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难得晴朗的夜晚。
傍晚时分,繁星已经挂缀上西方黑蓝色的帘幕,然而白银城街道缝隙和房屋角落高高垒起的雪堆由于白昼的融化,反而让穿梭街巷之中的浮动气流更加寒冷。
一辆无轨马车在滨松街10号独栋房屋前缓缓停下,两道人影钻出小巧的车厢。其中一位英俊男士刚推开铁栅门,另外一人就抓住他的手掌。
安德森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喜欢动手动脚林洛洛动作一顿。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安德森从最初的哈米斯夫妇晚宴过后,对于当街牵手的难为情,飞快变成了每逢周围无人,就忍不住主动伸出手,用大掌包裹住林洛洛的手。
不论林洛洛如何暗中嘲讽,如何甩手反抗,都无法阻止安德森的举动。
对上林洛洛微微戏谑的眼神,安德森这次没有任何捉弄和赖皮。他正声道:“好像有信件。”
林洛洛目光跟随着安德森,落在铁栅门边的邮政柱。
我和安德森在白银城落脚还不到半年,谁会给我寄邮件林洛洛心底升起一丝疑惑,表面上则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
“这个邮政柱还是罗珊建议我们安装的,她真是一个聪明有远见的好女孩,我会一直雇佣她的。”林洛洛翘起嘴角,暗暗嘲讽了一句安德森,同时咔哒一声拉开信箱。
一封纯白的信函躺在掌心中,封口粘着小巧的血红火漆。林洛洛拆开信封,借着煤气街灯的稀疏光线,就地阅读起来。
“亲爱的雷克先生、安德森先生分别不过一天,我和夫人都渴望再次相会房屋住得是否合意?希望打理那些花花草草不会给您带来不便听闻您喜爱历史神话,可否得空容我作为东道主,带您参观霍威大学图书馆?不胜感激”
“是谁发的邮件?”安德森的声音突然响起,林洛洛顿时从沉思中回神。
“哈米斯先生。”林洛洛顿了顿,接着说道:“他邀请我们去拜访他准确地说,是参观霍威大学图书馆喏,‘霍威大学B栋教学楼,二楼历史系从东边数第二间办公室’,这是他的办公地点。”
“你怎么想?”
林洛洛轻轻摇头,“这件事情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先别干站在这里了。”她一边将信纸重新塞进封口,一边同安德森一道穿过郁郁葱葱的花园,从宽敞的门廊进入房屋。
晚宴是昨天的事情,今天又发出邀约,这样的做法非常唐突对于一贯要求举止得体的哈米斯夫人,是断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有其他事情相求
而且,我从来没有跟他们提到过,我喜爱历史神话,反而哈米斯先生是历史系教授难道,这
閱渎絟呅請椡:χróúRóúWú.Cóм是在暗示,事情发生在哈米斯先生的身上
起居室内,安德森殷勤地帮林洛洛脱下礼帽,收好手杖,挂起外套。林洛洛一边配合着男人的动作,一边继续思索:询问我们房屋住得舒不舒服,本来应该算是客套话
但如果按照这条逻辑推下去,对花园料理不便,表示歉意那一句的背后意思,就不是婉转建议我们多雇佣几名仆人,而是暗指事情还与这栋房屋,甚至老哈米斯律师有关
马甲被卸下,衬衣的纽扣被一颗一颗地轻柔解开。在林洛洛陷入思索的时候,一具精瘦的躯体紧紧贴上她的后背,胸膛的火热温度穿透两人衣物,灼得她的肌肤凸起细小颗粒。
一只大掌趁着林洛洛不注意,滑入衬衣的领口,灵巧地勾开用来遮掩女体特征的长布。林洛洛心中一惊,而那只手掌已经在胸前不断流连把玩,似乎对这份平时藏匿严实的珍贵宝贝爱不释手。
林洛洛刚刚抓住那只调皮的手掌,另外一只手就环着她的腰肢,猛地往后一拉。林洛洛顿时重心不稳,倒入安德森的怀中,臀部也接触到一个凸起的坚硬物件,而且那件玩意儿还在不断生长膨胀。
薄薄的嘴唇贴上耳廓,湿热的吐息喷洒在耳垂细小柔软的绒毛,微微嘶哑而性感的嗓音仿佛钻入了耳蜗:
“你的专属按摩技师来了。”
耳膜仿佛流淌过“刺啦”的电磁音。细密的电流随着那道声线,从耳蜗蹿向全身各处,激起肌肤大片的颗粒。林洛洛腿脚一软,如果不是安德森半托着,差点就要滑到在地。
呵,这个家伙林洛洛压下愈发急促的鼻息,试图回归正题:“我刚刚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哈米斯先生见上一面。”
不知在什么时候,安德森灵巧而不引人察觉地扒下了林洛洛的所有衣物。他的手指从林洛洛纤细的琵琶骨,顺着如叶脉般精致脆弱的脊椎骨一路向下。
林洛洛顿时克制不住战栗。长着硬茧的指尖若有若无贴着肌肤,仿佛虔诚的信徒渴望触碰圣物,又担心亵渎。那一双魔术般的手,对林洛洛身体的每处敏感点都了如指掌,在她的躯体四处燃起一丛丛隐秘的火花。
林洛洛知道安德森是故意的。
在得知雷诺的性爱习性后,他越来越热衷于用丰富的前戏点燃林洛洛的欲望,看着她忍耐不住撩拨,而主动向他请求。细腻的心思,再加上得天独厚的敏锐观察力,安德森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握全场的节奏。
即使林洛洛有时生出叛逆的心思,尝试反攻,最后也都会被软硬兼施镇压下去。在床下,安德森都听林洛洛的,但在床上,只能由作为男人的他来独裁。
长着硬茧的指尖滑到尾椎,停顿在那一处,开始按压打转。林洛洛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暗叫不好。
然而为时已晚。快感过电般地窜入大脑皮层,思绪开始变得迟钝。她眼神朦胧地看着安德森腾出一只手,挤入潺潺的腿心,双手却无力抬起阻止。
“等等还有点事”努力压低的声线依旧柔软,毫无威慑力。
两只手掌顿了顿,接着不受干扰地继续动作,甚至还变本加厉。
“嘘——别说话。你现在正享受我提供的按摩服务。”唇瓣依旧在耳廓缠绵,沙哑的嗓音饱含情欲。
“服务条款第一条:禁止走神。”
“第二条:禁止讨论任何无关话题。”
安德森又亲了一口林洛洛的耳垂,吐息火热:“违者重罚。”
“安德森”林洛洛咬紧了牙。她也被安德森激发出欲望,渴求男人的填满,但哈米斯夫妇那边事关邪神,万万不能被怠慢。安德森这一番举动让她根本无法抽出心神,再仔细考虑一遍细节。
一根粗大的指节已经钻入体内,开始小幅度抽插起来。林洛洛努力推搡着安德森的胸膛,却依旧徒劳无功。
“你乱发情禽兽不如”
林洛洛一边喘息,一边控诉。越思考哈米斯的事情,她越焦急头痛,忍不住把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安德森动作一顿,一道危险至极的气息环绕在周身。
林洛洛瞬间寒毛倒竖,她明白,温顺雄狮的鬃毛已经被刺激得根根挺立。
“我,乱发情?禽兽不如?”
安德森扯开嘴角,弧度弯出半分轻蔑,半分自嘲。他的手掌继续温柔地四处轻抚,穴内的指节缓缓地抠挖搅动,似乎是在安抚林洛洛由于潜意识,感知到致命危险而绷紧的身体,直到她的肌肉逐渐放松。
然而,在林洛洛彻底松懈警惕,卸下心防的那一瞬间,安德森猛然捞起她的一条腿,握着自己粗长的阴茎,直直肏了进去!
“我操!”
林洛洛被顶得爆出一句粗口。
“服务条款第三条:严禁说脏话。”
安德森胯下大力冲撞,嘴唇再次贴上林洛洛的耳朵,开始轻轻啃咬:“违者重罚。”
“作为顾客,你已经违反了前三条规定,永久列入本店黑名单。”
神他妈黑名单!林洛洛气极,试图把安德森的阴茎从体内拔出来。
然而狰狞的茎身沾满淫液,滑溜溜而难以握住。安德森顶弄的速度更是让林洛洛无从下手。
林洛洛折腾了片刻,双手越来越无力。小穴深处闭合的媚肉被坚硬的阴茎以破釜沉舟之势,一下下地凿开,贯穿,酸软之感从体内升腾而起,顺着尾椎骨蔓延到腿脚,手臂,直至全身各处。
林洛洛眼角已经蓄起泪花,鼻尖由于强烈的快感,开始控制不住地发酸。
她拿安德森,尤其是男人的那根玩意儿实在没办法。
起居室内,安德森竖起耳朵,从壁炉火焰的噼啪作响,交合器官的黏腻水声,和自己阴囊拍打上臀瓣的清脆音响中,捕捉出林洛洛隐忍至极的呻吟。
他突然恶劣一动,加大力度的猛冲让林洛洛猝不及防,惊叫出声。当那道惊愕而饱含媚意的低醇声线传入耳中,他才满意,又恢复了正常的力道。但顷刻过后,安德森又心痒,于是再次作妖。
“你怎么能如此可恶”
这种九浅一深的肏法让女性身体保持恰到好处的敏感度,于是安德森很快就把林洛洛送上高潮。直到感受着包裹自己的媚肉开始缩紧颤抖,安德森才深吸一口气,放缓了动作。
安德森将林洛洛的脸掰过来,看见一双布满水雾的,由于高潮的快感而微微失神的朦胧眼瞳,心底顿时无比满足。
他亲了亲林洛洛水润的唇瓣,说道:“现公布具体惩罚事项。”
“违反第一条,罚今晚让技师发泄三次,不许反抗,不许求饶,只能乖乖挨肏。”
“违反第二条,罚本月满足技师的一切性需求,不许拒绝。鉴于顾客过往的诸多恶劣事迹,抗拒的顽劣态度,对顾客进行严重警告。”
安德森重新狠狠一顶,贴在林洛洛的耳边,轻轻
閱渎絟呅請椡:χróúRóúWú.Cóм吐气:“所以,我要的时候,你不用再找各种理由来开脱了。”
“违反第三条,罚”安德森突然停顿,片刻后才缓缓开口:“罚从今往后,不得无故脱离,擅自行动。”
你知道么,我总是很担心你会在某一天,不知不觉就消失不见了作为你的伴侣,安全感其实一点儿也没有得到保障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然而我依旧会顾虑
我们的关系看似稳固牢靠,但大厦地基从最初,就夯砌在滑动的流沙上虽然目前巍峨稳固,但随时都可以轰然崩塌
自从那一夜,林洛洛重新燃起复仇之焰后,大厦变得更加不稳定。安德森常常忍不住,主动去紧握林洛洛的手掌,才能确认她没有离开,维系两人之间的脆弱纽带。
你身上始终有一种特质,与我,与他们,与其它所有人,与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我虽然每次都能进入你很深,但有时候总感觉你的灵魂飘荡在天际,远远地无法触碰
也只有当安德森感受到自己掌心内柔软细嫩的手,感受到包裹自己阴茎的紧致湿热穴肉,才能获得内心深处片刻的宁静,以及叹息般的释然。
安德森缓慢挺动起来,捏着林洛洛的下巴,似乎想看透那双碧绿的眼瞳,从高潮后微微涣散的瞳孔,看透目前表面上平静温馨的生活,穿破复仇的层层焰火,抵达最深处的本源——那些潜藏在洋底海床,从未被任何人知晓的最深刻思维。
但他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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