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因为他穿来以后,这身体一喝酒就会坏事,别看他在人前拿着个酒葫芦,其实里面就是普通的泉水。
宋云棠委屈地皱起鼻头,“不行吗?”
“……好吧。”南渠叹一声气,他自己不动那酒就行。
就是不知道徒弟酒品如何,会不会撒酒疯,万一吐了怎么办,那自己岂不是还要给他清理?
宋云棠得到应允,兴高采烈地挖出地下埋了多年的酒坛,他刨去酒坛上附着的泥土,大概是密封性很好,除了一股潮湿的泥土味便没有别的气味了。
这坛子长得黑黝黝的,宋云棠将其轻松抱在怀里,他扯了封条,揭开坛口处缠了数圈的布条,盖子一掀开,扑鼻而来的陈年酒香使他被熏陶得有些晕乎,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师尊的酿酒技艺是我见过最好的,弟子从未见过这样的酒,闻一下便要醉醺醺了。”
南渠喝酒不用酒樽,宋云棠便拿了两个瓷碗,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像是上好的玉石所制。
他倒了满满一碗,先行端到师尊面前。南渠推拒回去,“这坛子酒是奖励你的,为师这里好东西就那么多,这酒还算不错。”
这酒无名,乃是原主用了数百种灵草灵花所酿造,味道绝佳不必说,内里所含的澎湃灵气才是这酒最为厉害之处。而且以酒这种方式融入丹田,大有裨益,比丹药要好上百倍。外面也有用灵草灵花所酿造的酒,可是与南渠这些珍藏,有着云泥之别。
结果他这送上门的好处,徒弟还不领情。
他将坛盖封上,板着脸赌气道,“既然师尊不陪我喝,那我也不要喝了。”
“……”中二期少年他真的不懂。
他无可奈何地端起那一碗微黄的酒,液体晃荡,浸湿拇指,“为师就喝这一碗。”
罢了,大不了喝完他就回屋,干些丢脸的事徒弟也看不到。
这下宋云棠才恢复了笑模样,也给自己斟了满满一碗,碗靠着嘴边,白玉似得手指有不少细茧,却依旧很好看,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南渠,“师尊先请。”
南渠豪迈地灌了半碗下肚,酒液顺着食道下去,满腹的烧灼感,暖洋洋的让人喟叹。灵气霎时充斥满丹田,溢出来的部分又窜入奇经八脉。这神奇的效果,竟是比一颗化灵丹还要厉害许多!
但是伴随着神奇的效用,酒的功用也冒出来了,他满脸发烫,尽管看不到,但他猜测自己大概是潮红着脸的。
宋云棠看着师尊这副不胜酒力的模样,嘴角微勾,他也是一碗酒豪迈地一口闷,就连喝出来的气都是带着浓郁灵气的,可他不比师尊,脸不红心不跳的,眼中全然一片清明。
眼看着师尊喝到瓷碗空空如也,宋云棠柔声劝道,“师尊再喝一些罢。”
“不了,”南渠扶着桌子站起来,身体有些醉了,脑子也是糊涂的,“你年轻,多喝点长身体。”
宋云棠轻笑,“弟子还有发育空间的,可喝酒是解决不了这事的……”
南渠有些不解,稀里糊涂道,“什么?”
宋云棠直接站了起身,手臂揽着他的背,“看来师尊果然喝不得酒。”
他眼睛黑得像今天栖霞峰的夜,一颗星也无,“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嘴里那句含糊的喃语从南渠左耳入,右耳出。
“云棠啊,你松开为师,我回房睡一觉……”微微挣了挣,意料之中的没反应,手臂上的大掌力道如山,锻体术初显成效。
“师尊想睡了?可徒儿的问题还未解决呢。”平常在南渠面前,宋云棠说这种话一向是小白兔模样,嘴一扁,眼睛再委屈地眨几下,他师尊便招架不住了。可现在,就像是露出了原形,眼光放肆大胆,侵略性让人极为不适。
“什么……问题?”南渠打了个酒嗝,没想到一碗酒就能有这般威力,脚步有些歪扭地找到了房间的路,宋云棠扶着他,怕他摔了。
“我给师尊讲件事吧,那天我通过试炼,第一次踏入紫金殿,看到师尊的那一刹那便丢脸地硬了,也幸亏袍子宽松,无人察觉。能和师尊朝夕相处,是我的幸运,也是不幸,你只有像现在这样不清醒的时候,才会任我摆布。”一席大逆不道的话说完,宋云棠将脚步虚浮的南渠扶到了床上,只见他闭着双目,也不知听没听全自己的告白。
宋云棠坐在床尾,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褪下他的鞋袜。
只在师尊闭关的时候,他才常常睡在这张床上,这里的每个禁处他都用了,师尊的每样东西他也都不知餍足地染上自己的气息。
现在人迷蒙地任他摆布,宋云棠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手掌握着的脚心也烫得厉害,脚趾红彤彤的,宋云棠揉搓着那些个分外可爱的脚趾头,缓缓抓起了他的脚。没想到南渠一个扑腾,眼睛突然睁开来,宋云棠一句“师尊你听我解释”还没出口,南渠就再次迷迷瞪瞪地闭上眼,含糊不清地呓语道,“佛珠呢,我的佛珠给我……”
宋云棠无奈地微笑起来,“好,这就去给你拿。”
那串和师尊形影不离的佛珠,刻着看不懂的经文,拇指和食指可以圈起,不算大。
南渠抱着佛珠,闻着佛香味,再次陷入昏沉状态,酡红的脸颊和时不时发出呓语的而张张合合的嘴说明了他的状态的确不太好。
其实方才,南渠明明有机会将那些麻醉神经的酒逼出体外的,但他没那么做,因为他还是高估自己了,原以为一碗酒没那么大威力,结果报应不爽,麻得他不省人事。
宋云棠放过那双脚,坐到了床头,一片阴影罩下来,南渠不爽道,“你挡着我光了……”
宋云棠道,“没有,是天黑了。”他大胆地摸上了师尊的脸,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道,“师尊你身体好热,要沐浴消暑吗?”
“……沐浴,啊,沐浴好啊。”
宋云棠屏住呼吸,再接再厉,“我替师尊宽衣可好?”
南渠不假思索,有人伺候当然很好了,应道,“好啊。”
宋云棠动作轻柔,十分认真地替师尊宽衣解带,那衣物每薄一分,他的呼吸就重一分。
褪到最后,光溜溜的身体感受到凉意,本能地蜷缩起来。
宋云棠展开他缩起来的身体,侧身伏在他身上,手指没用几分力道地捏着他的下巴,“师尊可知道我是谁?”
南渠尚有意识,咯咯笑出声来,“唔……云棠嘛,我怎会不知。”
宋云棠凑得更近,两个人嘴里都是一股呵气如兰的酒味,他轻轻地用嘴唇碰触了一下师尊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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