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远古秘辛

    神、仙、魔、煞。
    在凡人世界，剑仙是唯一存在的仙，凡人信神但得不到神灵的青睐。
    魔和煞相信神的存在，他们甚至可以听到神的低语，从低语中获取力量，这也是魔煞异于常人的主要特点，他们能听到凡人听不到的声音。
    凡人也信神，然而凡人再相信也得不到神灵的回答。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三已经是见多识广了，却也是第一听闻这些传奇，这个女人看出两次诡异的大规模死亡事件背后是祝融和共工的信徒，是煞，在这个已经不存在剑仙的新时代中，她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秃头已经满头大汗了，他迷信，因为他经常要倒卖一些冥器，所以很害怕这种神神鬼鬼，更不要说说是真实存在的魔煞了。
    “……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还知道祝融和共工是存在的。”张三感觉自己因为一件连见都没见过的法宝就陷入了绝境，实在是有些不合算，不过他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就是好奇心太重。这次就是秃子吹牛说洪基镇有一件前所谓用的庆朝宝贝，所以他才忍不住想要来看一看。现在张三也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秘密，甚至想要见见这位一直将面容隐藏在斗笠之下的女人，这股好奇心一旦兴起，就不会容易消失。
    陆如荑没有回答，从两只煞造成的破坏能力来看，这两个煞都是‘侯服’境界。
    “姑娘真是博闻强识，能否多说一些？”张三虽然也害怕，不过好奇心让他希望能了解更多：“虽然我多听闻魔煞作恶多端，与剑仙为敌，却不知魔煞到底是什么。”
    但陆如荑似乎不愿多说，而是转身面对叶北。
    这是在征询我的意见？虽然看不到陆如荑的表情和眼神，但叶北感觉得到对方的意思：“那你就多说点吧，我也喜欢听。”虽然不确定，但叶北还是开口了。
    果然叶北一同意，陆如荑就继续说道：“其实凡人对魔煞有颇多误解，比如说‘魔煞’这个称呼，现在是对魔和煞的统称，也成为了邪魔外道的代名词，可最开始这两个字和人族的‘仙人’是一样的，先仙后人，先魔后煞。人族认为煞都是魔的跟班走狗，其实是错的。煞其实是和人一样的，魔则是和仙一样的，只是和人不同，煞的数量极少，但煞一直是一个种族。人、魂、妖、怪都可以成为煞，而煞中强者被成为魔，魔煞也是一种崇高的称呼，就如人称呼仙人一样。”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听入迷了，大家围绕陆如荑，不知不觉地竖耳倾听。
    只有秦颖大皱眉头，觉得把魔煞和仙人混为一谈着实不妥。不过她听师父说魔煞的知识也是一知半解，现在听这个危险女人如此清晰描述魔煞，也相当于补课了，但她也更加确定陆如荑一定是魔煞。
    “那煞到底是什么？”
    “煞是万物最开始的领导者。”陆如荑说道：“准确的来说，人族内的煞最开始就是人族的巫师，能沟通天人，给予人族帮助。只是后来人族开智，对巫师蔑视生命的态度越发不满，所以发动了反叛。自昊王起，经历烈王、禹王，累积三王之力彻底打败了巫师，废除了惨无人道的活人献祭，为人族建立了全新的制度，自此开启了分封诸侯的时代。”
    叶北宛如听天书一样。
    而张三更是直拍大腿：“姑娘这学问比大学教授还要厉害，你是从修炼角度解释了人族三王的丰功伟绩啊。昊王，烈王，禹王，历史中只记录他们定蛮夷，建水利，却不知他们真正的功绩竟然是为人族翻身。”他是一点都不怀疑，完全接受了和常识相违背的内容。
    主要是因为张三确实相信魔煞的存在，也知道魔煞的历史和人族的历史一样长，所以听完陆如荑的讲解，只感觉本该如此。
    一旁的秃头一直在拿手帕擦汗，不知道是震惊于真相，还是觉得这谎言太荒唐。
    叶北听后觉得很有意思，毕竟异世界如果不光怪陆离就没意思了，再说他还修炼了气功，加上陆如荑是被掐断脖子还能复原的神秘生物，他并不怀疑这些说法。
    “煞怎么会是人族的领导者？！你这是胡说八道。”秦颖对这个现实不能接受，她不能忍受人族接受过魔煞的领导。
    “不要激动。”叶北让师姐冷静：“都好几千年前的事情了，煞都失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人族崇拜三王，不就是证明魔煞在三王之后就一蹶不振，一直被人族压着打，说明魔煞的优势只是一时的，人族的优势才是长久的，这不正是说明我们人族更胜一筹么？”
    叶北的说话技巧极高，一下就让师姐认清了现实，敌人的强大只会让自己的胜利更加伟大。
    陆如荑说道：“煞能听到神灵的低语，在远古就能带领人族生存，只是每次煞在天人沟通的时候都要进行大量的血祭。昊王之前，人族首领都是用奴隶来血祭的，可是昊王一代他所能征服的部落都已经统一，再血祭就是伤害自己的族人，最终昊王和煞的冲突，也不是因为昊王放弃了神灵的指引，而是在他看来族人的生命比神灵指引更加重要。而煞沉迷聆听低语，无视同胞的生命坚持血祭，最终才导致‘三王倒巫’，从此煞就从巫师的宝座上跌落下来，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张三此时已经是惊为天人，他决定一定要把这位姑娘请回通海城：“姑娘，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神，如果有的话，神和仙又有什么区别？”
    “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神，只是煞确实能听到低语，他们认为这些低语是来自神的。人族神话中的很多神就是从煞还是巫师的时代中流传下拉的，比如这祝融和共工，这两位在煞的群体中是知名度最高的两位神灵了，一个火神一个水神，很多煞都是他们的信徒，据说祝融和共工是兄弟又是死敌，他们双方的信徒一旦相遇就是一场死战。”“至于神和仙的区别，神是没有被确定过的，但仙却是一直存在于九州大陆的，直到八十年前‘陨仙一战’，仙人道统彻底断绝，仙就是人族气功师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在昆仑山注册仙籍，这就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