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生了个祸害的沈大佬,也懒得戳他小心思。
从书房出去之后,大半夜的拉开冰箱的门,拿了一支冰淇淋吃。
刚好,她家大姨妈今儿个造访,后半夜的时候,肚子疼得脸色都难看了。
这祖宗是很娇贵的,肚子疼,实在忍不了,就不想忍。
从房间起身,腰间裹了一条薄薄的毛毯,出门看一眼隔壁的书房已经熄了灭……熊孩子已经睡了,不能再去打扰。
想了想,直接下楼去了隔壁,指纹开锁,“嗒”的一声按了灯,正大光明的进去。
楼上,厉司夜一向浅眠,在沈慕歌开锁的瞬间,他就醒了过来……唇角跟着虚虚勾起,也没换衣服,穿着睡衣出来。
沈慕歌半跪在客厅的地毯上,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厉司家这里备用的小药箱,里面的药盒撒了一地,也不知道她找什么。
厉司夜眉间跳了跳,快步下楼,声音温润又好听:“慕慕,你在找什么?”
看看时间,凌晨三点了,这祖宗不睡觉,半夜过来找药?
脸色就有点难看,挺担心她的。
又看她腰间围着薄毛巾,眉眼又跟着狠狠一跳,抬手握住了她冷白的手腕:“慕慕?”
他皱眉,探究的看着她。
夜色很深,房间里却灯火明亮,将她脸上的神情,一丝一毫都照得非常清楚。
女生慢慢抬了脸,脸色煞白,额上还有大滴的冷汗冒出来。
她嘴唇甚至有些发青,还带着微微的颤抖,说出的话却是能气死人:“没事,死不了。”
厉司夜:……
就,差点要气炸!
这祖宗,就不能好好说个话?
当即立断把她扶到沙发上靠好,沈慕歌像个虾子一样弯着腰,整张脸都没了血色,脸色惨白的像个鬼。
从来没见她这么虚弱过的男人……心头就跟着狠狠颤了一下,被她的惨样吓得不行:“你找什么药,我帮你。”
“止痛片。”沈慕歌低低的说,肚子里像是有把刀在搅着,五脏六腑都要搅烂。
厉司夜翻着药箱的手一顿,抬头:“家里没有。慕慕,坚持一下,我带你上医院!”
医院?
沈慕歌愣了一下,气了:“痛经,你去医院是搞笑的吗?”
痛……痛经?
这他妈什么玩意?
厉司夜愣了一下,又愣了一下,然后猛的回神,似乎懂了。
耳朵有些红,他从地上站起来,第一次遇事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唔,那,我该怎么办?”
活了这么多年,他不是不懂女人,他博学的很,兴致来了,什么书都看,记忆力也挺好……但这并不表示,他连女人痛经的书也看!
毕竟当年,他又冷又厉,他的生活里永远只有黑白两色,从来没有计划让任何一个女人走进来。
沈慕歌,是一个妖精,是一个例外,她走进来了……且,他还赔着股份请她留下,只为了先把她套牢。
现在,终于追成女朋友了,厉司夜才第一次发现,他当年要是多看看妇科的书,也不至于现在手忙脚乱。
“止痛药!帮我去买。”沈慕歌忍了忍,又忍了忍,觉得自己脑子真是蠢了。
她会医术啊,她拿针扎自己几下也能减轻一下疼痛的……起身,弯着腰打算出门,厉司夜眼睛都红了,难得慌了一下,心疼得上前,连连的哄她,“慕慕,你别这样,你要什么,我去,我现在就去,止痛药是吧?我马上去买,很快的。”
于是,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商场使手段,能把人一把捏死的厉司夜,就这么穿着一身睡衣,趿着拖鞋,带着一脑袋炸毛的头发,毫无形像也没什么人设负担的冲下了楼。
楼下的药店,二十四小时开着……他砰砰踹门,里面值班的护士吓得差点报警,以为抢劫。
在听到他说买止痛药时,又气得不行,可,从送药的小窗口,一眼看到这个买药的人,竟然是厉少?
小护士顿时就愣了,然后又兴奋的不行:啊啊啊!今天又是磕颜的一天,厉少真的好帅!
就算是顶着一头乱毛,也很赞啊!
拿了许多止痛药出来,问他要哪一种,厉司夜心急:“全要了!”
身上没带钱,也没带卡……厉司夜干脆就刷脸欠了帐,风风火火的拿着止痛药离开。
几秒钟后,又扑了回来:“问一下,女人痛经该怎么办?”
小护士:……
妈妈咪呀,好羡慕被厉少护着的姑娘,真宠!
连忙说道:“喝热水,多休息,肚子上放着热水袋,然后,多按摩一下……唔,痛得厉害了,吃一片药。”
话落,厉司夜真的走了。走之前,道了谢。
小护士心花怒放……算了算了,厉少拿走的药,要是不结帐的话,她就给垫上呗。
今天是跟厉少近距离接触的一天,还很幸运的看到了一个跟财经杂志上永远都不一样的厉少。
好温柔,好宠,好羡慕。
沈慕歌是个厨房白痴,她甚至连烧水都不会。
疼得厉害,实在受不了,她进了厨房看了看……去他大爷的,水机不会用!
然后,再看看外面桌上的茶壶,一摸,早凉透了。
沈慕歌:……
越来越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
正想着要打电话问问厉司夜到哪儿了,门口响起电子指纹开锁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看过去,厉司夜像个呆萌的蠢宝似的,睡衣拖鞋,发型乱得可以,却是紧张得鼻子都冒汗了。
他这一路都是快跑冲出去,又快跑冲回来了。
药放在桌上:“慕慕,药买回来了,护士说吃一粒就行……唔,热水热水,我马上去烧水。”
急吼吼冲进厨房,不多时,端出了一杯热水出来,沈慕歌摸了一下,能烫死人。
顿时,肚子就更疼了,有气无力道:“厉少,你是想要烫死我吗?”
厉司夜一愣:“不是要喝热水……”
沈慕歌幽幽的,没力气:“这水一百度。”
厉司夜:……
唇角抽了抽,连忙又进厨房兑了凉水出来,沈慕歌把药喝了,剩下的水也全都喝光了,这才觉得肚子略略好受了点。
厉司夜头上的汗就没停过,问她:“……你吃了几粒药?”
沈慕歌没吭声,不是太愿意出声的用眼神扫了一下桌上的药盒。他拿起看了一眼,脸都黑了:“三粒?”
说好的吃一粒,这怎么就三个了?
“我抗药性强……一粒不管用。”沈慕歌道,脸依然白得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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