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在外边闹得热火朝天,被关在禁宫里的肖白却也没闲着。对太女来说,肖白就是条砧板上的死鱼,所以她只是在禁宫周围象征性地加派了几个人手,便将肖白扔里头自生自灭了。而后来她忙于筹划扳倒文成大正的事,更是连询问一下肖白的状况的事都忘记了。
太女能这么放心,还因为原来划归于肖白掌控的左营的实际控制权也已经到了她手里,左营副营将和大部分偏将都已被她的人收买,帮肖白执掌左营的那个熊孩子小将已经被彻底架空,后来那个小孩伢子和肖白的其余男人一起钻进了清贵君的宫里再没出来过,整个左营实际上已经稳稳地掌握在太女手中了!
掌控了一切的太女在心中感叹:这个五妹和她的男人们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济啊!那个石女肖白……呵,搞不好,她府里的男人们还都是处子呢!想到此处,太女是心热身也热,恨不得现在就闯入清贵君的宫里,将那几个只会躲藏的小耗子抓出来剥光了好好料理一番!
只是太女心中的小耗子们其实就是一群猛虎饿狼,外边在为了瓜分天下而明争暗斗,被囚禁在禁宫里的肖白却被这帮饿兽分食个彻彻底底,他们生生将这阴暗荒僻的禁宫弄成了活色生香的欲巢!
一开始肖白还优哉游哉地由着太女手下的那帮人将她押送到禁宫里,肖白之所以这么轻松,是因为她料到太女现在还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反而会好吃好喝地供养着她。毕竟短时间内连续死掉两个皇女,难免会让人对现在时局下的最大受益者太女心生疑窦,这对想收买人心的太女来说可不是好事情,再说,现在的肖白已经无足轻重了,就是活着对太女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所以肖白毫无心理负担地跟着太女的手下进入了禁宫,直到禁宫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肖白还乐呵呵的:不过是被短暂的限制了自由,吃穿用度也不会有什么亏待,她待在这里边还乐得清净了。
只是禁宫里接手的两个女官确实是将她带到了卧室,可是却没有停步,而是两人一齐搬开床,露出床底下的一个黑洞洞的地洞口。
这个操作就让肖白很迷了,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太女想将她引入密室做了她?可是太女想杀她也用不着这么繁琐吧?再说太女还得靠着善待她来体现自己的大度收买人心呢,怎会现在就杀了她?她又没惹太女,太女不可能蠢到多此一举啊?
再说…他们不是已经收买了这里的……所以,这是他们安排的?
肖白想到这,又看了看地上那个黑洞口:难道这是通向哪里的密道?可是她现在没有必要逃跑吧,打草惊蛇可不明智。
不过肖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让那两个女官带领着走入了那个地洞,肖白就是艺高人胆大,就算是有谁想要陷害她,也没什么怕的,凭着她变态女金刚的力气,她能把这整个禁宫都拆了,一个小小的地洞又算得了什么。
走下长长的阶梯,肖白并没有看见料想中的地道,而是……牢房?
我靠,真的要把她关起来?
那牢房里虽然看起来很干净,甚至还有崭新松软的被褥,可是让肖白待在这没门没窗的地下,肖白会被逼出幽闭恐惧症的!
哪个鬼想出的这个变态主意,太女吗?不会、不会,那个太女只会直来直去的施暴,能有这种鬼畜的想法的只能是……
肖白咽了咽吐沫,什么都没说,乖乖地跟着女官进了那个过于崭新的牢房,然后由着两人把她的手腕捆在一起,栓到牢房顶部某个可疑的吊钩上。
肖白看了看捆住自己手腕的绳索,那小绳子对她来说只能起到装饰性作用,就是对普通囚犯来说也过于纤细了。
果然……
肖白还在观察捆着她的绳索时,一个女官轻声说了一声‘得罪了’,就把一个面具戴到了肖白的脸上。
那个东西说是面具,却没有开孔,盖在肖白的脸上,让肖白看不到任何东西,而且呼吸也稍感憋闷。
这个诡异的面具让肖白剔除了其他可疑人物,看来只可能是一直憋着大招的那个了……
好、好吧,就算是再不想面对,早晚也有这一天……
对他,肖白的心情是复杂的,一般的女子或许会惑于他的魅力而爱上他,可肖白是知道他的本性的,那就是一条蛇,一条毒蛇,这种人在现世,肖白是绝对不会招惹的,除非她有撩完毒蛇还能全身而退的能力……是的,如果她有那个能力,她会去的,毕竟越毒的蛇越美丽,滋味也愈加鲜美。而且对有抗毒能力的猎蛇者来说,蛇毒咬在身上就如同麻酥酥的春药一样舒服,习惯了这种刺激,那些安静如鸡的怎会再引起高阶猎手的注意?只不过,老猎手也难保不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到那时,谁是猎物可就未可知了。
就比如现在,到底谁才是捕食者呢?
要说被缚住双手、夺去视力的肖白更像是待宰的羔羊,可是她又是自愿走入圈套的,那她以身作饵是为了什么?
隐在暗处窥伺的凶兽是可怕的,可是一旦他被可口的小猎物勾引着走出了蔽身的阴影,就有从捕食者变成被捕食者的危险。
只有猎食者之间的战斗才会火花四溅、激情四射,一个是满腹毒液的毒蛇,一个是披着羔羊皮的不明生物,究竟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真的很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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