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书记已经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很慈祥,但是长居官位指点方酋的气势却依然在。
阮白看到他的刹那,可能碍于那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容,这让她心里有那么一点发怯。
她不由的往周卿的方向,靠拢了下。
周卿以为林文正吓到了阮白,皱眉看了他一眼。
继而,她拉着阮白的手,想要她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小白,你坐这里吧,在阿姨家里不必太客气,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就行了。”
林老爷子今天穿的很正式,似乎心情不错的缘故,他精神显得很矍铄。
他一直笑望着阮白,指着自己旁边的座位,对周卿说:“阿卿,让小白坐在我旁边吧,我这老头子就喜欢跟年轻人说说话。”
自从林老爷子得知阮白是他的亲孙女后,他就整天盼着见自己的亲孙女。
尽管周卿和阮白还没有做dna检测,但是瞧这孩子跟阿卿那相似的面容,一看就是亲生的,任谁也不会怀疑她们是母女关系。
今天好不容易儿媳将她请到了家里,林老爷子一大早就从老宅赶了过来,特意来见见自己的孙女。
“坐哪里都一样,只是吃个饭罢了,哪里有那么多讲究?”林老太太则一脸的不自然。
先前因为宁宁,她刁难阮白的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
她觉得这个女孩是孙女的情敌,当时对她好一阵挖苦和奚落,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自己的亲孙女!
不过,在dna检测结果出来之前,她是不会轻易承认这个孙女的,毕竟有之前那个叫安静的假孙女的前车之鉴!
说实话,林老太不是很喜欢这个叫阮白的姑娘,她讲话很犀利直接,性格也倔,一点也没有宁宁这种软的性子,更没有宁宁的嘴甜,她打心眼里还是更偏向于林宁这个孙女。
林宁搂住了林老太的胳膊,甜甜的说:“奶奶,今天姐姐是尊贵的客人,她想坐哪里就坐哪里吧。”
阮白心知,林老太不喜欢自己。
看到老爷子旁边的林老太神色稍有不悦,阮白便坐在了周卿的旁边,歉意的对林老爷子说:“爷爷,我坐在阿姨旁边就可以了,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再陪您说话……”
此时,阮白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为了躲避张娅莉的骚扰,她什么都没考虑的便跟着周卿来到林家。
虽然知道周卿是自己的生母,但现在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她就这样大刺刺的住到别人家,貌似不好。
她皱眉想,待会究竟要不要回去?
“行,都听你的!”听到阮白叫自己爷爷,尽管知道她喊的只是一个尊称,林老爷子依然乐的不行。
餐桌旁的那两个年轻男女,则好奇的盯着阮白。
男子年约二十六七的模样,非常的俊朗帅气,一派潇洒闲雅,书卷气息很浓。
而那个女的则约莫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她的长相不是很柔美,自带一股其他女子少有的英气。
看到阮白在看他们,他们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对阮白点点头,并送上善意的微笑。
周卿热情的为阮白介绍着两个年轻人:“这两个是宁宁的堂兄林朗,堂姐林霖,他们俩是兄妹。林朗现在外交部工作,副处级;林霖还在读博,她学的俄语,经常兼职做俄语同传。”
“你好,我叫林霖,经常听婶婶提起你,说你特别的优秀,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一样,你长得好看!”林霖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她性格大大咧咧的,大大方方的对阮白伸出了手。
林霖跟周卿虽然不是母女,但她们的关系却很好,周卿也经常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有什么话都对她说。
前些天,她听婶婶说,她的亲生女儿找到了,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林霖一直都不敢相信,直到今天婶婶把阮白带回了林家,她才相信了她的话。
果然,这女孩的容貌,跟婶婶好肖似。
阮白跟她握了握手,有些不好意思:“阿姨谬赞了,我哪有她说的那么好,倒是你,这么年轻就做了同传,真是厉害。”
她又瞟了一眼那个叫林朗的年轻男子,觉得这兄妹俩真是优秀,一个这么年轻就在外交部做到了副处级;另一个小小年纪则读了博,还做着难度非一般大的同传工作。
相比之下,林宁在这对兄妹的衬托下,则黯然失色了很多。
阮白跟林霖虽然素不相识,但两人一见如故,侃侃而谈。
林朗时不时的会插嘴几句,虽然他的话不是很多,但非常的幽默风趣,逗得一桌子人哈哈大笑,就连不爱笑的林书记,都唇角微扬。
而林宁想要插嘴,但奈何他们谈着,谈着,话题就跑到哲学,经济,或者美学上去了,她根本插不上话,只能猛啜果汁,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饭菜很快便上来了,琳琅满目,颜色极好,让人食欲大动。
让阮白讶异的是,摆在她面前的几个菜肴,宫爆鸡丁,清炒蘑菇肉丝,鲫鱼豆腐汤……都是她爱吃的。
她情不自禁的望了一眼周卿。
周卿摘下自己的围裙,她的笑容很异常和蔼:“小白,今天的菜大部分是林妈做的,你前面的那几道是我做的,厨艺不算精湛,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你尝一尝,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其实,她有偷偷调查过阮白爱好的一切,包括她喜欢吃的食物,所以就特意为她做了一些她爱吃的饭菜。
这孩子太瘦了,让人心疼。
林文正坦然的为阮白夹了一筷子蘑菇肉丝,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温和的说道:“你多吃点,太瘦对身体不好……”
阮白心里百味交杂的“嗯”了一声,品尝了一口林书记夹来的菜肴,微哽:“谢谢阿姨,谢谢叔叔,饭菜特别好吃。”
周卿和林文正脸上挂着笑,慈爱的看着阮白,两人都觉得十分的满足。
……
莫斯科某偏远山郊。
一个美艳高挑的女人,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拎着医药箱的男人,走到一间布置简单的房间。
她的瞳孔对着墙壁上某个微不可查的光点,停了大致五秒左右,某处地板突然从中间断裂,露出一截精石铸造的长长的阶梯,一直通往地下深处。
两个人顺着阶梯往下走,来到一个灯光幽暗的房间。
里面很大,布置也极为富丽堂皇。
门被打开的瞬间,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英俊削瘦的男人,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药纱,此时的他正处于昏厥中,脸色惨白,似乎毫无声息。
但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得出他那张精致的脸庞,有多么的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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