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终究是什么也没做。
尤莲妲投怀送抱的扑过来的时候,寒喀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他粗暴的力道使她惊呼,那惊呼又显得仿佛他要对她做些什么似的,格外勾人娇怯,让寒喀忍耐得暴躁,他将她扔到床上。
尤莲妲的肌肤漏露大半在外面,还在娇气的笑,仿佛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粗暴而生气,那副天真无辜的模样,诱人来侵犯,身子翻来覆去,想用手臂环向他的脖颈,把他拉下来,拉到她那紫色的情欲深渊里去。
真是魔女啊寒喀在心底深深叹息。
他按住她的身躯,然后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拉起了被单,好好的盖住了她。
直到这般,男人清淡的心湖才再度覆上一层薄冰,如临大敌,死死紧绷的肌肉松开,刚毅的脸庞浮现一丝放松。
少女却并无自觉危险之感,就仿佛,她不是那个可能被男人暴力侵犯的弱者,而像是在这过程中,她才是捕猎者一般。
淡紫色的剧毒。
寒喀想要立即抽身离开,他的心底有声音在警告,他多待一会就多危险一分,那是沼泽,是爱欲,是无可救药不得解脱的深渊。尤莲妲却并不愿意放过他。
“你是怎么看待——”尤莲妲翻个身趴在床上,扯着被单,只露出些微的雪嫩肌肤,娇气的拖长了声调,“——珊莉娜的呢?”
寒喀见她勉强算是有好好的遮着——天知道什么时候,他对女性衣着端庄的标准已经低到这样的程度了。他便也止了步,不然这个魔人少女可能又会因为没得到满足而娇纵兴闹起来。
不知有无察觉,但这个男人对尤莲妲已经太过宽容了。
“珊莉娜?”寒喀声音生硬的说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只是此刻,寒喀不能向她说出口,也不能承认在心底的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不是珊莉娜。
她是我的未婚妻。
男人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尤莲妲睁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寒喀却没再多说出哪怕一句。
尤莲妲望着寒喀那张冷峻而又面无表情,明显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地方不对的脸庞,她轻轻笑起来,“哎,未婚妻和未婚夫可不该这样相处。”
“哦?那么请有经验的尤莲妲小姐多多指教?”寒喀的语气又冒出一股讥讽。
尤莲妲正想跟他调笑几句,说他居然除了未婚妻的名字,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难道不知道她的喜好吗?他们难道没有一起在湖畔结伴同行吗?他难道都没有给她带过礼物吗?就如同,她和她的未婚夫一样。
但她突然怔愣了一下,尤莲妲犹豫的露出一个笑容,带了些试探般的俏皮,“哎呀你在在意我的未婚夫吗?”
寒喀脸上的神色僵硬了,他立刻用一种震惊又抵触的眼神望向她。就仿佛自己根本也没有意识到刚刚说的话,也许不过是他下意识的开口和尤莲妲辩驳呛论,但略一回味,又会让人感觉,这句话竟然有些像是在隐晦的阴阳怪气的吃醋。
耐人寻味的沉默蔓延了一会。
“还是请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寒喀起身,极为生硬又冷淡的丢下话语,转身离开了房间。
身后还传来一句少女不知死活的话,“想知道的话,我就和你说呀,为什么要走这么快?”
他不想知道。
寒喀沉着眸,坐在了房门口。这里虽然是旅店,但破败多年,夜晚也许会有野兽出没。
男人替她挡了山崩,说不定胸膛里还带点内伤,如果尤莲妲让他就这样守一夜,那可真是没良心。
夜半,尤莲妲出了房间。
寒喀正靠在门口阖眸休息,她替他盖上了被子,然后看见他那慢慢紧蹙的眉,尤莲妲抬起脸,吻了吻那里。
寒喀是个不会假装不会做戏的,他睁开了眼睛,撇过头去,擦过耳畔,她听见男人那有些粗重的喘声。
“不好意思了呀?”尤莲妲轻轻问道,她总也忍不住要逗他。
即使知道寒喀似乎不喜欢这种太过勾惹,太过灵动的女孩。但她并不会因为要讨他喜欢而改变自己。
“你回去。”寒喀撇开眼眸,那声音格外沉冷,又带着些男人的冷冷性感。
尤莲妲蹲在地上,托住下巴,饶有兴味的盯了一会寒喀,她低下脸庞,去吻他的下巴和喉结。
寒喀骤然崩溃了,他极其粗暴而不耐烦的伸手去扯她。
“好吧好吧,骑士哥哥。”尤莲妲被他抓住,对上男人那如同被屡次挑衅的牛般暴躁激惹的眼神,她的声音仿佛骤然弱气乖巧,低低道: “我不敢了。”
但她分明是不知道怕的。她的紫眸在夜色里还莹莹的,带着娇而愉快的神色,透露主人的本性。
寒喀喘息不定,面上却极冷。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可以拎着少女这纤细的手腕将她生生的抛推开,但寒喀却不知为何的没有那么做,他反而用力一拽,将尤莲妲生生的拽到了他的膝上。
因为他这粗暴的动作,尤莲妲发出了一声不知真假的嘤咛,有些像是俏皮的故作,让他知道她被他弄疼了呢。
寒喀却一点也不买账。
“把你绑起来好了。”男人低下头凑近她的耳畔,压低了声音,森冷的说,但他的声音明明是极哑的。
透着股隐晦的味道,他的胁迫是丝毫不带有真实的伤害意图的。
他只是想让她听话。
听他的话。
尤莲妲蜷了蜷赤裸的脚趾,像是有点紧张,又像是卖弄风情,她咬了咬唇低声说,“那我动不了了不是什么都要你帮?要上厕所的时候怎么办呀?”
“你抱我去吗?”
这是不能控制的,寒喀在那一瞬真的想象了这样的场景,或者说这副场景突然闯入了他的脑海。
被粗砺绳索捆绑拘束了身躯的尤莲妲,纤细又娇小轻盈,被他抱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因为不可言说的急切需求,面色泛着隐忍的潮红。
但是却需要他的允许。
如果他继续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少女会饱受这细细的折磨,她的双腿将会紧紧并拢着,因为忍耐过久和羞愤而微微的颤抖。
如果他还是如此冷漠的,只是抱着她,而不去往可以解决问题的林中或是其他隐蔽处,那么最终少女也许会慢慢发抖着,这张放肆的小脸将会屈辱而不甘的,眼尾带着强烈至极的羞愤情红,一点点的温热湿润可能会随着她的喘息而沾到他的身上。
寒喀的呼吸不自觉的加重了,但是他却只是偏了偏眸,用一种极为肃穆冷漠的语气和带着隐晦侵略性的眼眸盯着她。
“魔人的女孩,这样不知廉耻的吗?”他低哑的慢慢说道。
“人类的男人,都这样,心口不一的吗?”尤莲妲反过来用指尖划向他的胸膛。
尤莲妲这样轻浮的举动,使得寒喀迅速蹙了蹙眉,偏过头去,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带着一点防备。
尤莲妲就着被他抓住手腕的这个动作,不像是弱小的一方,反而像是上位者的俯就,她慢条斯理的将目光向着男人被薄薄被子遮盖住,但却还是被他刚刚有意无意的遮掩的地方看去。
寒喀察觉的那一瞬,立即沉下脸庞,将她的手腕骤然松抛开。
但他却无法阻止尤莲妲的声音随着她立刻俯身过来而传到他的耳朵里。
“硬了。”
她的声音让他脑袋都要炸痛,寒喀头痛万分的低吼: “你下去!”
因为俯身而来的动作,她的手指按在他的大腿上作为依靠,离那处只有咫尺之遥,寒喀感觉自己的脊骨都紧绷酸胀,他压着嗓音,突然极为暴戾阴郁的说,“你是觉得,我一定不会对你做什么是不是?”
如同霜雪欲来,寒冰和火山交融之地。
听到这番威胁,尤莲妲挑眉。
“你平时都这副样子吗?”寒喀沉声问道,他的手指攥捏住了她的下巴,摇了摇。莫名就像期待她能摇摇头否认一下似的。
但尤莲妲没有半点服输的模样。她还是娇娇憨憨,傲傲的,一副他绝对不敢对她做些什么的样子。
如果她觉得,可以这样玩弄挑衅于他,而不付出任何代价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寒喀冷冷的想道。
寒喀垂下了脸庞,贴在尤莲妲耳边,用一种极其冰冷的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魔人族的尤莲妲小姐,还是请你稍微收敛一些吧,毕竟没有人知道你在我这里。”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尤莲妲这次逃婚是独自一人,一路上也将踪迹藏的极好,甚至魔人那边没有人知道她到了严寒之地,如果寒喀要对她不轨的话,只要处理好事后,根本不会招来报复。
“哦?”尤莲妲慢慢的笑了起来,她轻轻巧巧的问,“那你是要杀我?还是干我?”这仿若天真的询问倍加诱惑。
寒喀目光沉沉的盯了她一会。
他觉得他的忍耐力不论有多少,不论再多给她多少,都会被她毫不在意的消耗殆尽。
“嗯?”尤莲妲还在颇为愉快期待,甚至隐隐兴奋的看着寒喀,想他快点做些什么。
寒喀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提了起来,寒喀脚步沉重,身躯宽厚,尤莲妲被他钳制在胸膛前,彼此的身躯贴紧,寒喀面无表情的握紧她的腰,将她往他身上压,弄得她有些生疼,可是这种仿佛索求般,带着难以忍耐的情欲般的力道,使尤莲妲感到有些心颤火热。
他将她死死的抵在门板上,尤莲妲刚一抬头,唇擦过男人冷硬的下颌线条,寒喀低下脸庞,目光和呼吸都格外深沉,她正要迎合着他去亲吻,寒喀就将门骤然推开,然后毫不客气的将她生生的推了进去,将她锁在了房间里面。
尤莲妲听见外面甚至传来一声铁剑插入,抵住门板作门闩的声音。
如同霜雪铁器碰撞,毫不留情的冷冷声音,就如这个男人,可是尤莲妲舔了一下唇角,他的身躯的确是非常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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