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到这世界时是二月多,此时已过六月,隋帝杨广正在热热闹闹地举行三游江都活动,可惜卢远此时不在扬州,说不得还会有兴趣与这名在后世争议颇大的隋帝见见。
卢远正带着寇仲、徐子陵和卫贞贞四处游历,一为增长三个徒弟的见识,二为看能不能招揽到一些手下为己用,至于三,这才是出来逛的主要目的——前往杨公宝库,得到邪帝舍利,以邪帝舍利精元强化自己的实力。
师徒四人到的第一站是余杭郡。
寇仲、徐子陵和卫贞贞虽在扬州,离海并不远,但三人从未出过扬州,更别说看到海了,此时跟着卢远到余杭码头,第一次见到大海,均是目瞪口呆,连卢远自己也有些惊讶。
只见茫茫大海,在前方无限地延展开去,海面上船舶无数,樯桅如林,以千百计的脚夫正在起卸货物,商人旅客上落往来不绝,十分繁忙热闹。
扬州的码头已是热闹繁忙,但余杭郡的码头却还要更胜一筹。
寇仲兴奋地问道:“师父,这就是大海吗?真的好大!”
卢远笑道:“这是大海,但只是大海微末的一角,真正的汪洋深海,更加无边广大。”
卫贞贞好奇地问道:“那师父,大海的另一边有什么?”
卢远道:“如果为师所知的东西在此世也为真,那么在海的另一边应有一方陆地,即船只一直向东行驶,会抵达另外一片陆地。那里与我们神州大地不同,有许多我们未曾见过的动物和植物。若有机会,为师倒很想去看一看。”
“其实,我们这世界可能是一颗球!”
“一颗球?”徐子陵惊讶道:“那我们怎么在上面的?不会掉下去吗?”
卢远指着远方海面,笑道:“你们看那里,有何发现?”
寇仲、徐子陵和卫贞贞循着卢远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远方海面上出现了一根桅杆,起初先是桅杆顶端冒出,渐渐的是整个桅杆,再然后是船身出现。
这是一艘巨舶,无论外型和旗帜,都充满异国情调,十分引人注目。
卢远看到这艘巨舶后,脸色古怪,因为这船……是原身“老相好”的船,东溟夫人单美仙及原身亲女单婉晶就在船上。
原身也是一位枪神,趁着单美仙练功出了岔子,把单美仙给强行那啥了,枪法还贼好,一炮就中,让单美仙大了肚子……
单美仙乃祝玉妍与岳山之女,原身敢这么搞,而不怕祝玉妍报复,是因原身知道祝玉妍对单美仙极度失望,已经将这个女儿放弃了。
二十多年前,又轮到新一代阴癸派和慈航静斋传人对决,将代表阴癸派出战的单美仙在对战前夕,居然悄悄溜到了海外,把祝玉妍气得差点走火入魔。
此后,祝玉妍对这个亲生女失望至极,原身正是看准了祝玉妍的心思,才大胆地趁人之危,把单美仙给办了。
但这对单美仙而言,却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对原身恨之入骨,至今未休。
卢远想到这,有些蛋疼,东溟派的武器精良,看四大门阀暗中都在购买便可知晓,卢远自然也想跟东溟派搭上线,买些武器。
可若让东溟夫人察觉到他披的这层人皮,不提刀砍他就不错了,还卖武器给他?想啥桃吃呢?
卢远心道:“暂时还是不要接触,万一被东溟夫人识破,以她对原身的恨意,绝对会到处宣扬,给我惹来一大堆的麻烦。目前事业刚在起步阶段,若被人知晓魔门阴癸派的边不负在扬州搞了一片产业,也准备争霸天下,那乐子肯定不小。”
卢远转头看了眼寇仲、徐子陵和卫贞贞,三人果然也被那艘东溟巨舶吸引住了,正盯着在看,他出声问道:“你们有何发现?”
寇仲、徐子陵和卫贞贞回过神来。
寇仲、徐子陵和卫贞贞细细思索,在想师尊让他们看那艘巨舶由远及近地出现,是想让他们发现什么。
卫贞贞悟性不如寇仲和徐子陵,完全想不出来,寇仲和徐子陵脑中回想着巨舶出现的画面,忽地,徐子陵灵光一闪,他道:“师父,徒儿明白了!”
寇仲这时也道:“师父,我也明白了!”
唯有卫贞贞一脸茫然,小仲和小陵都明白了什么?
徐子陵道:“如师父所言,我们脚下的这个世界极可能是一颗球!”
见卫贞贞仍是没想通,徐子陵笑道:“贞姐,我们方才看到那艘巨舶从远方的海面出现时,是否先看到的是桅杆,然后再是船身?”
卫贞贞点了点头,可这跟世界是颗球有什么关系?
徐子陵又道:“如果我们的世界是平的,那么我们看到那艘巨舶时,应该整艘船全部出现在我们眼中,桅杆和船身一起,而不是先看到桅杆,再看到船身。可我们的确是先看到桅杆,再看到船身,如果我们的世界是颗球就能解释得通,就像这样。”
徐子陵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给卫贞贞讲解。
卫贞贞悟性虽不必寇仲和徐子陵,但也不是个笨蛋,很快也听懂了,她惊讶道:“那我们还真是在一颗很大的球上,可为什么我们没掉下去呢?”
卢远笑道:“这是因为这颗球有某些力量约束着我们,使我们不会掉下去,就像这颗石子。”
卢远自路边拘来一颗石子,随手一抛,“被为师抛出去后,受到这些力量的约束,会再次落回到地面。”
见着石子落地,寇仲问道:“可是师父,那鸟是怎么飞在空中?它们不受约束?”
卢远还没说话,徐子陵已道:“师兄,你可见过一直在空中飞的鸟?它们最终还是得落回到地面!”
卢远笑道:“小陵所言不错,鸟也受这些力量的约束,只是它们的身体构造与我们人类不同,使得它们能在空中飞行,但以它们的能力,还脱离不了这个世界。
但如果能力足够,我们是能离开这个世界的。这不是传说中的‘破碎虚空’,而是我们能离开脚下的这颗球,抵达球外,也即是这片蓝天之外。”
寇仲、徐子陵和卫贞贞都抬头向天空看去,都很好奇这片蓝天之外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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