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精神大振,分明感觉到,这陶罐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感觉。
特别是江羽客,双手握住陶罐,顿时感到一股灵力沛然沁入体内,从双手到身体,奇经八脉一阵轻松,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妈,常建芬有没有说些什么?”江羽客一惊,把陶罐放在茶几上,仔细打量,没有急着打开。
“她说,这是她公司的工人,几年前在怀安建楼时挖出来的,项目经理把它送给了她,她只打开过一次,觉得送给你正合适。”郄芳如实回答。
江羽客缓缓点头,若有所思的盯着陶罐上密布的花纹,心道,想不到常建芬貌似大大咧咧,心却蛮细的。
“啊啊!”陈白露目露兴奋之色,抱住江羽客的胳膊,使劲摇晃。
“你很想知道罐子里藏的究竟是什么,对不对?”江羽客笑眯眯的看着她,故意卖起了关子。
“嗯!”陈白露头点的像捣蒜一样,眼里露出两道迫切的光,已经急不可待了。
江羽客挑起眉毛,眼神顽皮,他本想趁机调戏调戏陈白露,可在她父母和爷爷面前,这话当然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好吧,今天老公就让你开开眼!”
江羽客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然后将茶几中心的杂物推到一边,小心翼翼打开盖子,右手伸进罐口取出一个黑沉沉的木盒,左手托住盒底,慢慢放在茶几中心上。
见到江羽客这一系列动作,众人更好奇了,像鸭子一样伸长脖子,瞪圆眼睛,准备一窥究竟。
接下来,江羽客屏息凝神,打开盒盖,就见盒子里露出的一簇散发着金黄光泽的金针,躺在一层厚厚的不知名的黑色固体上,就见针细的出奇,密密麻麻,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根,最稀奇的是,针的材质酷似黄金,细看又不是黄金,细腻无比,每一根都内敛光泽,放在一起则像夜明珠一样,生出一层明亮的光晕,跟下面的黑色固体截然相反,交相辉映。
“这是什么?”众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陈桓仁和郄芳齐声问道。
“当然是中医毫针,尽管有点特别。”江羽客微微笑着,手却在颤抖,眼睛也灼灼放光,显然内心极为激动。
“毫针?为什么是金色的?而且,这也太多、太细了,怎么用啊?!”郄芳眼睛瞪得更大了。
“当然有办法了!”
江羽客信手掂起一根,捏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笑眯眯的道,“妈,你脸上的伤还有一点麻痒吧,我可以给你针到病除。”
“你试试!”郄芳有点舌头打结。
江羽客微微一笑,手指来回一捻,本来就已经极细的金针竟然一分为三,在空气中微微闪着光,看上去比人身上的汗毛还细。
一眨眼间,江羽客右手持着三根金针,已经稳稳刺入郄芳左颊。
郄芳只觉得左颊三个点微微一凉,紧接着伤处就像敷了一块冰,她情不自禁的举手一摸伤处,惊叹,“好了...这针真的能用?”
“那是,”江羽客拔下金针放回木盒,然后小心翼翼拿起木盒,像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非常自豪的道,“这套针叫作‘启玄金针’,是唐代名医启玄子专用的金针,在历代很多医典上都有记载,堪称是中医至宝,没想到,它居然有缘被常建芬发现。”
“启玄子,”陈桓仁眼睛一睁,“你说的是阐述《素问》的那个王冰吗?”
陈桓仁上过私塾,对《黄帝内经》的相关知识,多少懂一点。
“就是他,”江羽客抬起头来,声音大了几分,脸上也多了一层仰慕之色,“华夏自古至今研究《素问》的第一人,寿至95岁,医术高深,在唐代有‘王仙人’之称,直到现代,华夏人研究《素问》还是在他的基础之上进行。”
泱泱华夏,千古中医,不知涌现过多少英才圣手,这些人宛如一座座高峰,屹立在延绵起伏的中医山脉之上,而他们正是江羽客无限崇敬的对象!
且说这启玄子,唐代早已流行起银针,但他偏偏选用金针,这针的材料似金而非金,灵气充沛,《玄珠》记载他曾用这金针治好大诗人杜甫次子的不治之症。
另外,盒底下放的黑色物体是一种珍贵石膏,启玄子号称“石膏圣手”,用石膏治愈过无数疑难杂症,而这种黑石膏正是他穷尽心血才搜集到的“鲁坟膏”,是石膏中的顶级宝物,药用价值难以想象。
江羽客万万没想到,自己救了唐局一命,常建芬竟然用这两样至宝来报答自己!
看来好人还是有好报啊!
“羽客,这么说,常建芬这盒金针真是送对人了,你正好可以用它来医治更多的病人。”
正在沉默间,陈桓仁突然笑了,“我看,不是金针跟常建芬有缘,是跟你有缘哪!”
“爷爷可别这么说,这盒金针是文物,我就暂时保管一阵,到了合适的时机就上交国家。”
江羽客哈哈大笑起来,故意说着反话,此刻他就像一名绝世剑客找到了一把最趁手的宝剑,内心的兴奋可想而知。
“好,”
江羽客笑声未绝,就见陈桓仁眼珠一动,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份文件,朝江羽客晃了晃,笑眯眯的道,“羽客,外人给你的礼物,你收下了,这是我这个爷爷给你准备的奖励,你可千万不能推辞!”
“什么?”江羽客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脸惊骇,“什么奖励?”
“你自己看!”陈桓仁依然笑眯眯的把文件递给了他。
江羽客接过来狐疑的一看,登时大吃一惊!
股权转让协议书!
“爷爷,你要把陈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权转让给我,这可使不得啊!”江羽客浏览完后马上慌了。
要知道,为了提高家族成员对集团的忠诚度,陈桓仁奉行“大基数,小比例”原则,把陈氏集团的股权分割成了许多小块,分给陈家的骨干。
这种方法让尽可能多的陈家人拿到了股权,但也导致每个人手里的股份都不多,江羽客在陈桓仁的生日宴上听说过,陈桓仁本人不过持有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罢了。
现在他大手一挥,让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江羽客,就等于让了一半啊!
“哎,羽客,我已经说了,你不能推辞!”
陈桓仁继续微笑着,口吻云淡风轻却又不容置疑,“要知道,你这几天给集团做出的贡献,早已经远远超过陈家任何一个人了,家族的规矩,就是能者优先,多干多得,你拿这个数,恰如其分!”
“可是...”江羽客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好可是的,”陈桓仁突然打断了他,“只要你还是陈家的一份子,就签上字,如果你不签字,那就是说你真想离开陈家了。”
“我本来就想离开陈家,我跟你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啊!”
江羽客心中叫苦,但在陈白露跟前,他当然不可能说得出口,于是最后只好乖乖签了字。
“哈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孙女婿!”陈桓仁见了顿时两眼放光,一把就将文件抓了过来,如释重负。
江羽客又是一愣,心里隐隐有种上了套的感觉。
“对了,建国,还有白总说的京城大学要办那个mba培训班,过几天就开班了,他想派南国的总裁去那学习,我看你最近也不忙,跟人家一起去吧,以后我们就要常和重量级对手过招了,读个mba非常有必要。”陈桓仁紧接着又口气平和的对儿子说道。
“爸!”
陈建国双目猛地一睁,脸涨成了猪肝色,表情好像憋着一大坨屎,纠结半晌,终于勉力点了点头。
一个mba培训班为期半年,陈桓仁这意思,显然是要把自己放逐出东海啊!
但他又不敢不去,因为陈桓仁留了一手,没说撤销他的总裁职务,但他一旦拒绝的话,撤职估计立马就会变成实锤!
他恨恨的瞪了江羽客一眼,心如明镜,陈桓仁是为了给江羽客出气才赶他走的!
平分股份也好,将自己赶走也好,陈桓仁这样做都是为了把江羽客留在陈家!
想到这,陈建国后悔的闭上了眼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万万没想到这个傻女婿居然真有翻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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