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唐家在内城,也是门庭若市,每天都有不少人前来拜访g。
李少阳耸了耸肩,一边回忆着之前攫取的记忆,回忆着唐家的位置,以及唐家一些主要人员的信息。
说实话,这真的得感谢贾道人了。
这家伙,为了让唐问天的仙牌,成为他关键时刻,可以利用上的东西,还专门去查证了一下唐家。
以至于,在贾道人的记忆里,就有一些关于唐家成员的讯息。
要不是这样,李少阳真的抓瞎了。
凭唐问天融在仙牌里的一抹仙魂,所含有的记忆实在是太淡薄了。
单凭那么点滴记忆回去唐家,除非李少阳装傻,不然真就让人笑尿了。
堂堂唐家六少爷,不认识唐家的人,这不扯吗?
李少阳慢慢走向唐家,不疾不徐的,忽然前面走来一个两鬓斑白,神态却颇为高傲的老头。
街道上有城卫军走过,碰到老头,还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包总管。
李少阳眼前一亮,嘿,这不冤家路窄嘛。
头一天来,就碰上了私矿的幕后人物包总管包上都。
“老子那么一闹,估计这包上都挺上火的。这半个月来,怕是憋着一股气到处在找老子,准备杀老子灭口吧?嘿嘿。”
想到这,李少阳忽然起了些恶搞的心思,低着头装作心不在焉地往前走去,大概要迎面撞到包上都了,都能感觉到包上都身上传来一股怒气,才惊魂般地回过神来:“啊,包总管好,不好意思,差点撞到您了。”
包上都本来很生气,这星蓝城谁不认识自己,到处都有人恭敬地跟自己打招呼,居然来了个小子没看见自己,眼看要撞上了,都想一巴掌拍出去了。
结果一看,这不是唐家那废物六少吗?
唐家在星蓝城有点地位,唐家大少爷唐啸天平时也没少巴结包上都。
包上都前几年去过一回唐家,远远地见过一回唐问天。
“原来是你啊,唐问天,听说你失踪了,怎么又回来了?”包上都皱了皱眉,很高傲地扫了李少阳一眼。
“出去游历了一番,多谢包总管关切。”李少阳哂然一笑,很不要脸,一句话差点把包上都的鼻子气歪,谁关切他了,自己美得很。
不等包上都反应过来,李少阳又道:“包总管看起来面色不好啊,您这是要去哪?”
包上都闻言,脸色一变,本能地摸了下脸庞,眼神顿时变得锐利如鹰视,不管三七二十一,声色俱厉地喝道:“滚!老夫岂会关切于你,再胡说八道,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是是是。”李少阳点头哈腰地说,赶紧绕开步伐,闪远了去。
包上都被触痛了内心的痛脚,非常恼怒,拂袖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走了几步,包上都忽然听到了一声憋笑声,不由得驻足,回头看去。
却见,李少阳已经信步闲庭,潇洒淡然地没入人流。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隐隐流露着泰然自若的潇洒,跟方才的点头哈腰,完全不是一回事。
包上都眉头皱了起来,道:“难道是我听错了?这唐家废物六少,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包上都下意识地留了个心思,却也没往深处多想,转身匆匆离开。
李少阳七拐八弯地,终于找到了唐家。
很气派的大门,门前还放着两座巨大的石狮镇门,有专门的门卫,标杆似的挺立在两边。
赶巧,大门忽然开了,走出来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人,提溜着个鸟笼,笼中是一只异种金丝雀,雀跃地跳着。
青年人背后,簇拥着两个高昂着头颅的灵仙奴仆。
青年人一边逗弄着笼中的雀儿,一边走下门前台阶,不知道是不是真没看到门前的李少阳,还是有意装作没看到,一头就往李少阳撞来。
李少阳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他娘的现世报,老子刚才故意憋撞包上都,这回就有人憋撞我,这小畜生,貌似是唐家老二的小崽呀。
眼看就要撞上了,一个奴仆尖声喝道:“不长眼的,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躲开。”
奴仆喊出去以后,青年回过神了,迅速定住了身躯,极为恼怒地就要破口大骂。
那喊话的奴仆,突然回过神来,一步抢到了青年面前,鄙夷的眼神迅速扫了李少阳几眼,脱口道:“这不是废六爷吗?您不是失踪了吗,怎么还敢回来?”
听听,这是啥语气,啥态度?
一个奴仆,敢对唐家二代的六少爷,这般说话,哪里有真的将人放在眼中了?
“老唐啊,你他娘可真混的太惨了,自己家的奴仆都不甩你,明明早就认出你的脸了,却得故意装瞎,骂一句不长眼的。也难怪,你要逃出仙界去了。”
李少阳心里嘀咕了两句,眼神却亮了,很邪异地扫了一下恶嘴奴仆,一本正经地说:“你刚才骂我什么?混账东西,小小的奴仆还翻天了,奴大欺主了吗?”
啪!
顺手就是一巴掌,十足响亮的耳光,直接把恶嘴奴仆扇倒在地。
直把另一个奴仆和遛鸟青年,以及门卫,都看傻眼了。
原来的唐问天唐六爷,修炼无成,深受白眼,整日闷闷不乐。
失踪前的十几年,甚至因为被退婚不知情,而心灰意冷,把自己一人锁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几乎被人遗忘。
哪曾见过唐六爷这般干脆,而且霸道,把一个恶奴直接扇翻在地?
更狠的是,唐问天好似觉得扇了恶奴一耳光还不解气,非要把多年来受的委屈,那一股子邪火,都发泄在这个恶奴身上似的。
把恶奴扇翻在地后,双脚跟着招呼,跟猛踩落水狗似的跺他。
此唐问天,非彼唐问天,而是李少阳。
李少阳的脚力,那可不是吹的,真要狂暴起来,连地仙都能活活踹死。
何况,是个灵仙奴仆?
李少阳压根没打算踢死领先奴仆,所以留了力气。
但是,却有意替当年的唐问天找回一口恶气,脚下其实也用了点力气,直把这个自己眼瞎送上门来的恶奴,踢得哇哇叫,痛苦不堪,满脸红肿青块。
恶奴倒在地上翻滚,不住地想要躲开李少阳的脚,却根本躲不掉,而且更邪的是,李少阳脚一跺下来就有股邪力,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根本没法站起来,挨踹只能白挨。
恶奴是又气又怒又恨又悔,没错,他的确是一眼就认出唐问天,才失踪三年,样子又没改变,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无非是,这恶奴自己心里冒了邪念。
唐问天修炼无望,人尽皆知。
唐家奴仆背后里,没少嘀咕他的坏话,借贬损唐问天,来彰显自己的威风。
三年前,此恶奴还没修成灵仙,根本不够资格贬损唐问天,每次看人背后贬损唐问天就眼馋。
三年后成为灵仙,突见唐问天回来,以为这就是个好机会,故意装着不见,骂上两句,反正不知者无罪,无心之失,唐问天又能怎样?
早知道唐问天失踪三年后,回来会这么暴躁,打死也不敢这么莽撞啊。
恶奴实在受不了李少阳那暴踹的脚了,觉得再这么下去,都要被活活踢死了。
恶奴急得张嘴直吼:“三少爷救我啊。”
遛鸟青年听到吼声,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随手把鸟笼递给身后另一个奴仆,道:“把它给我看好了,弄伤了,本少爷拿你试问。”
一扭头,不管奴仆回应,脸上立即堆出了笑容,朝李少阳扑去,拉住了李少阳的臂膀,道:“六叔六叔您先别打,先别打,消消气,消消气。”
李少阳眯着眼睛,扫了遛鸟青年一眼,气呼呼地喝了句:“什么别打,这狗东西,眼里还有人没有?”
骂完,照旧,脚下压根就没停下来的意思,好似还踹得越厉害了,直把地上的恶奴踹得哭爹喊娘,嘴里直喊着,六爷我不敢了,饶了小的吧。
现在才知道不敢了,嘿,晚了。
李少阳就当没听见他的求饶,照踹不误,好像没把这恶奴踹死,就不算作罢似的。
遛鸟青年脸色一黑,心里骂道:这废物六叔什么时候这么火爆了,岂有此理,说狗东西眼里没人,这不是连我也骂上了吗?让你这个废物六叔把我的奴仆修理了,那我还有脸吗?
遛鸟青年把心一横,略带狠意地扫了李少阳一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本就拉住李少阳的手突然加力,心想自己虽然也是灵仙,却是个一流灵仙,废物六叔多年前就是三流灵仙,寸步不前,用力一拉,还不得将废物六叔拉个狗啃屎?
至于会不会丢六叔的脸,那可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六叔丢不丢脸,关老子毛事,让废物六叔再继续修理老子的奴仆,那才是丢老子的脸。
可是,哪想到,意外发生了。
遛鸟青年用力一扯,少说暗动了两百则仙力,还是突然发动,岂不犹如山洪暴发不可收拾。
按说,废物六叔非得反应不及,直接摔飞出去不可。
事实上没有,废物六叔只顾着爆踹恶奴,看都没看遛鸟青年一眼,随手就是那么一拨,也没见什么仙力荡漾,光芒万丈啥得耀眼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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