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宁檬都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个角落里,在此过程中她也瞄了一眼殷白,殷白闭眼假寐,懒洋洋的姿态就像是昨夜根本没有休息好,只是他身边放着的一方染了血迹的帕子颇为显眼。
等到了宫门口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宁檬动作利落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她抬头看着宏伟的宫门,心道自己这条小命暂时算是保住了。
远处有几人抬着一顶小轿走了过来,宁檬看着那顶小轿没有多想,然而在经过她身边时,小轿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可是长公主殿下?”
那声音听起来空灵缥缈,一瞬间仿佛洗涤了旁人身上所有的劳累。
宁檬好奇问:“阁下是?”
轿子里的人传来了一声低笑,又似乎是感慨道:“殿下已经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轿子里的人是认识她的,然而那人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宁檬看着那顶小轿离去,她摸着下巴想,能在宫里乘轿而行的,有此殊荣,应当就是那位国师了。
殷白终于慢吞吞的下了马车,宁檬回头一看,见他已经把自己身上的每一处衣角都抹得平整,一丝不苟的模样让她心中吐槽莫非这个宦官是个强迫症。
殷白没有搭理宁檬,径直往前而去。
宁檬跟在了他的身后,走在宫墙之间,她大着胆子问:“素闻国师,摄政王,督主乃是大运朝里除了陛下最尊贵的三个人了,为何国师可以乘轿代步,督主却要一步步走进宫里呢?”
走在前面的殷白语气毫无波澜,“我还年轻。”
换而言之,国师是老了。
宁檬瞟了眼殷白高高瘦瘦的背影,无言以对。
一路到了御书房,殷白无需通报便可以直接进去,趴在桌子上斗蛐蛐的少年天子一见到殷白来了,马上就高兴的站起来说道:“殷白你来的刚好,快来和我打赌,你看这两只蛐蛐谁能赢?”
皇帝用来批改奏折的地方就成了他斗蛐蛐的地方了。
宁檬感慨,大运将亡也。
宁渠今年不过十三岁,因为先皇的离世,又因为整个皇宫只有他一个皇子,所以他不得不过早的坐在了皇位上,很显然,比起做一个皇帝,他更喜欢做一个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风一般的少年。
“陛下。”殷白直接说正事,“这位姑娘声称自己乃是长公主殿下。”
宁渠看向宁檬,宁檬露出了一抹微笑。
宁渠走了过来围着宁檬转了一圈,他撇了撇嘴,“虽然我是接到了消息,皇姐因为刺客刺杀而走散了,但是我也没有见过皇姐,听父皇说皇姐身上有块特殊的胎记……”
宁檬说:“胎记我已经给督主看过了。”
宁渠又看向殷白。
殷白神色冷漠的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宁渠很快拍手说道:“既然殷白你确认过了,那这个人就是我我皇姐了!”
宁檬原本准备了一段说辞通通都用不上了,她皱了皱眉,这个皇帝未免太过于信任这个太监了,很显然,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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