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潮升的肝本来就不好,早几年便出现过肝硬化的毛病,这事连闻蔓都知道。
这次他是因为持续高热不退才去了医院,却被确诊肝癌——好在发现及时,是早期,王知敏给闻蔓打电话时,他刚做完手术。
闻蔓安静许久,喝了口水,问:“您现在还在医院吗?”
“嗯,不过也要走了,他这边有人陪着呢。”
不用说闻蔓也知道是谁,她道:“我知道了。您现在就先回家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王知敏说好,犹豫了下,又说:“你找个时间也过来看看吧。”
闻蔓没说好与不好,只道:“挺忙的,再说。”
挂了电话,闻蔓滞坐良久。
手机里不期响了一声,是王知敏发来的闻潮升住院信息。
她看了看,然后摁灭屏幕。有时候便是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冷血。三个月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无论是工作还是身体,她发现自己对闻潮升的心肠格外的硬,王知敏她可以轻松原谅,于闻潮升却不行。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的漠视有什么错。
她想,如果可以选择,闻潮升应该更不想认她这个女儿才对。
傅其修很快就出来了。他洗去了身上的酒气,衣物上的皂感香味让他闻起来无害又温顺。
闻蔓让他坐下,帮他擦头发。他头发虽多但短,干得快,等差不多了,她扔下毛巾,双手顺着他的肩膀向下滑至胸膛,她躬身抱住他,亲他耳朵。
十足默契,傅其修握着她的手,转头与她接吻。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下,闻蔓的睡裙剥落,盈盈双乳又圆又挺,傅其修含住,下身抬高,用膝盖分开了她的腿。
小穴微湿,他一挺而入。
“呃……”
沙发很软,闻蔓深陷进去,她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抬腿圈住他的腰,“轻点。”
傅其修从后腰摸下去,揉了揉阴蒂,从她的身体反应看出她的情绪,“心情不好?”
她哼哼唧唧的,不回答。
但傅其修有的是法子让她变湿。
他缓慢抽离肉棒,从她脖子开始往下吻,将她前身吻了个遍,又翻她过去,吻她脊背,臀,甚至是脚心。
闻蔓痒得乱扭,他一把控制住,分开她的腿,看穴肉翕合,已经有水流出渗进了沙发里头。
深色一块水迹,和周围的浅对比鲜明。
傅其修从茶几的暗格中拿出片安全套,“你来戴。”
闻蔓吸吸鼻子,撑坐起撕了包装,圆环对准龟头一点一点往下套,弄好了,她扶着肉棒往上撸了把,又在肚脐上方吻了一记。
腹肌骤然紧缩,她很满意,媚眼如丝地望他,捏着嗓子说:“肏我。”
肉棒回应似的一跳,傅其修脖颈凸起处一滚,他抽了抱枕过来垫在女人腰后,将她的腿搭在自己肩上,遂猛然刺入——
这次比刚才那下顺利多了。
傅其修深深捣入,耷着眼看她,她正吟叫,脸上素净,带着自然的红晕,平添媚色。
他侧头吻她大腿,欺身吃乳。她的乳房形状漂亮,奶尖粉嫩,硬起来颜色会变红些,他很喜欢玩弄这里,结束后也偏好埋进去整理翻涌的情欲。
肉棒一深一浅地入,搅动出汁水,反反复复的动作,却不让人觉得厌烦,反而愈加沉迷。
闻蔓快到的时候,她挺身坐进傅其修的怀里,俩人在战栗颤动中一起高潮,很久,肉棒也没有离开小穴。
“傅其修。”
“嗯?”
俩人如同交颈鸳鸯相拥,闻蔓眼角还带着性爱过后的湿润,她说:“闻潮升住院了,是肝癌,手术挺成功,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
傅其修睁开眼,有些意外,“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些天,今天才手术。”
“你想去么?”
闻蔓沉吟数秒,说:“感觉挺严重的,于情于理,都该去望一眼吧。”
傅其修自然是支持她的。
第二天,闻蔓提着果篮去了医院,她按照王知敏发来的消息,问了人,很快找到病房位置。
可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却又顿住了。
透过窄窄一块玻璃,她看到病房里的闻潮升。他瘦了很多,被酒肉养起的两腮都陷了下去,眼窝愈深,看着空洞无神。
几个月前还有力气冲她动手的男人,转眼就病怏怏地躺下了。
不过他也的确是不缺人陪的。
人虽没什么精神,面对自己的小儿子时,倒是笑得红光满面。
闻蔓看了一会儿,随后将果篮放在门旁的座椅上,悄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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