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战二人心急的样子,北塘明德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随后缓缓地说道:“我听说啊,正是由于秦家过于优秀,上天嫉妒英才,所以才导致他们家族的人口越来越稀少,血脉越来越差劲。
并且,大乾国还有一种辛密,说是那个秦家的一品侯爷活不过十八岁,便会生命力衰竭而亡啊。”
听了北塘明德的话,秦战心中一愣,随后不禁觉得好笑,天妒英才这种荒诞的话也有人相信。
“营长,这种说辞是不是太不靠谱了啊。是不是有人故意把秦家的衰落跟上天联系在一起,以此混淆视听啊。”
孟雨伯实在接受不了这种说辞,觉得肯定是有人在散播谣言。
“是不是上天降下的惩罚,我也不知道,但是外人传言秦家子弟的族人通常都活不过四十岁,往往实力越强的弟子越容易早死,而且死的症状都是提前衰老,生命力流逝,体内的灵力散尽而亡。”
听到这里,秦战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手心之中也有些许冷汗冒出。北塘明德的话对于秦战来说冲击力不小,如果他所言不假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也活不过四十岁。
“营长,秦家之人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难道外面就没有其它的流言吗?”
“秦家的势力当初十分强大,周围四国就算有心也撼不动他们,所以,应该可以排除人为可能。听说,秦家弟子在左手手臂的背面有一条经脉是墨绿色的。而那条经脉直通心脉,随着他们的年岁和实力的增长,那道墨绿色会一点点增长,并且颜色也会越来越深,等到它到达心脏的时候,就会变成黑色,此时,他们的寿命也就达到了终点,最后死去。”
说完,北塘明德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似乎亲眼看到他们死去的惨状一般。
而秦战听完,当下也是忍不住想要扒开自己的衣袖,察看是否真如北塘明德所言,他还从来没听人说过秦家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这里并不适合察看,秦战强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只能等会到营房之后再做察看。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整个家族竟然就如此灭亡了,看来,真是上天的嫉妒了。”
孟雨伯也是连连叹气,语气之中也是颇多惋惜。
“对了,营长,你的姓氏是北塘,不知一品候府北塘世家是不是您的本家呢?”
秦战好似地问道,连一旁的孟雨伯也是有些好奇,虽说他跟营长相处了两三年了,但是一直也没敢问过他这样的问题,毕竟军队之中忌讳颇多。
此时,北塘明德已经一坛子酒下肚,话语也是多了起来,如果是在平时,有些话他可是绝对不会说的。
“其实不瞒二位,我确实是北塘家之人,还是北塘世家本家之人,呃~”
说着,北塘明德打了一个酒隔,语气之中满是失落与无奈,似乎有许多难言之隐。
“北塘世家在一方为侯,并且实力雄厚,营长又是北塘世家本家之人,为何会流落到此处。我没有看不起营长的意思,我是说您应该有更好的去处的。”
孟雨伯对此也是有些疑惑,但是怕营长有所误会,所以才多解释了两句。
“哼,说到此事我就来气。
大概十年前时候,那时,北塘夜白还是北塘世家的家主。后来蛮荒郡的孤峰岭爆发大战,西域三国集结了五十万大军攻打孤峰岭,并且派出的都是他们国内的精锐将领,一时间,孤峰岭烽火连天,战况惨烈。
家主北塘夜白收到密报,打算连夜驰援天狼军。后来我才知道,北塘夜白和秦朗是忘年交,感情深厚,所以才力排众议,非要支援蛮荒郡。
其实,当时几乎所有的侯府,甚至皇室都收到了蛮荒郡告急的求救信,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只有北塘夜白一个人,傻乎乎地非要救援秦朗。
北塘家的长老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北塘夜白胡来,于是就阻止他领兵前往,最后双方也不知道怎么约定的,终究同意北塘夜白带领一万的人马前去救援。
那时,我在北塘家掌管一队信使,负责北塘军的机密书信的传递。在北塘夜白领兵出发半个月后,二长老交给了我一封书信,让我交给出征战士的将领。
从二长老的神色来看,那封书信应该十分紧急,他让我连夜出发,亲自带信,不得有任何的耽搁。只不过,让我交给领兵将士之时,就说是家主所写。并且许诺我,事成之后给我一个执事做。要知道,北塘世家的执事,无论权力和待遇,都是十分丰厚的,要比我现在做一个营长强不知道多少倍多。”
“既然如此,营长为何又会流落到此地呢?”
孟雨伯不解,疑惑地问道。
“哎,我带着那封书信找到北塘军,当时还在担心如果北塘夜白也在的话,我该怎么说。巧的是,家主北塘夜白并不在,据说他已经单独先往孤峰岭支援了。所以我便把书信交给了他的副将北塘子曦,说是家主交代的,之后我便起身返回北塘世家。”
当我返回到北塘家后,告知了二长老整个过程,他也信守承诺,说过一段时间便会宣布我的任职。可是不久后,便传来了北塘军全军在神宗国覆没的消息,紧接着,家主身受重伤也回到了北塘家。一时间,北塘家乱作一团,任命我的事也被耽搁了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我去找二长老,询问关于给我安排执事一职之事。可是谁知道,二长老却矢口否认有这么一回事,最后竟然将我发配到一处极远的荒郊野外的马场做牧监,专门负责给战马收集草料。。
要知道,当时我的父亲在北塘家多少也是有点权力的。然而当我去求他的时候,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让我在北塘家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他会找二长老求情,保住我一条命。
无奈之下,我只能接受了二长老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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