”
魏寅庄没接,总裁便试图把外套也丢在魏寅庄头顶。
但他冻太久了,手臂冻得发僵,只能哆哆嗦嗦地翘起脚,僵硬地把外套一半挂在了魏寅庄头顶“喏,你自己穿吧。”
魏寅庄抓住了那只颤颤巍巍挂外套的手,握了握,重复“我不冷。”
握住的手货真价实的冷,像在初雪暮晚中冻透了一样。
总裁动作一滞,呆呆地一动不动。
于是魏寅庄也一直握着他的手。
忽地。
魏寅庄心跳快了,跳得很快。
像听任暗处的隐秘被剖露出来,展现在不应该知晓的人眼前,等待判决。
然后。
总裁倏地抽出了手。
心跳像一起漏空了一拍。
然后。
总裁一秒扯出了魏寅庄的衬衫,冻透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衬衫里面,上下乱动,反复横窜,本人一脸惊奇“你还真不冷,怎么练的,真是气功吗?!”
“……”
他不该对一个傻子,期盼太多。
冰冷的手贴合在魏寅庄胸腹前,刺激着人的神经。
魏寅庄面无表情地盯着兴致勃勃的总裁,强行克制住了把人干翻进雪地里的冲动,无情拽出那只手,扔回外套,声音和脸色一样冷“快走吧。”
总裁被强制拉出了手,不爽地瘪瘪嘴,但直觉又让他不敢再把手伸进去。
哆哆嗦嗦地把自己套进衣服,裹紧,总裁看向一眼心爱的电动轮椅,眼中依依不舍“不行,我要继续流浪。”
魏寅庄不为所动“跟我走。”
总裁一昂脖子,灵魂不屈“我要去流……”
“现在不走,你今晚到明早,也别叫人来接你。”
总裁“……”
“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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