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芍被汤昭抱着从浴室走到窗前,饱胀的情欲已经塞满了小腹,她觉得自己像棉花一样,被浸湿的棉花,不断有清液从她腿上流下。
蜷曲的耻毛贴在男人的小腹上,韶芍是被跨坐着抱起来的,两条腿搁在男人腰间,她能感受到托举着自己双臀的手承接的重力。
手握着坚实的胳膊,对方绷直的肌肉很凉。
男人身上还带着未洗净的水渍,很快蒸掉了他体表的温度,只有和她贴合那片肌肤还残留着温热。那副身躯很坚实,带着皮肉应有的弹性,一时间韶芍竟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直到被放进那张柔软的羽绒被里,周身陷在云一样的柔软中,丝绸的面料,贴着皮肤又滑又凉。
她像是现在一片空旷的梦里。
汤昭没有随即压下,而是转身走到窗前,伸手把帘布拉上了,外面喧闹的街景一下子被阻隔开。
正午的阳光像硬币一样惨白,从窗帘未合上的缝隙泻入屋内,男人背着光走向她,粗犷的身形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
他的肩膀很宽,线条在腰间收窄,结合了西方的种族优点和东方审美,血统冲撞被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汤昭看着愣神的女人,安静地坐在床边。
软垫一下子陷落在他身边,韶芍跟着不受控制地滑向他,脚趾触在他赤裸的膝盖上,在惊起收回之前被握在了手里。
汤昭没有说话,静默地看着她,唇线轻轻绷紧,软大的性器在两腿之间微勃,但还没有达到能够插入的状态。男人的阴茎偏白,是肉粉色,没有胀大之前看起来安静又乖巧,而此时,韶芍快速地瞥了一眼——龟头胀成了深红色,马眼处隐隐约约分泌出来一些清液,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男人握着她的脚腕看她,如约定,一切交由她来掌控,他在等她的回应。
韶芍后撑着手臂看她,除了那条被握在男人手里的小腿,整身都陷落在帘后的阴影里。
太安静了,两人的呼吸落地成针。
空气变得粘稠,韶芍不动,和他在做无端的僵持。屋里光线晦暗,只有一束光柱打在两人之间。阳光把汤昭的侧脸照亮了,同时还有他冷白色的皮肤,胸脯、粉红的乳头、小腹、渗血的伤口,还外翻的皮肉和撕裂的针线,以及,她的脚腕。
男人的手指修长,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他就静静地捏着韶芍的脚,指腹轻缓地滑过小腿肚,像是水蛇游走。
小腹下有一团火焰在滚动,如同孕育着一个蓬勃的胎儿。韶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从闪着微光的长睫下,她这才发现,男人不止把头发染黑了,连瞳孔都变了色。
“是怕被人追踪吗?”韶芍沉默了一会儿,从床面上起身爬向他。床垫床垫太软了,膝盖每一次触地都换来一次陷落,她真的如同在一片巨大的棉花团里挣爬,无力的软令她在攀着男人的脖子轻啄嘴唇时都在陷落。
“更改面貌会方便一些。”汤昭任由他吻着,小腹的疼痛还在丝丝缕缕侵蚀着神经,他不太在意,现在有比处理伤口令他更感兴趣的事情。
“那我还用乔装一下么?”韶芍突然从他身上跳开,像只受惊的肉兔,搂着脖子看他。
“暂时不用。”男人的手扶在她腰上,对于毫无征兆就停止的亲吻很不满意。他往前探了探,侧着身子压下,揽着女人的后脑勺把舌头放入她嘴中:“他们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这其实是不合理的,每天都有上百亿的数据被传送到卫星,笼罩在地表上空的消息网四通八达,调查一个毫无防护的普通人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她的身世、家庭、精力,甚至周一早上在路边乘车时的身影都能被调出来。可唯独那张脸是模糊的,面孔被马赛克重重地糊住了,每一张都是如此。
有人在网上对她的面孔图像做了全方面屏蔽,不是郑清源,他的势力渗透不到博纳诺的暗网范围。
汤昭睁开眼看着身下被吻的湿润潮红的女人,又静静地合上了眼皮。他说不上来是侥幸还是更加担心,逃过博纳诺氏族的追查必然是好的、甚至是幸运的,但是那个为她撑起保护伞的势力远超过他的能力范围。
未知向来令人不安,更何况对于他的职业,不确定就意味着死亡的一半。
吻更深切,舌头在她口腔里交缠,探向喉咙深处。女人拥着他缠绵或者抵触,津液相交,汤昭与她的性爱从来没这般柔软过。
韶芍搂着他的脖子翻了个身,自上而下看他,垂落的发丝散在他肩头。
“真的不要先处理伤口吗?”女人低头的时候看见灰色的绸面上被染上的血痕,扯住对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男人的伤口还在渗血,她现在坐在男人小腹上,虽然膝盖支撑只是臀肉轻轻压着,但血水还是流了出来。尤其是外翻的皮肉,对她来说实在触目惊心。
汤昭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表现得太在意。他受过更重的伤,集训时茹毛饮血在泥沼里挨了叁天叁夜,这种程度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现在的状况仅仅是浅层皮肉的开裂,实在不算什么。
“不太严重。”他的手已经被韶芍用睡衣的腰捆了起来,懒散地搁在脑后,“但如果你想,也可以先处理一下。”
他又指了一下床头柜上的酒瓶,由于被捆着不能做出太大的动作,他朝那儿看了一眼,道:“刚刚沾了水,你可以帮我用酒精消消毒。”
韶芍按照他说的起身去拿酒瓶,白色的双臀在俯身时暴露在男人的视野外,雪肤下隐隐约约藏着那条隐秘的沟壑,穴口随着动作外翻,被体液粘腻得泛出水光。
“你好像对自己的身体不太在意。”她单手撑地,勾着另一条胳膊把酒瓶拿过来:“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会发烧…啊!”
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尖叫打断了,男人从身后扑了过来,张嘴咬在她的臀肉内侧。
没有手臂的支撑,他整个重量全都直挺挺地砸了过来,撞得韶芍一个踉跄,酒都洒出去小半。
伴着低笑,汤昭在她腰侧留下一个重重的牙印:“不会,我有分寸。”
舌头在她体下游走,粗砺凶狠,韶芍觉得自己正在被一头豹子舔弄,那条舌头仿佛带了倒刺,勾着后穴褶皱的软肉,扎的痒中带痛。
男人被捆绑的双手压在她后腰上,即使带着束缚,力量也是碾压性的。韶芍抓着酒瓶趴在床面上,随着轻呼紧紧扯住被单。
“嘶——轻、轻点…”床单被她拽得皱皱巴巴的,韶芍听见身后的低笑,脊椎骨都被那声从喉咙里滚动的哑音震酥了,一敲就碎。
“说要在上面做,就这点本事?”汤昭用虎牙嗑了一下女人的阴蒂,听见对方粘稠的喘息和轻叫,笑声都带上了嘲弄。他向前拱了供身,胸脯压上了韶芍的脊背,嘴唇在到达女人耳廓的时候吐出一声忍痛的闷哼。
男人像一只被猎枪打伤的猛兽,韶芍固执地扭头看他,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险些一恍神陷进去。
汤昭压着她没再有下一步举动,嘴角划出来的弧度带着戏谑,让韶芍看着很闷火。她瞪了他一眼,扭动着从男人身下抽身,侧腰挨着他的刀口蹭出来一道血线。
“疼就先忍忍。”
“哈!”一声难掩的嗤笑。
韶芍把汤昭推在床头,跨坐在男人身上翻了个白眼。还是那张臭脸,男人笑着看她。他被绑着,可韶芍却总觉得自己才是被按在利爪下待宰的小兽,巴巴地鞍前马后给这个捕食者叼草药处理伤口。
她不爽,倒酒的动作也很恶劣,琥珀色的浆液一下子被倾倒在伤口上,把床单阴湿了一片。
汤昭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忍耐的闷哼被他憋在胸口,如轻擂闷鼓:“报复心好强啊。”
韶芍按照他说的话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卷纱布,闻言又瞪了他一眼,赌气扯下来一段迭了迭就按在他伤口上。
“嘶——”
这次汤昭没能压制住低呼,连小腹的肌肉都绷紧了。女人的手按在他伤口上毫不留情,暗色的酒液和艳红的血全都透过纱布渗出来,伤口比不处理之前还要惨。
“痛快了?”他反问,看着女人另一只手握着自己阴囊揉捏。痛感加强了他对性的感知,女人的舌头舔过马眼的时候,他大腿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性器挺立得很快,几乎是肉眼可见,肿胀得发紫的变大了一圈,戳破两腿的缝隙弹在女人脸上。韶芍微张着嘴把舌头收了回来,口水粘在男人的体毛上,如密林新雨。蓬勃的青筋在茎身上攀爬,鼓起来脉络惊心。她那指尖戳了一下,肉棒随着动作偏移,很快又弹回来。
“你不能把绳子解开。”韶芍所有的捆绑术都是跟汤昭学的,她知道自己根本困不住他,更何况是睡衣上拿下来的脆弱的绸带。只要男人想,随意一挣就能把缎带撕成碎片。
“好。”汤昭带着笑看她,点了点头。
韶芍不放心,又把男人手上的绳子扯紧了些。
“你或许可以和我讲讲克劳芬的事情?”完全吃下身下的性器还是有些困难,尽管穴口已经足够湿滑柔软了。她扶着男人的胸脯,吃力地让自己一点点坐下,直到臀瓣触到了他的大腿,韶芍紧皱的眉头才倏然展开。
她呼出了一口气,适应着体内的肿胀感,开始缓慢地套坐起来:“你不太开心。”
韶芍对这些本没有太多的好奇,她只是为了减缓自己的生理不适而随便扯了一个话题没想过得到回答,所以听见男人的那声略带轻蔑的嗤笑也不意外。
“伤心这个词不太适合我。”汤昭看了她一眼,背光让女人的骨骼更加混沌,他只能看见一个暗色的鼻影轮廓:“不太适合我们。”
自己和克劳芬,都不能花太多的时间去伤心,回忆会摧毁所有强撑的意志,理智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
男人往后靠了靠,让背脊更加贴合枕头的弧度,双手不自由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不便,比如现在他就不能提醒韶芍让对方把压在自己伤口上的手移开。但他没说,转而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他是我父亲打磨得最锋利的一把刀,所以当父亲病情恶化,需要有新的压力来牵制我哥哥的势力时,他就成为了培养我的最得力的人选。”
“二零年冬天我第一次跟着他狩猎,他教我如何割断一只母鹿的脖子能最大程度减缓它的痛苦,”男人顿了顿,马眼被女人内穴的褶皱挤压到,喉咙里忍不住滚出一声闷哼:“我那时候拿刀还不利索,那头鹿死得很痛苦,后来的很多年内都一直出现在我梦里。”
“零一年我听说梁裕从孤儿院逃了出来,有位丧子的富商收养了他,便想让克劳芬带我去见梁裕。”
“但当时我的处境很尴尬,家族的各方势力都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包括我父亲,他在衡量我是否有能力接管家族的一部分事业,毕竟血统不纯在意大利黑手党内是忌讳。”
“所以我把目光放在了克劳芬身上,他很疼爱我,虽然表面上不怎么表现出来,但我知道,所以抓住了这个软肋。”
“零一年的夏天快结束时我找到了梁裕。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每天面对枪支弹药还有各种数不尽的训练已经很痛苦了,但没想到他过得比我更惨淡。那个富商有暴力倾向,他从孤儿院里逃出来后境况并没有好太多。”
“梁裕告诉我,我们的妹妹西西娅,她没有逃出来。他后来又去看了很多次,包括这些年,我知道他还在找她,但国内国外都没有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男人把手腕从头顶拿了下来抵在额头上,目光投向窗帘的缝隙,像被阳光劈开的一道口子,是黑暗里的唯一的光柱,盯得久了会看见里面漂浮的尘粒,每一颗都在旋转,如同一个闪着光的小型星环。
韶芍没想过随意的一问能牵出来这么多讯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张嘴。宽慰的语言太过单薄,每个人的过去压在身上都是一座不可迁移的巨山。
“克劳芬知道我在担心西西娅,零一年冬天他在越南的边境交货,看见名单上有她的名字。但这是个圈套,他带着西西娅回家和我们去过圣诞节,谁都没想到她那时候已经被植入了炸弹。”
“壁炉快烧烬时,克劳芬要去林子里找一些能用的柴火,西西娅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异常。她原来是最喜欢呆在我身边的,可那次不一样,她总想跑来,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太害怕了,直到屋子爆炸后我才想通了原因。”
“克劳芬的妻子与儿子都死于那场灾难,西西娅的事情我也没有和梁裕提起过,他到现在都还抱有希望。这太难得了,我们叁个人,总要有一个还能看得见光。”
“对于克劳芬我一直很愧疚,所以在得知他要退休前往阿尔卑斯山下养老时,我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没有什么伤心,这种情绪都是留给你们普通人来感受的,不适合我,也不太适合他。”目光移到女人的脸上时陡然变得趣味,他又好好看了看韶芍的面孔,转转手腕把她的下巴推向一侧,借着微光终于能看清女人的侧脸了,汗涔涔的,带着樱桃红。
“哈…其实你也…不过如此…”韶芍趴在了男人身上,扭动的胯加重了顶撞的深度,她的胸脯顶在男人身上,乳房起到了缓冲的作用,但同时也让交缠变得更加旖旎。
“我还以为你是天生的冷血生物呢,外强中干……啊哈…”
她说的话没有恶意,可花苞被不断刺开,颤抖又酥软的声音让这些话听起来有嘲讽的意味。
男人抿着嘴轻笑着看她,把捆绑起来的手搁在她脑后,女人被圈在臂弯里,是个她亲手打的死结。
“有些失望?”
“没有…”韶芍还在含着他的肉棒不断颠坐,她没有汤昭那么好的毅力,性爱冲撞得她说不出来一句连续的话语。臀肉相撞的声音中,韶芍不受控制地颤抖,体液溅得斑斑点点,粘在两人的交合处。
“是心安。”一声凄厉的喘叫后她扑倒在男人怀里,渐渐从高潮的余韵里脱身,眼神迷离地又说出来那句话:“这证明你还是个有感情的人。”不然她被一个只会屠戮和衡量利益的机器盯上,实在是太惨了。
男人的性器还停留在她体内,韶芍张大嘴喘着气,像一条脱水的鱼。汤昭的目光落在她头顶上,沉默了一会儿又扑身圈着女人倒在床面上。柔软的肉体被压在身下,像猫一样抽搐着呻吟,他的主餐才刚刚开始。
“停、停下!”韶芍被他咬着脖子大叫,两腿不安地缠在他腰间。男人的吻如同刺钩落在身上,体内体外的撞击把她大腿的嫩肉都摩擦的发麻了,体液变成了浓稠的白,带着细沫流到床单上。
“啊——”她供着脖子喊出来最后一声喘息,小腹连带着体内的性器都不停地在抽搐。
汤昭确实没有解开手上的束缚,全身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现在男人也在射精后的余韵里漂浮,圈着女人转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方便顺畅地呼吸。ρó①8ē.νìρ(po18e.vip)
“嗯…很快,我也准备抽身了。”韶芍的无名指落在他嘴边,汤昭偏头亲问了一下,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或许你会……更加心安。”
他说的话,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把握。
韶芍喘息着把性器从体内抽出,哪怕穴口已经被拓开了,龟头离开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来令人脸红的啵响。
男人的性器还没完全软下,她握着肉棒的前端,随手抓来旁侧的被单套在了上面:“我所有的不安都是因为你出现才造成的。”
她说着便扯着被子用力一拉,布料磨着肿胀得龟头狠狠划过,刚刚还因为她的话语僵硬的身躯猛地抽搐起来。
“啊!”
毫无征兆,龟头在射精后最脆弱的时刻被一击致命,原本的肉粉色一下子充了血,变得深紫肿胀。汤昭受痛,小腹忍不住地卷起。
韶芍也被这效果惊呆了,她连看了男人好几眼,确定连刀伤开裂都没有任何反应的人刚刚竟疼得喊了出来,震惊之余又变本加厉,迅速扯了几下传单,还把指尖刺进了吐水的马眼里。阴茎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龟头不断地分泌出来透明的液体,顺着茎身流下。
“哈……”汤昭动了动喉咙,深深吐出来一口气,眼睛眨了又眨痛感也没有从脑中缓解。他抬起来脖子往韶芍那儿看了一眼,韶芍呆愣愣的,带着发现新大陆的又惊又喜又无措,也在看他。
“啊…我、去看看午餐怎么样了。”她咽了口口水,刻意忽略掉男人不太善良的面色,从床上跳起来就跑向门外。
过度使用的小穴不能承受太剧烈的动作,她一步一呲牙。但显然男人承受的折磨比她严重,汤昭低骂着扑过来扯住了一个脚腕,可韶芍只是被绊倒了一下,踉踉跄跄逃到门前时汤昭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韶芍!”
她把门砰地一关,心有余悸地听着门后忍痛的喘息。
不错。她给了自己一个肯定。
汤昭那套苦情计对她没用,强行绑架以及带上婚戒的事情——韶芍看了一眼自己的无名指,男人的吻好像还印在那上面——账还是要算的。
她差一点就信他的鬼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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