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

    关于弗雷德里克·金斯顿教授的采访稿不用很专业,所以席桐写得很快,两天后就交了。
    ME总裁的专访初稿也做了改动,应要求把关于家庭的部分删了。其实孟峄在采访中说得很客套,席桐只象征性提了两句“特殊的家庭环境给予了他敏锐的商业嗅觉”云云,但孟峄要她删。
    这男人确实傲,不愿意跟他那个全球富豪榜前十的爸爸沾边,给的参考材料也是他当了CEO后自己做的项目。
    孟峄说好过两天回来,又拖了一周,还是出差,换成东半球。他这一走大半个月都过去了,席桐二稿都交了,他还没回来。
    管家度假消失很久,她养花养狗,时不时去新开的餐厅拔草,去电影院看看新片,一个人过得美滋滋,悠闲久了却莫名觉得这日子像流水账,少了点什么。
    大概是被压迫久了,压力突然消失,有种不真实感。
    席桐破天荒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忙什么,几号回来,孟峄看起来懒得理她,隔了很久才回个“不确定”。
    连“尽快”都不说。
    太狗了。
    当席桐在网上看到他和最近风头正劲的流量女明星一起出现在某个欧洲国际电影节的红毯上,就觉得他简直在侮辱狗。
    可可和Lisa多贴心啊。每天都在家里等她回来,给她叼报纸叼拖鞋,还陪吃陪睡陪逛街。
    绝育手术真是人类的一项伟大发明。
    社里的专刊做得差不多了,她想给自己找点事做。这天她上班,单位门口正好走了辆车,东岳的。
    “版子内容已经定了,郝总想改?”
    宋汀刚和主编谈完话,告诉她:“不是改,是加。下个月不仅是东岳资本成立十周年,还是蔚梦基金会成立十六周年,我们专刊不是七月的嘛,在这两个活动之后出来,所以郝总想加块内容,宣传一下基金会。”
    席桐有点不清楚:“蔚梦不是ME的吗?跟东岳资本有什么关系?”
    “郝总本人曾经就是蔚梦的管理人。他和孟鼎关系很好,ME当初建了这个机构,千挑万选挑中他来管,后来他跟闻家来到银城,基金会才渐渐移交给别人。东岳每年会给一笔钱到基金会资助贫困农户,这些年很低调,十周年庆是重大活动,所以郝总想办个暑期志愿,发动一些职工带薪离岗去东阳省的山区支教两个月,提高机构的社会知名度,这算是积极响应国家政策,对他们的声誉很有好处。”
    简而言之,就是用做公益来提升形象,当前流行的做法。
    “郝总想请几个记者跟去做前期报道,写两篇稿子加在专刊里,公司很大方,一个月补助有一万,还包吃住。”宋汀啧啧道。
    “真的呀?”席桐十分感兴趣,“我妈一直说今年要带我回老家呢,她准备等学生中考完就走,正好是那几天。要是部门事情不多,我想跟着去一个月,基金会在我家那边有个分部,郝总不就是荣城人嘛。”
    她虽然知道自己和郝洞明是老乡,却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管过基金会。
    宋汀笑道:“那你年假就算在里面了,我可不多放你的假。到时候看事情多不多,不多我就让你过去。”
    席桐干劲十足地点点头。
    她好久没回荣城了。
    回家跟叶碧说了这事儿,她很高兴:“这些年我们都没怎么回去过,待久一点,上山陪陪你爸。”
    席桐也想家了,虽然她在银城上学工作,可仍是眷恋故乡的风景。要不是那次火灾,她妈是不会带她背井离乡,来银城投奔远房亲戚的。
    社里批了她一个月的假,把去年没休的年假也给算上了,支教活动是6月18号,她7月20号回来。
    那个时候她和孟峄的协议也结束了。
    想到这里,她觉得日子过得好快。
    一转眼,认识这男人都快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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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峄很少给她发消息,也不打电话,席桐最后真懒得管他了,差点拉黑,让他和代言集团品牌的女明星光鲜出镜去。
    她毫不怀疑孟峄能一直在外面浪到她回老家。
    这晚她睡得正沉,床一陷,腰被人捞起来,仓促细密的吻落在她脖子上。席桐被外力突然弄醒,昏沉间以为屋子遭贼了,劫财劫色,刚拿起枕头边防狼喷雾,手就被人攥住。
    他喘得厉害,一边把她睡裙扒上去,一边重重吮吻她的蝴蝶骨,“是我,我回来了。”
    席桐冷不防听见他声音,还以为在做梦,又立刻醒了,火气蹭蹭往上蹿:“别碰我!我要睡觉……呜……”
    孟峄下了飞机直奔市中心的家,本来应该顺路去公司放个文件,可他忍不住了。快一个月没碰她,让她现在睡觉,他就是神仙。
    “乖,给我……”他根本没耐心做前戏,也来不及戴套,把她头转过来深吻数次,吻到她发出微弱的呜咽,就一个挺身侵入他肖想已久的地方。
    两人都立时发出呻吟。
    席桐只感觉有把刀劈了进来,疼得她两眼发黑,一个劲儿抽着凉气,孟峄停了停,缓缓抽送几下,咬紧后槽牙:“放松,别咬这么紧。”
    许多天不做,她紧得像第一次,对他的东西都陌生了,再这么下去不出十分钟他就得缴械。
    孟峄不是奔着十分钟来的,他在飞机上把明天的工作做了一半,上午可以不去公司。
    他耐下性子,退出来戴套,一眨眼的功夫,席桐就裹着被子缩到床角去了。他开了台灯,看到她畏惧又愤然的表情,心底的火烧得下腹更硬,把她揪过来:“不给?”
    她居然还放肆地点头。
    这还了得,孟峄看她是这段日子放纵狠了,按着她后颈让她趴下去啃着枕头,跪着,两手把住她的腰,就着润滑液再次粗鲁地挤进去,重复:“不给?”
    席桐一下子就哭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因为这个屈辱的姿势,“你不要这样,我要看见你……”
    换了往常,孟峄听到这话会很高兴,可是今天他想得发疯,只有这个姿势入得最深,可以让他尽快射出来。
    他软下语气,从一个她受得了的频率开始挺动:“等下让你看。”
    殊不知他认为的可以承受的力气已经让身下人快窒息了,她被顶得一下一下往前拱,下巴垫在枕头上快磨破了皮,看着床头那块雕着百合花的靠板越来越近,在视野里晃得越来越猛烈。
    席桐闭上眼,松开齿间的枕巾,绝望地低喊:“……轻点,我要死了……”
    孟峄仿佛没听到,性器插得顺利起来,等她终于够湿,就一手握着她肩膀,一手托着她小腹,固定住她身子,撞得波涛汹涌。
    肢体清脆的拍击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他忙着干她,都没空说话,闷哼着放开右手,大力揉捏着她酥软的双乳,指尖的绵软嫩滑和下身的紧致暖润双重叠加,让他舒爽地叹出来。
    “你,你轻点……孟峄……我不行了……真的要死了……”她泪水涟涟地在下面叫。
    “不许死,我还没到。”
    他喘息着俯身咬她耳垂,性器猛地顶到尽头,她再也跪不住,打着颤扑倒在床上。孟峄把她揪到怀里,让她双手撑住床头靠板,紧紧抱着她从后面干,没技巧,就是用力,干得她胸前晃荡跳跃,影子映在白墙上,像两只一上一下翻飞的小鸽子。
    他仍不尽兴,把她双腿打开到最大,坐到自己腰前,直直往上捅,她的手无力地从床头滑下,来到交合处,试图把他在身体里扫荡横行的东西拿出来。
    这个幼稚的动作做起来却无比上头,孟峄由她娇嫩的指头在根部盲目地画着圈,引导她摸那两颗为她装满的弹夹,快感之中杂糅一丝微痒的触觉,让他愉悦得尾椎发麻。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抱着她后入,让她看让她摸,叫他的名字,求他快一点深一点,把她顶得合不拢腿,身上沾满他的味道,然后抱着她睡觉,睡完再干,干完再睡,一直干到她下不了床,睡到天昏地暗世界尽头。
    想了快一个月。
    梦想近在眼前,大脑皮层的兴奋让长途奔波的疲倦一扫而空,分身飞快地进进出出,不多时就让她昂起头哭叫着泄了,甬道把他箍得死紧,里面层层叠叠的软肉吸盘似的啃食他的魂魄,要他交出通行费。
    “一个月不做,就这么紧……”他动作更加疯狂,扳过她的脸一通乱吻,胡茬刮得她脸颊生疼,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摁在胸口,重重往里捣了十几下,腰身一震射满了套子。
    孟峄仍然留在里面享受她的温暖,她胀得难受,有气无力地推他,口齿模糊:“你好了,快出去……”
    耳边是他疾速的心跳声,他的声音灌入耳,急不可耐:“把上次的话再说一遍,桐桐,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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