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言语间似有所指,神色狐疑的看向厉大和他身一行人。
尤其在一行人拱卫中,穿着斗篷的为首之人身上停留了一眼。
“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他冷哼道。
“你们是如何得知这间小院中埋有尸体的?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就是你们把人杀了,藏尸这座小院想要嫁祸他人。”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拷上,带回县衙!”
谢宏神色冷厉命令道。
一个个捕快拿着镣铐,就要将吴封志和厉大等人拷回县衙。
“找死!
你们敢!”
厉鹰十三卫中有人怒喝道。
他的身上释放出一股强大气势,犹如欲要择人而噬的猛兽。
“怎么?
你们是要拒捕么!”
谢宏丝毫不惧,针锋相对。
厉大回头扫了那人一眼,示意他退下,转过头冷笑道。
“我们知道,是因为那个宋渊,偷了我们公子的东西。
我们公子派出的人一路追到这,消失不见。
根据这些,不难推理出,他们已经遇害,尸体被埋进这座小院的地底。”
吴封志之前让厉鹰十三卫分头寻找宋渊踪迹,约好每过两天送信一封,汇报事情进展。
但厉十一仅一开始送来了一封信,之后便再无音讯。
察觉到事情可能出了问题,他带人一路寻找,找到这里。
“这么说,被杀的人,和你们有很大关系。
是你们公子的手下?”
谢宏眯了眯眼,问道。
“不错!”
“这么说的话,就不能将你们拷回县衙了!”
谢宏嘴中喃喃。
听到这句话,厉大脸色露出一抹嘲讽。
“来人,受害人和这些人有莫大关系。
将他们全部请回县衙,说出事情来龙去脉,协助办案!
记住是‘请’!”
但紧接谢宏又道,尤其‘请’字上加重了语气!
厉大神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恼怒,正要发作!
“够了!”
穿着斗篷的吴封志,开口缓缓道。
“结束这场闹剧吧!”
一行人中,一个人影听令迈步走出,从怀中掏出一枚腰牌!
“锦衣卫百户!……”
谢宏看到令牌,瞳孔一缩。
这是一枚代表锦衣卫百户身份的腰牌,而且是真的。
“锦衣卫办案,这件事就到这里,叫你的人让开!”
那人用命令语气的冷冷道。
见谢宏许久不说话,他眼神嘲讽看着谢宏,又道。
“怎么,还需我‘请’你下令么?”
“都让开!”
谢宏不甘的咬牙道。
南洪县令也不过七品,锦衣卫百户乃是六品官!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是锦衣卫。
锦衣卫办案,地方只有协助的职责,没有过问的权力,更不要说阻拦!
他只能叫人让开。
一众捕快让出路。
吴封志神色冰冷,在一行人拱卫下走出小院。
“我已尽量高估了鲸吞强身法的威能。
但没想到最后还是低估了。
居然能杀掉十一等人……”
院外,吴封志带人骑上马,眼中浮现出疯狂杀意。
“得到一只鹰妖的尸身,可用于加速修行鲸吞强身法又如何?!”
“你已经暴露了踪迹!”
“十天之内,我一定会找到你!”
“我已接近筑基大成,距离能正式踏上修道之路,只差一步!
等我找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
壁画世界中。
一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宋渊走在街上,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一个月以来。
虽没有妖肉,但普通肉食却是一直未断。
他实力再次有了不小的进步!
双臂一挥有三千多斤的巨力,力能扛鼎。
身躯坚若金铁,常人手持刀剑,也难伤他分毫。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也不是一直只在修炼。
期间他一直致力于一件事。
就是做好事!
每天都在刻意找好事做。
一个月下来,现在小半个阳羡城的人都知道。
阳羡来了一个外地人,打算以后从这里定居。
他古道热肠,乐于助人,仗义疏财,帮助了不少人,是一个值得称道的好人!
宋渊这么做当然有目的。
为的就是能从周处那里得到蛟龙的尸体。
想要那条蛟龙死去很容易。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等周处“幡然醒悟”自己就会主动去和蛟龙搏命。
但周处杀死蛟龙后,他如何能从周处那里得到蛟龙尸身?
拿钱买么?
周处家财万贯,并不缺钱。
而且他也没那么多钱,能买下一具黄金万两也难相比的蛟龙尸身。
去抢么?
他连蛟龙都打不过,更别提杀死蛟龙的周处。
即使是刚刚和蛟龙大战过,受了重伤的周处,他只怕也不是敌手。
去讨要么?
周处和他素昧平生,凭什么把价值连城的蛟龙尸身白白送他。
他想得到蛟龙尸身增长实力,没有那么容易!
宋渊必须想办法和周处结交,让自己变成周处眼中非常有分量的人,最好再对他有很大恩情。
这样一来,从周处那里得到蛟龙尸身,就不再是难事。
实力强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尊敬。
人也愿意和实力强的人结交。
但凭他的实力,在周处那里这条路肯定走不通。
他必须想其他办法。
受人尊敬、人们愿意和他结交的,不一定必须是实力强的人。
“比如一个交口称赞、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宋渊走在街上,许多看见他的人,都和他打着招呼。
他也亲切的一一回应。
“宋公子,这块肉你拿着。”
路过一个卖猪肉的街摊时。
摊主提着一条草绳穿过的肥瘦相间的猪肉,追上了上来,神色感激道。
“张大哥,这是做什么?”
宋渊一眼看出这是一块去骨之后的肩胛肉,是猪身上最嫩最好吃的部位。
他有些意外,因为他记得自己之前虽然和这人闲聊过,但似乎并没有帮过他什么。
而他在阳羡城的名声,也还没有好的能让人无缘无故这么做才对。
“前俩天一直下大雨,把我二叔的屋顶浇坏。
我二叔一个人住,是宋公子你帮我二叔冒雨修的屋顶。
我得代我二叔好好感谢宋公子你。
不然下次见面他老人家就该拿拐杖打我了!”
张屠夫言语间带着感激,笑道。
“张大哥的二叔是……?”
“城北的老张头。”
“原来是这样。”
宋渊摸了摸头。
“不过这肉,我不能收。”
“不,这肉宋公子你一定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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