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忍痛拿着刚采摘到的药材,将其研磨成分,涂抹在了青年的伤口处。
在女孩的悉心照顾下,青年过了几个时辰便苏醒过来了。
青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的伤口被处理过了,白布包扎着伤口。
稍微动了一下,青年感觉全身酸痛,伤口更是火辣辣的疼。
青年发现身边摆着一个小背篓,里面放着一些药草。
过了一会儿,女孩拿着一个竹筒,快步走到了山洞内。
竹筒内盛着水,是女孩走了很远的山路带回来的。
“你醒了。”
女孩浅浅一笑,赶紧来到了青年的面前,将手里盛着的水递了过去。
青年先是看了看女孩,有些提防。
可当他看到了水时,口干舌燥,本能的接过了水,将竹筒内的水全部喝完了。
身体补充了水分,青年觉得舒服了很多:“你……谢谢你。”
青年不傻,知道是女孩救了自己。
不然的话,自己虽然不会嗝屁,但情况肯定会十分糟糕。
“不客气。”
女孩微微一笑。
这是墨依白和柳长生第一次相遇的时刻,墨依白曾经为了追寻大道,将这段记忆斩断了。
今日,墨依白再次看到了那个小背篓,记忆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他究竟想做什么?”
墨依白住在了镇上,观察着少年郎的一举一动。
每当她看到少年郎身边的小背篓时,便会产生不一样的感觉,无法描述。
秦子墨游走天下,人世间的辛酸苦辣和悲欢离合,皆有体会。
这一次,秦子墨留在了人族的一个凡人国度之内,买了一处宅子,决定暂时留在此地。
品酒喝茶,行路万里,砍柴洗碗等等,皆是修行。
秦子墨去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域,修行者极为少见。
思来想去,秦子墨打算开一间茶馆,只卖一种茶水,其余东西皆没有。
“老板,有酒吗?”
有侠客路过此地,进门就对着秦子墨说道。
“没有。”
秦子墨摇了摇头。
“随缘茶馆,难不成真的只有茶?”
侠客退后几步,瞅了一下牌匾,认真说道:“算了,小爷我渴了,给我来一壶上等的百叶尖。”
“抱歉,没有。”
秦子墨坐在柜台处,淡淡说道。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你这卖什么东西?”
侠客来了脾气,质问道。
秦子墨指了指身后的墙面,其上写着一个字——茶。
“你这老板真是奇怪,不喝了。”
侠客甩了一下衣袖,转身走了。
秦子墨没有在意,喝茶之人皆看缘分。
无缘之人,哪怕走到了店铺门口,也终究会离开。
侠客绝不会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一次造化,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莫说其它,只要一杯茶,那么秦子墨便会卖。
开店十余日,倒是有不少人进了茶馆,可惜这些人询问了各种东西,发现秦子墨这里没得卖,气得摔桌而走。
第二天,坏了的桌椅板凳恢复原样。
过了一个月,秦子墨还是没有卖出一杯茶。
不过,随缘茶馆的名气传了出去,流传到了京城各个角落。
“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谁家开铺子不想赚钱,老子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事情。”
“随缘茶馆,听说里面啥也没有,老板是不是一个傻子?”
“店铺开了一个多月,钱一分没有赚,桌椅倒是坏了很多次。
老板也是有钱,坏了的桌椅凳子,隔天就能修好,要么就换了新的。”
随缘茶馆,慢慢的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秦子墨化为了凡人,封锁了自身的修为,以此来稳固体内的因果,使其达到一个平衡。
能不运转灵气,那就不运转,最起码可以多活一些时日。
每天清晨,秦子墨准时打开店门,夜深则将店门紧闭。
无论风吹雨打,有无客人,秦子墨每日如此。
“秦老板,这儿的地段可不便宜,要不你将店铺转让给我?”
一个商人找上了秦子墨,满脸堆笑。
想要在京城开铺子,自然是要去府衙登记名讳。
秦子墨随意编了个名字,秦三。
秦子墨摇头拒绝了。
“你看看自己,这些日子过去了,一分钱都没有挣到。
与其浪费了这大好的地段,倒不如让给我。
只要你开个价,我绝不还口。”
商人还想坚持,劝解道。
秦子墨一脸冷漠的拒绝了。
“不识好歹,你迟早亏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见状,商人收起了好脸色,诅咒了一句。
想要让秦子墨血本无归,这难度比起证道大帝也差不多了。
秦子墨随便拿出一枚上品灵石,都能在京城待个上百年。
对于这种生活上的琐事,秦子墨保持着一颗平常心,融入到了凡人的世界中,没有用修士的手段去解决。
开店三个月,除了秦子墨以外,随缘茶馆空无一人。
今日中午,来了一个穿着淡金色绸缎衣裳的公子哥。
这个公子哥看起来十分英俊,面容白皙,五官俊朗。
秦子墨抬头看了一眼,便知此人是女扮男装。
秦子墨并未拆穿,而是开口问道:“公子要喝什么?”
“有什么,上什么。”
这个姑娘出门前特意打扮了一下,不想引人注目。
她是宫里的人,听说京城开了一家很是奇怪的茶馆,点燃了她的好奇心。
她叫做南茗清,当朝小公主,深受君主和君后的喜爱。
南茗清早就想出门游玩了,以及亲眼看看这个奇怪的茶馆是怎么回事。
直到今天,南茗清才找到了机会。
“稍等。”
秦子墨等来了第一个真正的客人,拿着身边的茶壶倒了一杯,将茶水端到了南茗清面前的桌子上。
“就这啊?”
南茗清看着清澈透明的茶水,愣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吐槽道:“老板,你这也算茶吗?
分明就是水啊!”
秦子墨笑而不语,茶已经上了,喝与不喝那就取决于客人了。
见南茗清迟迟没有喝茶,秦子墨坐在一边写字,低眉而道:“若是不喝,可以不给钱,出门即可。”
“喝就喝,搞得好像我给不起钱一样。”
南茗清本来想付了钱就走,没什么好玩的。
可当她听到秦子墨的这句话,来了脾气,端起了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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