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尝不可,邪王好魅人 作者:雾连洛
张兰舟双拳紧握,一脸愤恨地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露出狠毒的光芒。
夏流仁,不过就是一个御史,仗着自己有几分医术,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来人,去宫里请御医。”张兰舟顺了顺气,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先得把屏儿给治好,否则下个月的选秀要错过了。
至于月碧落和夏流仁,他们如此高调,总会有人传到太后那里。
虽然家丑不外扬,但是这事不外扬还真不行了。
也许因为这样,太后会同情瑟儿,把瑟儿给赦免了。
反正月碧落是要休掉的,她做得再不要脸,也只会让她被休得更难看
夏流仁火急火燎地出了护国王府,上了马车便吩咐道:“把天地府白管事找来。”
沙似雪不解地看着他:“爷,怎么这个时候找白管事?”
“我要知道天地府现在有多少能拿出来的银两。”夏流仁倒在榻上,想到风满袖和东方芮白心里就来气。
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拿银子砸人?
以为我夏煌泉没银子?
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过一个小小的东宿国,竟敢如此嚣张。
“爷需要银子?府上还有几十万两呢,上个月才送上来的。”沙似雪更觉奇怪了,要银子府上有的是,为何要把天地府管事叫来。
“少了。”几十万两怎么够了,至少得让落儿成为东宿国第一首富才行,这样她才能真正做到视财钱为粪土。
打那些企图用金钱捆住她的男人一个大巴掌。
这样他才能解气。
风满袖,东方芮白,好样的,趁他不注意,就对她女人下了手。
“啊……爷,几十万两还少了?出什么大事了?”沙似雪紧张地问,他怎么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上次的事也解决了啊,除了招兵买马要用到银子,何事还需用这么多银子。
“我女人差点被人用银子拐走了,你说这事大不大?“夏流仁狭长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狠意,一次要将这些余孽全灭了。
免得再枝外生枝。
“啊……”沙似雪再次愣住,女人差点被人用银子拐走是个什么意思,沙似雪听得一头雾水。
夏流仁冷哼一声:“今晚就要见人,找不来你就滚去招兵。”
沙似雪一脸好奇想知道生了什么事,可一听他这威胁的话,立刻闭了嘴,老实地呆在马车地角落里说了个:“是。”
深夜的御史府里,一辆马车从后院急驰而入。
一个灰色长衫的人影,急匆匆地被带入了厢院,他有些武功底子,但跑起来还是跑得满头大汗。
阎帝十万火急的召见,他不敢怠慢半分。
听说是要银子,他是连天地府所有帐本都给带上了。
屋里,烛光摇曳着,一片灯火通明。
夏流仁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听到推门声这才转过来,淡淡地瞥了眼白管事道:“把所有账本都拿过来。”
白管事不知生了何事,他是东霓亲信,夏流仁甚少亲自接见他。
他赶紧进去将所有帐本放在夏流仁一旁的桌子上,夏流仁坐了下来抬头问他:“天地府能马上取出来的银两有多少。”
“回阎帝,东宿加上天幕国和西盛国的三个最大的钱桩,帐面活动银两加起来有八千万两,但有四千万两需应付钱庄日常,是无法挪动的,还有两千万两是准备明晚送上给冷沦屿堂主招兵的。”
白管事很俐落地回答,暗自心忖着阎帝怎么管起钱的事来了,不是向来挺信任他们的吗?
难不成是自己哪儿做错了事?
想到这,白管事不禁有些心慎。
夏流仁翻了翻帐本,粗略算了一下,与白管事所说的吻合。
他点了点头:“天和钱庄的帐面有多少?”
“大约千万两,如果急需,还可以从地和钱庄拔些过来。”白管事眼底闪着不解,但又不敢问夏流仁这到底是在闹哪样。
夏流仁从帐本上抬起头来看着他,思索了一会:“你把天和钱庄的地契房契还有帐本留下,明日再尽快从地和那边拔五百万两过来。”
白管事蓦地瞪大了眼,有些为难地道:“明日就拔的话,只怕有些太仓促了……”
他心里倒是直犯嘀咕,这没见出什么大事啊,怎么就这么急着要这么多银子,这些银子都够打上一两次国仗了。
“反正尽快,你可以下去了,东西留下。”夏流仁眼眸一凛,看得白管事赶紧住了嘴。
沙似雪把白管事给送了出去。
带他到了西边厢房,一路上白管事都犯嘀咕,不明白生了何事,这事要不要告诉东霓。
“白管事,您住的地方给您安排好了,马上就会有丫鬟来侍候,你舟车劳顿,先歇会儿。”沙似雪推开房门对白管事礼貌地道。
白管事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地问:“沙侍卫,这到底是生了何事,阎帝一时急着要这么多银两。”
沙似雪哀怨地叹了口气:“这个你就别问了,总之是一掷千金为红颜。”
“什么红颜?”白管事瞪大了蹦出来:“难道阎帝要这么多银子是为了救女人?”
“这事啊,您还是不知道的好。”沙似雪说完摇头晃脑地走了,留下白管事一脸不敢置信,难道真是为了女人!
沙似雪不是小气不告诉白管事,他是怕白管事知道,这能砸死几万人的银子他家爷十万火急的要来,就是为了博红颜一笑,会气得吐血。
别说白管事会吐血,他都肉疼得无法言语了。
爷那么理智冷情的一个人,怎么遇上这月碧落就这么心甘情愿被宰了呢。
再说这月碧落也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以前虽然没有接触过,也是有所耳闻的,怎么以前没见上心,这一接触,还真是死心贴了上去,拔都拔不下来。
沙似雪在黑夜中一声叹息,谁知这事是喜还是悠呢。
沙似雪跑回厢房时,房里已经没了人,他走出来看了眼似水问:“又去月姑娘那了?”
似水朝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沙似雪一只胳膊搭在似水肩上,有些惆怅地道:“你说,我们爷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似水眼里掠过一丝异色,表情有些严肃:“不管怎么样,那是爷的选择,我只要他高兴就好。”
“那也是,至少证明,我们爷是个正常的。”沙似雪拍了拍手掌:“走吧,去喝两杯,反正爷也不在,他潇洒,我们也可以去潇洒两下。”
“你确定?不怕叶丫头把你给剁了?”似水揶揄地道。
“不就喝两杯,又不上勾栏院。”
“你看你,还没成亲这就么怕了,以后非得是个妻管严。”
“说我之前,先想想咱们爷,他这样的人物都能为个女人抛弃自尊,我还有什么好挣扎的。”沙似雪说得理所当然。
今晚的夜色有些朦胧,像是蒙上了一层细纱,月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护国王府的荒院,蓝色妖姬在夜里悄悄地绽放,散着迷人的清香。
一抹红色的身影,几个起落蹿进了一间厢房,静谧的后院里,安静得可以听到榻上人儿出的均匀呼吸声。
听到这声音,夏流仁就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生内心的感觉到心灵安稳了。
月碧落穿着半明半透的宽松轻纱睡衣睡在榻上,宽松的轻纱完全把她娇小的身子给淹没,只在一片洁白的轻纱中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夏流仁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
这是一张鹅蛋般精致的俏颜,不属于惊艳于世的美,但是却越看越有味道,只要怔怔地看着她,便会越觉得她貌若天仙,移不开眼。
她傲慢又清高,高贵又清冷,冷绝着又带着善良,善良中又带着绝不屈服,她是如此特别,特别到就连风满袖和东方芮白都开始觑觎。
只有东流瑟这种蠢货才不懂珍惜。
夏流仁的手滑过他最珍爱的脸庞,从腰间掏出房契地契还有帐本放在她的枕边,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怀中的人挣扎了一下,便妥协了。
迷迷糊糊地喊着:“夏流仁,你又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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