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桐“啊”了一声,她差点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他的嘴唇在皮肤上激起细暖的电流,让心脏都麻痹了。
Christian Louboutin的订制鞋,果冻质感的正红色莹润剔透,衬得脚背雪白纤嫩,七厘米的细跟踏在地上,没有走红毯的女星那样傲气凌人,足弓的弧度如船帆,撑起一片经典款的朱红底,熟女气质和圆尖呈现的少女感结合得天衣无缝。
鞋子有点大,加了后跟贴就正好。
“喜欢吗?”
“真漂亮。”席桐不禁感叹,轻轻抚摸光滑的鞋面。
孟峄半跪在地上抬头,问:“喜欢我吗?”
席桐捂住脸,好热,“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问……”
他一定早就看出来了,而且晚上她那么主动……
“喜不喜欢我?”
“……”
他吻上她绯红的腮:“看着我,说话。”
她的新鞋子在地毯上磨来磨去,忽然意识到这个很贵,要爱惜的,转而捏着手指头一根根拽过去,骨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响,孟峄觉得她简直要紧张得窒息了。
做起来热情得要命,怎么开个口就这么害羞?
他说:“不说喜欢,就没有别的礼物。”
席桐想起小时候去麦当劳,一定要说“我最喜欢麦当劳”,才有免费甜筒吃。
孟峄诱惑她:“我出差的时候买了好多东西,你不要,我就送给别人当见面礼了。”
不是她想承认,实在是他给的太多了呀。
席桐说:“你过来点。”
孟峄把左耳凑过来,对准她的嘴唇。
她“叭”地亲了他一口。
“这是什么意思?”孟峄问。
“哎呀!”她叫了一嗓子,推他,推着推着就抱住他的腰,脑袋在衬衫上蹭来蹭去:“你不要这样嘛……”
孟峄不吃这套,精准地掐住她腰间的痒痒肉,一下子把她放倒在床上,席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孟峄!你欺负我!你不准动,我都累死了……孟峄!好了好了!我跟你说……”
他停下动作,撑在她上方,漆黑的眸子像海面的漩涡,固执地要把她吸进去。
席桐的手掌按在他胸口,感到他的心跳比她还快,噗地笑了,揉着酸痛的腰:“不要这样看我,你还想吃了我呀?”
孟峄确实想吃了她,眼睛都红了。
她拉住他垂下的领带,扯一扯,“我……不讨厌你。”
这是人说的话?
眼看他迅猛地扑下来,她顺势搂住他的背,对着他的脸一通乱亲:“我喜欢你!行了吧?”
孟峄抱着她翻身,胸腔震出沉沉的笑,她的下巴搭在他温暖的脖子上,对着他的耳朵吹气:“我有这——么喜欢你。”
她的胳膊从上到下比划出一道圆弧,然后落在床上,平摊着伸开,罩住他的身子。
“那是多喜欢?”
“就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要一直喜欢我。”他闭着眼睛说。
“嗯。”
“爱我。”
“爱你。”
“亲我。”
她亲亲他的唇角。
孟峄回吻她,说:“我现在什么都有了。”
他有整个世界了,整个世界都在对他灿烂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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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桐在酒店吃了睡睡了吃,这一天过得和栏圈里的猪一样,她妈问她孟峄带她去哪里愉快地玩耍了,她胡诌先去游乐园再去逛街最后看电影,心有点虚。
今天要是不好好休息,明天给她爸磕头腿都软。
同样,孟峄这一天只做了开会、喂猪、抱着猪睡觉、陪猪看电影四件事。晚上给猪喂了点蔬菜沙拉,揉着猪肚子上的五花腩,收到百里加急送来的贡品。
六寸的覆盆子蛋糕,在省城的法国店提前订做的,覆盆子酱淋面图案是一只坐在玫瑰花心的小老鼠,漂亮得像艺术品。司机用冰袋裹着小心翼翼放在副驾驶,紧赶慢赶回到荣城。
孟峄让她拿蜡烛,席桐往红色的布袋里一模,袋子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像是金属。她一个个拿出来,原来是五个钥匙圈。
她奇怪:“你已经给我买过包啊香水之类的了,花钱买这些干什么?都是旅游区小店用来宰客的。”
“你看看。”孟峄捧着钥匙圈放在她眼前,“喜不喜欢?”
殷勤得就像一只把自己的狗粮叼到她跟前的德牧。
“……很喜欢,谢谢。”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很喜欢。
孟峄把钥匙圈放在茶几上,依次给她介绍:“这是在智利买的,上面有聂鲁达的肖像;这个是阿根廷的,有伊瓜苏瀑布……”
就是他这次去出差的五个国家的标志。
席桐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所以呢?”
孟峄说:“你可以把钥匙挂在钥匙圈上。”
“……我知道钥匙圈是用来挂钥匙的。”
“然后你可以用钥匙开门。”
“……我也知道钥匙是用来开门的。”
席桐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几秒,孟峄觉得她没抓住他的点,提醒:“对,开门。”
她摸摸头发,正要说话,张嘴的刹那似是想到什么,眼睛逐渐睁大。
孟峄把五个钥匙圈套在她左手,一根指头套一个,“我以前总是在外面飞,每年住在加拿大的时间很短,所以到一个国家就买一个钥匙圈,这样在陌生的地方,就好像有家可以回。”
“那你在买了这个的国家都有房子吗?”
“大部分有,但我从来没住过,租给别人了。钥匙、产权证和其他的钥匙圈都在加拿大,我让助理下周带过来。”孟峄看她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想了想,着重强调:“房子都是五百平米的。”
符合她的要求。
难道她说梦话真把这个说出来啦?!
席桐好容易平复震惊,感动之余哭笑不得:“我开玩笑的好吗,谁没事天天换地方住,你继续出租吧,我收藏一下钥匙圈就行了……”
她摩挲着钥匙圈,四个国家的标志她都认识,只有法国的不知道是哪里,挂坠是枚金色的纪念币,印着一座城堡。
“这是什么意思?”她指着硬币边缘刻的法文问。
孟峄握着她的手指,一词词念出来:
“Dun songe, jai sorti la reine du monde.
“我从梦中,带出了这个世界的王后。”
“这座城堡是理想宫,Le palais idéal,在法国东南部里昂附近的一个村子。一百多年前有个邮递员用石头搭建了一座他梦想中的小型宫殿,从四十三岁开始,独自建造了三十三年。19世纪末明信片刚发明不久,他从明信片上看到世界各地的景观,所以宫殿里有很多不同风格的雕塑,很美。”
席桐不想上网查,就想听他说。
“理想宫北面有扇窗,游客可以登上楼,从窗户俯瞰,窗下的门楣刻着这句话。”
他在四月清晨的阳光下看到这句雕刻的时候,上面的窗子仿佛出现了她的脸。
莴苣公主解开长长的头发,对他明媚而羞涩地笑,让他拽着头发爬上来。
那一刻他连婚礼要穿什么牌子的西装、请哪些朋友参加、玫瑰捧花要多少朵、孩子上什么幼儿园都想好了,但回了国,还得安安心心当炮友。
“一定很震撼,三十三年,建了三分之一个世纪啊。”席桐把硬币贴在眼前。
孟峄亲一下她的头发。
“我把你从梦里带出来了。”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像一把古老的大提琴,每个音符都在她柔软的心脏上踏出浅浅的足印,酸酸痒痒的。
席桐靠在他怀里,抬眸看他,“国王,快点给王后插生日蜡烛。”
孟峄很听话地把两个红色的数字插到蛋糕中央,关灯点燃,席桐闭着眼睛许愿,一口气吹灭。
屋里静静的,蜡烛淡淡的烟雾飘散在空中,微微甜,将黑暗渲染成融化的巧克力。
“许了什么愿?”他问。
席桐没理他,使唤道:“国王,把蛋糕切了。”
孟峄很听话地切蛋糕。
“国王,把四块蛋糕送出去,我们注意要身材管理。”
孟峄很听话地把蛋糕送了四块出去,给司机和保镖,只留了两块,把小老鼠的图案给她。
“这淋面挺有意思的,从来没见过。”席桐一边吃一边说,“要是中国老板,绝对不会把老鼠画在玫瑰花里。”
孟峄说:“这家是法国连锁店,我跟店主说蛋糕是送本命年的女朋友,他就做了一只雌性老鼠,你看,头上有红色的蝴蝶结。”
席桐:“……”
要不要给他鼓鼓掌?就不能说得好听一点吗!
孟峄解释:“这是法国的民间传说,les garons naissent dans les choux et les fillettes dans les roses. 女孩子是从玫瑰花里生出来的,男孩子是从卷心菜里生出来的,所以这只老鼠坐在玫瑰上。”
类似于“你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你是充话费送的”。
这样解释好像还挺浪漫……席桐叹了口气,“你对法国很熟啊,从小就学法语吗?”
“我七岁之前住在魁北克,法语是母语,英语和中文是后来学的。”
“你不是在多伦多长大?”她奇怪。
“孟鼎和靳荣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是被他们收养的。”孟峄言简意赅地道。
席桐恍然大悟地点头,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爆炸性新闻。
他迟疑了片刻,“你不问我过去的事吗?”
她翻了个白眼,“我哪敢问啊,做采访的时候你都不让我提,只知道孟氏夫妇对你高标准严要求,我猜你被收养之后肯定少了很多自由乐趣。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至少衣食无忧。关于你被收养之前的经历,要是你愿意说,会主动和我坦白的,是吧?”
孟峄扣住她的下巴,舔去她唇上的奶油。
“等结婚,就告诉你。”
他的舌尖探进来,带着草莓的甜味,席桐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好半天才觉得不对劲——不是才确定恋爱关系吗,怎么一下子就跳到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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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是第3章初夜之后订的,狗打算转正了再送,拖到现在。
我流下了贫穷的泪水,给我一只孟狗吧,我不介意他拆家也不介意他天天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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