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喜欢你?”
杨秀反复琢磨了好大一阵,终于明白了的陈一鸣言语中的意思。
陈一鸣点了点头,“这很奇怪吗?以你儿子的长相才华,喜欢我是件多正常的事啊!”
“也是。”杨秀点了点头,然后在老陈的白眼中立马反应过来,狠狠在陈一鸣大腿上一拍,“不行!绝对不行!”
她瞪着陈一鸣,“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想到今天收到的扇子和冷饮,心中那个完美儿媳妇的形象立刻坚定了起来,斩钉截铁地看着陈一鸣。
女朋友和老婆又不冲突......陈一鸣在心中小声哔哔一句,连忙道:“对啊,所以说我一直坚守住我的底线,没有屈服于她的淫威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杨秀指着桌上的两件【厚礼】,质问道。
“哎,说起来这也怪我!”陈一鸣先叹了口气,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道:“她家世很显赫,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还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我也不知道是畏惧她的家世,还是没经得住她的美貌,一直没有旗帜鲜明地拒绝她,选择了婉拒的方式。”
老陈和杨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等待着陈一鸣的下文。
或许是天下父母都对自己的儿女有着盲目的自信,两人都没有发现这句话中最不合逻辑的地方: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女人,她是吃错药了会这么死皮赖脸地追求陈一鸣?
“这不前两天她又约我出去玩,我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拒绝了,只好搬出你们来当挡箭牌,说你们要来燕京,我得陪你们。她也没办法,所以当时我就成功躲过了。”陈一鸣苦笑一声,“但没想到她给来了这么一出。”
“那就更不能要了啊!”杨秀急得都站起来了,一脸的焦急。
陈一鸣抬头看着她,“可是,我得罪不起她啊。这种偏执又有势力的人,真要得罪得狠了,保不齐人家就由爱生恨,到时候我刚刚起步的事业怎么办?”
杨秀着急道:“可是......”
老陈接过话头,“你别急,儿子的话有些道理,既然他这么说了,多半已经有了初步的对策了?”
陈一鸣嗯了一声,朝老陈竖起大拇指,“这两样东西你们就收下,回头我找个机会送点对等价值的东西给她,一来一回,把这事儿抹平了,不远不近,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些富家女,都没什么耐心,说不定慢慢就没劲了,这样我也没得罪她。”
他看着自己的父母,忽然笑了笑,“说起来这也是个机会,我也没给你们买过什么好东西,她挑得这两样还真挺适合你们的,就当是儿子孝敬你们的吧。”
老陈沉吟了一下,很快就点了点头,“也行。”
陈一鸣不禁在心头有些佩服,别看老陈就是个乡镇公务员,芝麻绿豆的小官都算不上,但还真是能扛事儿有决断的。
杨秀闻言重新坐下,平日里虽然是她咋咋呼呼,但真到了大事儿上,都是老陈做主。
她双手微微颤抖地重新打开盒子,看着盒子里的珠宝,喜爱是真喜爱,不敢动也是真不敢动。
她轻轻摩挲了一下,喃喃道:“这穿一套房子在身上,我怕是站都站不稳哦。”
陈一鸣轻笑一声,“慢慢也就习惯了。你们今天坐那辆车比这套房子还贵呢。”
“而且啊,今后万一出席一些重大场合,总得有点镇场子的东西不是,收着吧。”
已经慢慢适应了自己儿子的优秀能干的两口子对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陈一鸣长长地松了口气。
......
“莱哥,够狠的啊!”
1701的房间里,老陈和杨秀已经下了楼,王兵也跟着去了,陈一鸣四仰八叉地半躺在沙发上,跟苏莱打着电话。
苏莱在电话那头笑着道:“你这人好没良心,不应该感激涕零,泪雨如下,哭着喊着谢谢老......谢谢我吗?”
“谢谢老婆。”陈一鸣立刻补上。
“谁是你老婆!”苏莱呸了一口,声音中却满是甜蜜和幸福。
陈一鸣叹了口气,“不过啊,这个礼物也着实太贵重了,我花了好大功夫,跟我爸妈解释了好久,他们才相信真的有人会送他们这么贵的东西。”
苏莱好奇道:“然后呢?他们应该很开心吧?”
陈一鸣笑着道:“然后?我又花了更多的功夫让他们相信,我现在挣到的钱,不是你赏给我的。”
“哈哈哈哈!活该!让你天天口花花的!”苏莱的笑声得意又放肆。
短暂的沉默过后,陈一鸣忽然问道:“那谁现在还缠着你没?”
苏莱笑着调侃道:“怎么?害怕你的富婆被人家抢走了,你没软饭吃了?”
“说正经的呢。”陈一鸣难得没有回击,轻声说道。
苏莱也收敛了笑容,平静开口,“还好,就是我妈有点烦。”
“我努力吧!”陈一鸣叹了口气,然后坚定道:“早日成功!”
旧梗重提,苏莱居然没有如往常一般羞涩,而是轻声道:“好呀!”
挂掉电话,陈一鸣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默默点了一支烟。
苏莱说得云淡风轻,但以陈一鸣的敏锐,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藏在言语之下的情绪,很显然,如今的她正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
时不我待啊!
陈一鸣琢磨了一下自己眼下的事情:投资是一条主线,如果顺利入局,最快也要等到2011年左右才能见到大收益,之前给田宇圈定的那几家公司中有一到两家那时候就能上市,这已经是极其迅猛的发展了。
开吃吧这边,算是自己事业的另一条大腿,中间坑很多,千团大战来临之前,要做的就只有【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积累足够多的弹药,建立足够多的技术壁垒,坐看花开花谢,扛到移动互联网时代就是风光无限。
至于别的行当,倒是都能挣些钱,但在苏云集团这么庞大的产业面前,有一千万和有五千万,其实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更何况,其中还要跟杨志远解释他和杨宁真的真实关系,为了确保不被砍死,需要做的还很多。
难啊!
“狗r的陆温玉!”
陈一鸣骂了一句,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下了楼。
这会儿已经将近下午五点半,日头虽然偏西,但阳光依旧热烈,被炙烤了一天的地面向人们无私地反馈着热气,被上下夹击的人们苦不堪言。
但1601的房间中,却是欢声阵阵。
这半天看下来,小辈们在燕京的发展已经出乎他们意料太多,眼前的种种简直是让他们做梦都要笑醒。
而这一切,都是归功于陈一鸣,这个陈家小一辈最年轻的孩子。
如果没有他,顾小丽还是村里的一个农妇,每天辛辛苦苦地伺候着好吃懒做的男人,任劳任怨;
如果没有他,陈凯还是一个辛辛苦苦的打工人,甚至还可能陷在传销之中,浑浑噩噩地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想到这些,两对老夫妇对老陈这一家子的态度就更是亲近,好话跟不要钱一样地往上怼,听得杨秀合不拢嘴,老陈也不禁红了脸。
至于陈一鸣本人,那就更不用说了,也就是老人们词汇量少,想象力缺乏,要不然什么【天不生一鸣,万古如长夜】、【手握日月摘星辰,世上无你这般人】之类的话都能毫无障碍地说出来。
陈一鸣微笑听着,只是在实在过分的时候客套几句,然后和顾小丽、陈凯交换几个无奈的默契眼神。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一把,拉一手,就能改变一个人,一个家,一个大家族的一代或者数代,这样的事情,陈一鸣觉得自己还是做对了的。
血脉亲情在心中温馨流淌,陈一鸣放松地坐着,等待着六点的时候带着他们一起去吃晚饭。
就在这时,兜里的小破手机嗡嗡震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心头就是一跳,犹豫了一下,悄悄将手机放了回去。
很可惜,事与愿违,手机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再次执着地震了起来。
他于心不忍,按下了接听键。
林晚清脆的声音在听筒中传来,“你在忙吗?怎么都不接电话啊!”
“嗯,有点,陪我爸妈呢。”
“是吗?那正好。”林晚前半句话刚说完,陈一鸣的心中就猛地升起不祥的预感。
“我给叔叔阿姨买了礼物,亲自送过来的哦!我现在快到你们公司了,你是在公司还是在学校还是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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