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预备还要去北平拜见秀茹的父母,所以顾景和只在家中呆了两天,连中秋都没过就带着秀茹匆匆地辞行,颇有些像落荒而逃。
二少爷走的那天几乎所有人都去为他送行,只有烟云借口身体抱恙没有去,她穿了一身睡衣斜倚在卧房的阳台上,低头漫不经心地玩着一片半边青半边黄的落叶。
“小暑……”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她。
烟云就用指甲烦躁地抠着那树叶的脉络,忽地把它往楼下一抛,扭过头去加大声音又喊了一声,“小暑。”
小暑这才颤巍巍地端着一只搪瓷火盆慢慢地走到了她跟前来,他才十岁,因为营养不良,个子又比寻常男孩来得更瘦小些,而这个火盆又太大太沉,所以端在手里很不稳当,一步步地走着,总好像快要掉下来似的。
烟云本想斥责他“端个火盆也要端那么久”。 见他这样,便也没说出口,只是皱着眉挥了挥手,“行了。你放着吧。”
小暑放下火盆,用衣袖子擦汗。
烟云指了指早就搬出来码在阳台地上的一摞书,“你把这些书都给我烧了,一本都别留。”
小暑看了看那些书,虽然不大懂,但也能辨别出来这些差不离都是平时烟云上学用的课本,还有一小捆写满了字的笔记本。
小暑依言蹲下来,撕下一页书当火引,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就像小时候坐在乡下的灶头前烧火那样半本半本地烧着烟云的课本。
因为小的时候烧惯了火,所以他不怕烟。
烟云大概是怕烟,背过了身子,一只手撑在阳台的扶手上眺望着深秋黄昏的天空。
也许是夜雨要来,厚重的灰色云层上还蒙着一层黯淡的土黄色,低低地压迫着,几只南飞时落了单的鸟儿依次地飞过了。
小暑烧着烧着,就听到了哭声。抬起头来,看见烟云背对着自己趴在阳台扶手上。
他迟疑地停下手来,“烟云…小姐……”
烟云仍旧哭着,单薄的肩膀耸动着,“你只管烧你的。少废话。”
小暑手里拿着半本书僵了一会儿,眼看着盆里的火苗就快要奄奄一息,他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把它丢了下去,火舌一遇到纸张,立马就高高窜了起来,毫不犹豫一口口地将它吞噬殆尽。
他就在烟云的哭声里,默默地烧完了那一摞课本。
烟云背对着他,声音里带着浓浓鼻音,“烧完了?”
小暑“嗯”了一声。
烟云点点头,事不关己般淡漠地说了声,“那就把灰拿出去倒了吧。”
小暑看着她的背部,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夜里,果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顾老爷眯着眼睛听着雨声俯身靠在沙发上,烟云坐在沙发的边沿,一下下轻柔地替他捶着背。
烟云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忽然就停了下来。
顾老爷睁开眼睛,“怎么了?”
烟云垂着眼帘,有一下没一下地拿手扯着自己的衣襟子,“我是有心事。就是不敢说。”
顾老爷笑了,“有什么心事,你说出来听听。”
烟云也笑了,“这可是您让我说的。”于是就附到了他耳边去,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
顾老爷一怔,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笑出了声来,“你的意思是,找我要名分?”
烟云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一双眼睛却是不甘示弱地看着他,“我是想要。被你睡了这么多年,我觉得我该得。”
顾老爷先不作声,仔仔细细地瞅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手指忽然隔着一层薄裙,摸到她胸口,恶意地拨弄起那两颗柔嫩的果实,半真不假地反问,“景和走了?你死心了?”
烟云因为突来的刺激而倒抽了口冷气,雪白的脸蓦地涨红了,却咬着嘴唇皮子,似笑非笑着说,“我这种人,生来就不配有心,又怎么个死法。”
顾老爷点点头,宽大粗糙的掌心覆住了那一方小小的柔软,无情地碾压揉弄,口中笑道,“你这话带些赌气。不过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你能早明白就好。”
他使了一个眼色,烟云就乖乖地把手伸到背后,解开了自己连身裙的拉链,裙子一脱掉,就剩了乳罩内裤,她又下意识地伸手去解背后的内扣。
顾老爷说,“等等。”
于是她就听话地停了手。
顾老爷在沙发上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腿,烟云就像只小猫般顺从地在他的腿上坐了下来。
他伸手把她的乳罩上抬,却偏不脱掉,他又半扯下她的内裤,那私隐的地方也只欲露不露地坦着一半。
烟云红着脸娇嗔地骂了一声,“过份了。”
他眯着眼睛欣赏着她这副样子,两个手伸过去,不得闲地上下玩弄起来。
烟云终于发出了细小的呻吟。
顾老爷问,“你现在在想些什么?”
烟云不答话,手却向下,隔着裤子摸到顾老爷已经撑起来的裆部,缓缓地揉弄着,然后熟练地拉开他裤子的拉链,把那东西握在手里,斜挑着眼梢,声音沙哑地笑着反问他,“继爹猜我在想什么呢?”
顾老爷骂了一声“小浪货”,终于受不了般地把她按倒在了沙发上,扒掉她的内裤,分开她的双腿,毫不留情地狠狠地捅了进去,这一下子就到了尽根,也不给她适应的时间,立即一下又一下近乎凶狠地在少女的身体里冲撞起来。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烟云支离破碎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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