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东西都在这里面?”
孔语把东西往地上一扔:“什么意思啊?不相信我?”
殷末啃完了甜筒,用纸巾擦好了手,说:“怕你偷吃。”
孔语说:“我看你才偷吃吧——啊不对,你们还是打架了吗?阿末你这脸怎么回事?”
殷末笑了一下,没说话。
孔语以为自己的眼又花了——刚刚殷末脸上那个表情怎么回事???谈恋爱了??
他还没看清,殷末就松开周喻义的手走了过来,接过孔语手里的袋子:“既然买好了,就回去吧。”
孔语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喻义,周喻义耸耸肩,表示无可奉告。
一共三袋食物,两大一小,孔语递了一个大的给殷末,自己留了个小的,然后把那个大的递给周喻义,还在念叨自己的功劳:“刚刚我怕你们打架,结了账就飞奔过来,可累死我了。你两一人一大袋,让我提个小的。”
没想到殷末把另一个大袋子也接了过去,说:“我来提吧,他肩膀有伤。”
“小伤而已。”周喻义走过来,提过殷末手里的袋子,两个人并排走在前面。孔语跟在他们后面,他分明看到周喻义想去抓殷末的手,两人的手刚触了一下,殷末条件反射一般缩了回去,没过一会儿,却又主动伸出手去,用食指勾住了周喻义的手指。
孔语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再回头一看麦当劳玻璃窗上各种粉色的桃花贴纸,心道这他妈真是个好广告,成全有情人,苦了单身狗。
他还惦记着晚上的大餐,一路上全然就当没看见。事实上殷末和周喻义也没做什么,甚至连话也没说几句,可车里暧昧的气氛就是让孔语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多看一眼前排的二人,都有种撞破奸情的尴尬。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孔语想着家里有大厨就万事大吉,换了鞋子扔下一句“你们随意”就往房间跑,被殷末扯着衣领拉到了厨房。
“干嘛??”
“还问我干嘛?”殷末指着地上的袋子,“干活!”
孔语说:“这不有个大厨吗?”
殷末说:“你个蹭饭的还好意思吃白食?钱是周喻义出的,还让他给你做饭洗菜洗碗?”
孔语对厨房心有余悸,被扯着衣领还要往房间跑:“阿末你这一颗红心向夫君,我知道我明白,我先回房换个衣服好吗?”
“去你妈的一颗红心向夫君,你到底洗不洗菜?”
周喻义去阳台抽了根烟回来,看到厨房拉扯的二人,说:“让他等会儿洗盘子好了。”
孔语说:“对对对,洗盘子,我最喜欢洗盘子了!”
他一说完,把殷末的手一甩,一溜烟跑回了房间,不知道回房间做什么去了,留下殷末和周喻义两人在厨房。
周喻义把袋子提到料理台,说:“你先去看会儿电视,大概半个小时后可以开饭。”
殷末已经脱了外套开始卷袖子,听到这话,说:“算了,我给你打下手吧。”
他把零食拿出来放到客厅的柜子里,一回厨房竟然看到厨房所有的柜子都被打开了,周喻义正把一叠叠盘子小碟碗拿出来放料理台上。
殷末知道周喻义做饭爱摆盘,却从没见过他用过这么多餐具,好奇道:“你用这么多餐具?”
“很多吗?”周喻义无所谓地笑笑,“他不是喜欢洗盘子么?那就多洗点好了。”
第60章
孔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沦落为大型人肉洗碗机,家里有大海碗,一人一碗也就三个,再加一个锅,洗洗刷刷一会儿就搞定,这笔买卖目前还是赚的。
他在给狐朋狗友们炫耀自己明智之举的时候,狐朋狗友们的关注点却压根不在他身上。
狐朋狗友们一致怀疑殷末有问题了,他竟然这么纯情玩牵小手,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让孔语赶紧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糯米撒两把,改明儿再请个大师看看。
孔语很愤怒:“我呢?你们都没关心一下我吗?”
狐朋狗友们对孔语的遭遇言简意赅给了回应:“洗碗加分项,有助于脱单。”
说完还不忘催促孔语快去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孔语被催得头大,偷偷摸摸出门看,这一看更是觉得生气。
昨天他炸了厨房,殷末宁愿吃外卖都不愿意接手,今天倒是勤快,摘菜切菜动作麻溜得很。
他立马给狐朋狗友们发了信息:“淫魔这人太不厚道了,昨天让他去收拾下厨房都不干,现在竟然帮他前夫做菜,还做得一脸理所当然!”
狐朋狗友a君说:“等等,刚你说他们干了个啥就勾小手了?”
孔语说:“买了个桃花甜筒啊!”
狐朋狗友a君说:“要完,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淫魔就是个缺爱的纯情少男,给点甜头就能被骗走的那种……他前夫这是来硬的不行开始使软招了吗?给他买了个甜筒就骗上手了?”
狐朋狗友b君说:“早知道淫魔这么好骗,我给他买一百个……”
孔语说:“不不,感觉前夫还是有点真心的,两人在一起那个肉麻劲儿,外人真心扛不住。”
狐朋狗友a君继续说:“你别忘了前夫是影帝!”
孔语说:“淫魔演技也不差好吧,虽然这回我也觉得他完了……你们等等,我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孔语发完消息把手机塞兜里,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边偷看里面的情况,这回竟然是瞄到一场大型爱情深夜剧,周喻义把盘子洗好肉馅调好,看到殷末切菜切得歪歪扭扭,走过来要帮忙——当然周喻义这人有的是情调,看不过眼来帮忙绝对不会吆喝。他紧贴在殷末身后,右手托住殷末拿刀的手,另一手环住殷末的腰,从背后把殷末抱住了。
“这菜切得真丑。”
“你行你来啊。”
殷末嘴硬,其实是心慌。这几个小时,他一直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在车上的时候他在发呆,连周喻义捏他红红的耳垂都没发现,回来的时候他面对一脸好奇的孔语又觉得尴尬,就怕他问些什么。而当他单独面对周喻义的时候,他又老是控制不住自己打量周喻义的目光,想问什么,又开不了口。
周喻义头搁在殷末的肩膀上,嘴唇贴着殷末的耳朵,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发现你今天特别容易害羞。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殷末辩解:“开玩笑,我会害羞?我这叫羞愧,你觉得那些话被人听到了很好?旁边还有小孩子,不要污染祖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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