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在座的男人们,叹口气开口说道:“我要去找肖韶,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肖白的小地图是有地域局限的,要不肖白早就不跟他们磨叽,直接就自己找过去了。
清贵君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方才语气平淡的说:“不行,他得了传染病。”
肖白有些火了:“明明前几天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染病了?你、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清贵君放下茶杯,看向肖白,眼神幽深:“他得病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肖白,在我眼中,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执意去找他,为防止你染上疫病,我也只能事先清除掉这个危险源了,你,想让我这么做吗?”
肖白抓紧椅子扶手,咬了咬牙沉声问道:“呵,那么他要‘病’多久呢?难道就这么永远的病下去吗?!”
清贵君长指哒哒哒的敲了敲扶手,想了想说:“总要养几个月才能有起色吧,倒是你……”他话声一转看向肖白,“做为负有监国之责的亲王,现在与其在这着急那些没用的,不是更应该操心一下国事吗?要不等他病养好了,你却把他的皇位搞丢了,到那时我看他不见得会有多么高兴吧?”
肖白闻言嘟起嘴就想说:那些破事不一直都是你们在忙吗?可是想想,要是这么说好像挺过分的,所以她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什么。
可是她不说话,清贵君却完全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低头拂了拂绣着银丝云纹的长袖,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我们啊,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接下这一摊事,如果你都不在意,我们又何必像现在这样瞎忙?要不……我们干脆抛下这一切,出海寻个小岛住下来怎么样?”
海岛?可以完全隔绝外部的封闭环境?天啊!那不就是稍微大一点的小黑屋吗?!
肖白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和这几人亲密无间的关在与世隔绝的小海岛上,肖白不知道自己能活得了几日!与其被他们挟持到那种地方,她宁可去工作!
“今天的奏折呢?都拿来!我要看!!”
懒惰白被小黑屋警告逼成了工作狂,每天都陷在山一样的奏折里攀爬,两眼都快看成了蚊香:她为神毛要玩这游戏?为神毛要玩这游戏?!她玩TMD的个逼游戏却要被累死了,她到底图什么??!!
这一天,天已经黑了,肖白依然还在继续着她怨念满满的批奏折日常,她每天批阅的奏折都是论担的,她批完了一大担子,两个宫人就又嘿呦嘿呦的给她扛来了下一担,这些该死的奏折仿佛是无穷无尽的,肖白觉得她就是批到死也是批不完的。
好好好,那就批呗,正好她也不想见他们——不让她去找肖韶;永远都是联合起来,背着她暗戳戳的在搞什么的样子;她一松懈,就想合力把她弄到小黑屋里关起来,这样的家伙们,不见也好,哼!
自那日谈崩以后,肖白就没再和他们亲近,心里装满对肖韶的担忧,她无法做到什么事都没有的和他们虚与委蛇。
“殿下,苏总管……”
“滚!”
“苏总管!没有殿下的允许,你不能……”
听见外边的喧闹,肖白叹口气,开口道:“修一,让他进来吧。”
开门的声音,肖白并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桌子上的奏折——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自从上次她把一个写奏折写得拗口啰嗦的老太婆揪来打一顿之后,这些大臣好歹学会了言简意赅、通俗易懂的把事情说明白,不再有长篇大论却叁大篇都说不到正题上的臭毛病。
“殿下。”
肖白批阅奏折的手一顿,当苏离叫她‘殿下’的时候,就代表着他的心情很不好,不好到糟透了的地步。
可是肖白的心情也很不好,活生生的就少了个人,她还不知道这人去哪了,现在怎么样了,她的心情同样不可能美妙到哪里去。
肖白没搭理苏离,继续将未写完的几笔写下去。
“殿下。”苏离的一只大手忽然按在肖白批阅的奏折上,再次出口叫道,虽然声音并没有提高,可是肖白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冷意。
肖白不能再装没看见,只能捏着笔抬头看他,带着几分冷漠淡淡地问道:“什么事?”
她冷漠的态度让苏离的怒火更加的熊熊燃烧,他随手一拂,将桌上摞成小山的奏折都扫落到地上,双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向肖白俯身逼近:“何事?你说呢?只是因为一个肖韶,你就迁怒于我,这就是当初你口口声声说的‘爱’?!你的‘爱’也未免太过狭隘了吧?!”
被他厉声逼问,肖白只觉得泪意上涌,心里顿时委屈的不行,她瘪瘪嘴,压下想滑落下来的泪水,哽着声音说道:“那你们呢?口里说着爱我,却联合起来隐瞒肖韶的去处,就好像、好像你们才是一伙儿的,只有我是孤零零的……你们那么好,那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你们干脆抱成团一起过算了!”
苏离低头看着肖白的大眼睛里的泪珠转啊转的,还强忍着不落下来的可怜又倔强的样子,他就有些心软了,他终究是不舍得她哭的,她捏住了他的软肋,无论何时,他都是先输的那个。
他叹口气:“是肖韶拜托我们不告诉你的,等到时候他自会叫你去他那里,向你解释这一切的原委,你就先耐心等几个月不行吗?还是说……我们绑一块都不抵肖韶他一个?!”
听见苏离陡然变得低沉的声音,肖白头皮有些发麻,她最不喜欢做的就是比一比的问题了,这种送命题,无论是偏向哪一方,都可能一脚踏空摔个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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