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心中一荡,如果是一个平日里的风--骚-美艳的女子这般投怀送抱,他也许还没这么大反应。
但一个平日里小白花一般的良家,忽然变得这么娇-媚,那魅力真有点扛不住。
好不容易才收敛心神:“王妃所谓的报仇是指那个祖安?”
晋王妃点了点头:“不错,虽然我也清楚整件事他也许同样是受害者,但我夫君确实是间接死在他手里,他如果谨守君臣之礼,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我也不至于如今孤苦一人。”
她清楚祖安是太子妃跟前的大红人,自己对那个嫂-子可太了解了,她做任何决定都很理智,一切都是从利益出发。
一个死掉的太子亲弟,又哪里比得上一个炙手可热的麾下大将?
刚刚从绣衣使者的口风中,她隐隐察觉到了宫中的态度,清楚若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那个姓祖的多半会没啥事,顶多受一些不痛不痒的处罚。
皇宫里那两位都不追究的话,自己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可怜女人,又哪里有什么办法报仇。
她的家族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现在甚至连自保都难,更遑论给她提供什么助力了。
祖安听得心头一阵烦躁,这都什么事啊,让他报复自己?
晋王夫妇没一个省油的灯。
晋王那厮嚣张作死也就罢了,这女人也是个隐患,这次求到他头上也就罢了,要是求到其他人头上,自己不知不觉就多了很多敌人,不如趁早
斩草……
想着想着他忽然心中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生出这般恶念。
说到底晋王妃也是个无辜的女人,这一切也怪不得她。
这时晋王妃却不知道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她接着说道:“除了那个姓祖的之外,还有其他害了我夫君的幕后黑手,比如代王妃。”
说道对方,她甚至有些咬牙切齿起来,秀气的脸上多了一丝恨意。
“代王妃?”祖安一愣,万万没想到她最记恨的竟然是这个人,不应该是代王或者孟家么?
看到他疑惑的神色,晋王妃答道:“这个代王妃最为可恶,表面上说和我是好姐妹,结果转头就给我们捅刀子,这次的事情多半是她谋划的,这个女人,平日里就狡猾多智,本来我寻思着大家也没什么利益冲突,倒也不介意和她当朋友,哪料到她会这样对我!”
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恨意,祖安有些理解,那种口蜜腹剑的人确实很讨厌。
不过他并没有答应下来,这些是她们之间的恩怨,自己干嘛要参与?
随口答道:“王妃刚刚说的报答,是指怎样报答。”
在他看来,晋王妃能拿出的筹码有限,自己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拒绝就是了。
感受到他兴致缺缺的样子,晋王妃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之色。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筹码。
她虽然名义上是王妃,但丈夫因为身体不好,注定早夭,京城那些顶级家族的女儿都
不愿意嫁过来,所以才选中了她。
丈夫活着的时候,她倒是能跟着沾点光,毕竟晋王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可如今听说皇上驾崩了,晋王也死了。
她还有什么依靠?
出身小家族的她很清楚,京城这个地方虽然繁华,但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到时候她这个没了丈夫的王妃,恐怕连府上的仆人都不会当一回事了。
更让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娘家,自己没了靠山,娘家更是会受到牵连。
她明明什么都不想,只想安安静静过完余生,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她和娘家竟然莫名其妙卷入了皇位之争。
关键是别人对付何家只是为了给那个祖安泼脏水,根本不会想到何家一个家族会因此而覆灭。
一想到自己不仅没能给家族带来荣耀,反而给他们带去了灭顶之灾,晋王妃便心如刀割。
她想到了疼爱自己的父母,想到了自己那些可爱的弟弟妹妹,她忽然神情坚定了起来,自己这辈子已经完了,但必须为他们做些什么。
见她一直沉默,祖安拱了拱手:“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王妃节哀。”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今天自己有些不对劲,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些以前在电脑中看到的画面。
嗯,还是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好好冷静冷静。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晋王妃有些发颤的声音:“等等,你好好看看我。”
祖安眉头
一皱,心想莫非这女人也修行过什么精神攻击法门,需要通过眼睛发动么?
呵呵,竟然妄图对我施展这方面的技能,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他冷冷地转过身,寻思着等对方攻击的时候,他教教对方什么才是真正的精神攻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映入眼帘的并非充满精神力攻击的眼睛,而是一双格外柔-弱,还隐隐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
正疑惑她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
晋王妃忽然用手撩开领口的衣裳,身上的衣服就那样从身上滑落下来,一瞬间整个房间似乎都变得白亮了些。
祖安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直接转过身去:“王妃这是干什么。”
晋王妃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她此时也有些疑惑,一辈子循规蹈矩,所有人眼中的乖乖女,为何今天会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
不过她很快想到刚刚那些事,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直接走到祖安身边,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这就是我刚刚说的报答。”
祖安整个身体瞬间僵硬了,他声音有些干涩道:“王妃可知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道,”晋王妃眼中不知不觉流下一行清泪,“妾身从此孤苦无依,只是想寻一人依靠保护。”
祖安沉默,心中却是激荡不已,一瞬间他做出了无数的心理斗争。
这时晋王妃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大统领放心,此事你知我知,不会有其他人知晓,我也不会
缠着大统领什么,只求大统领帮我报仇,今后大统领随时……随时想来都可以。”
“这是交易?”祖安扬了扬眉毛,头一次发现绣衣使者这衣服咋这么厚呢,穿着热得慌。
“是!”说出这个字,晋王妃心如刀割,自己好歹也是个王妃,为何这般作践自己?
不过不知道为何,她却没有太多难受,反而心跳得很快,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对方高大-挺拔的身体,还有抱着时那截然不同的阳刚之意,都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之意。
本来这些年的日子也只是表面光鲜,实际上却过得心如止水,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但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再次回到了那个青春活力的少女,对一切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她担心对方拂袖而去,自己那可是真没脸活了。
晋王专属的花园中,几个小侍女正在后院中拿着扫把打理着一条花间小道。
“这里都好久没人光顾了,也不知道嬷嬷突然让我们来这里打扫干什么呀。”
“是呀,哪怕王爷在的时候都不怎么来这里的,上一次来这里赏花好像还是王妃刚嫁进来的时候吧,更何况如今王爷死了,更不会有人来这里了。”
“小声点,被嬷嬷听到了又要责罚你了,其实嬷嬷也是好意,现在那些绣衣使者正凶神恶煞地逼问府上那些小厮,让我们来这里也是保护我们。”
“切,她自己怎么不来,
这么多年都没打理过了,这里树木丛生,这条路都变窄了好多,想前进一步都要硬挤才行,我手上的皮刚刚都被刮破了。”
“是呀是呀,地上还又-湿又-滑的,我都差点摔了好几次跤了。”
“刚刚下了一场小雨,所以沿途皆是露珠,大家小心些,等那些绣衣使者走了我们应该就能回去了。”
且说前院之中,那些小侍女口中的戴老七和陈老八正在打听这些日子到底有谁来找过晋王,可能和他说过些什么。
一开始那些仆人都不愿意说,毕竟当下人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来了泼天的祸端。
两人终于不耐烦了,直接将其中一个油嘴滑舌的清秀小厮暴力按在了桌上。
啪-啪-啪!
戴老七抄起手下的水火棍,狠狠地抽在他屁-股上。
那小厮惨叫连连,痛苦地挣扎起来。
“趴-好!”
戴老七喝道,又是一轮棍棒伺候,那小厮浑身颤-抖,紧紧抓着桌子边缘,再也不敢乱动了,满脸泪痕,嘴里哀-求连连:“轻-点,轻-点,疼啊!”
“疼就对了,真是个贱-胚子,非要用刑,现在想起来了么?”一旁的陈老八冷笑连连。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小厮满脸都是泪痕,心想自己干嘛嘴贱啊,这些绣衣使者可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煞星啊。
“这些日子来往晋王府的人,一五一十全都招来,他们说过什么
话,你们端茶送水的总有听到的,回答出来的有赏,回答不出的就跟我们回绣楼,好好帮你们恢复一下记忆。”戴老七狞笑道。
那些小厮大惊失色,绣楼那是什么地方,听说就算朝廷一品大员,去了那里都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我说我说!”那些小厮争先恐后开口,生怕慢了一步情报被同伴抢先说了,导致自己没有可说的。
戴老七沉声道:“将他们分开审问,一个个来,不许胡编乱造,要是被我们查出来了,我们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敢不敢……”那些小厮急忙赔笑,这才一个个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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