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校长

    教师活动中心，校长，学校其他老师，还有警察都在这里。
    叶霏霏他们过来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的。但是叶霏霏没有在意那些目光，她仔细看着那个认罪的陈重老师。
    这个男人确实长得不错，一身的儒雅气质，五官精致还有点混血王子的味道。但是他现在的脸色不太好，苍白无力，下巴上也全是胡子。白衬衣上有撕裂的口子，裤子上也有伤口。
    他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狼狈？
    而且这样狼狈的人其实并不像是凶手吧。
    叶霏霏跟凯瑟琳交换了眼神，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这个案子一定是个心理有问题的人搞的。而心理有问题的，是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邋遢的样子，再过来承认自己是凶手。
    至少，在他们理解范围内是这样的。
    “陈重老师，我不相信是你。”林安妮还是像一开始那样，认真的看着陈重。
    她迷恋陈重，也相信陈重的人品。陈重即便是恨他们，也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惩罚他们。
    陈重不看林安妮，反倒是看着校长，对校长说：“这件事就是我干的。你们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与其他人无关，不用再抓别人。”
    如果没有这话，叶霏霏可能真相信他前面的话了，可是一个与他人无关，就暗藏着他对另一个人的保护。
    “陈重老师，你想保护的人是谁？”叶霏霏直接问。
    陈重一怔，随即很快回答说：“没有，这里没有我想保护的人。他们很多都是我想杀了的。”
    “哦？”叶霏霏挑眉，明显是不相信陈重的话，“那你说说看，为什么想杀他们？”
    陈重不知道叶霏霏为什么会用那种不信任自己是凶手的目光对着他，他攥紧了拳头，做了一个吞咽动作，咬牙切齿的说：“他们那些合唱团的家伙害死我最爱的女人，当然要死！”
    “嗯，是，他们跟你未婚妻的死有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有杀人动机。那么除了想杀他们。你还想杀谁？一次性说了呗。”叶霏霏引导着陈重说实话。
    她有种预感，现在陈重说想杀的人，就是那个凶手真正要对付的。
    “还有校长，他也是我想杀的人！”陈重指着校长。
    看似慈祥的校长摆着手，一脸不理解的看着陈重，“陈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应该没有招惹你吧。你为什么想杀我？”
    “你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陈重盯着校长，那样的目光赤果果的，就像是一把能解剖人心的手术刀一般。
    校长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有点发怵，说话也不是很顺了，“我……我当然不知道。陈重老师，你是不是弄错了。”
    “有没有弄错，校长自己是清楚的。”陈重冷哼一声，接着指了指教务处主任，“还有你，你也不干净。你也是个污秽不堪的人，我也想杀你。”
    不同于校长，教务处主任的态度就相对诚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