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众人脸上顿时都变了色。
他们无法理解,江羽客为什么要叫杜夫人作证?
“年轻人,你没搞错吧?”杜夫人眼神里闪烁着一抹不可思议,质问道。
“当然没有,”江羽客嘴角翘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我相信,您是个正直的人。”
“好吧...”杜夫人凝视了他一会儿,忽然缓缓收回目光,正正颜色,口吻郑重的对梁永孝三个人道,“这个年轻人说的,一个字都没错!”
话一出,唐威脸上就像挨了一个拳王级别的大嘴巴,黑着脸,低下了头。
“畜生!!”杜长河上去狠狠一脚踹得他弓起了腰,紧接着也对他拳打脚踢。
黎江山在一旁看得好笑,这个老杜,今天这个脸丢的真够瞧的!
“畜生,我叫你仗势欺人!我叫你颠倒黑白!...”
“砰砰砰砰砰砰.......”
足足过去了一分钟,杜长河仍然在狂揍唐威,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好了,杜市长,您不要气坏了身子!”
江羽客开口道,他知道杜长河是在做戏,如果自己不开口,他恐怕会一直打下去。
“畜生,还不给江医生道歉!”杜长河气喘吁吁的吼道,这时,别说唐威,连他的拳头都打青了。
“江医生,对不起,我是个屁,我狗眼看人低,求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吃尽了皮肉之苦的唐威像狗一样趴在江羽客面前嚎叫着。
“好了。”江羽客看了一眼他那不堪入目的脸,撇了下嘴,微感不忍。
其实,要不是唐威刚才公然撒谎,他也不想闹成这个样子。
而唐威此刻真是害怕的肝胆俱裂,因为杜长河是他家在官场的依仗,他今天闯了大祸,说不定会影响舅舅的仕途,那样,他就成了全家的罪人。
“小威,起来吧,这位江医生已经原谅你了!”这时,杜夫人铁青着脸走过来,扶起了唐威。
杜夫人双手发抖,自始至终,一眼都不看江羽客。
虽然知道错在外甥,但女人心软,外甥被打成这样,她无法不怨恨江羽客。
更何况,唐威虽然是个混蛋,但对她一直很贴心。
“杜夫人,刚才谢谢你了。”江羽客诚恳的道。
“年轻人,你是有意在取笑我老太婆吗?”杜夫人脸色变了变,江羽客的话,很刺耳。
“不敢,”江羽客连忙摆手,然后神色一凝,很认真的看着杜夫人道,“杜夫人,要是我没猜错,你和贵甥是为了求医问药才在一起吃饭吧?”
“啊?”
杜夫人眼睛急遽睁大,不光他,所有人都愣住了,江羽客这话,太突兀了!
“对,他是想通过那位姑娘,给我老婆子介绍大夫,”杜夫人震惊的道,“江医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给您看看如何?”江羽客微微一笑,语气真挚的说道。
其实,江羽客看到杜夫人第一眼,就知道她有病。
吊丧眼身上则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结合她的气质,最可能是个倒卖草药的暴发户。
于是,江羽客大胆的推断,唐威应该是为了给杜夫人找医生,才三个人在一起吃饭。
而且,他也看出,杜夫人一身正气,是个人格可贵的女人,因此他早就动了心思,必要时候要出手救她。
再者,事情发展到现在,江羽客不想让它继续恶化,如果能从更好的角度解决,再好不过了。
“江医生,你能看出我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听完江羽客的话,杜长河急忙跑了过来。
唐威也抬起脑袋,一脸发懵的看着他,只凭看就知道杜夫人得了病,这也太神了。
另一旁,陈玉菡跟陈白露,对望了一眼,陈白露目露兴奋,陈玉菡则情不自禁有点紧张,这可是杜长河的太太。
“如果我没猜错,杜夫人的病症比较奇怪,发病于一个多月前,后背总是像火烧一样,全是汗,感觉也比较烦躁,但小腹以下又老是发凉,跟泡在凉水里一样,而且小便频繁急促,经常起夜,对不对?”
江羽客感觉到了周围各种各样的眼神,特意愣了一会儿,让怀疑的气氛弥漫足,才不动声色的说道。
“什么?”杜长河、杜夫人、以及唐威齐齐变色,就像傻了一样。
江羽客说的一字不差!
杜长河夫妇对望了一眼,女人的症状,只有最亲密的家人,以及几个给她治过病的医生才了解,甚至唐威要求的吊丧眼,都还不知道,江羽客恁的知道的如此详细?
“江神医,求你治好我妻子的病,我杜长河感激不尽!”
杜长河一瞬间把暗藏的架子和怒气全放下了,激动的浑身发抖,恨不得跪在江羽客面前。
他们伉俪结婚三十多年了,感情始终很深,杜夫人被这病折磨得昼夜难安,如果江羽客能治好,哪怕让杜长河付出任何代价,他都愿意。
“江神医,求你费心了!”杜夫人也一改冰冷姿态,向他迈了一步,乞求着,她本人对这种怪病带来的痛苦最了解不过。
“杜夫人,这种病是上实下虚,也叫上寒下热之症,非常罕见,一般只见于上了年纪、体质黏湿、心绪燥重,而且年轻时得过湿症的人。由于太罕见,很少有医生了解这种病,不过,您前段时间应该是得到了一味药,服用它,病情曾经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对不对?”江羽客继续笑眯眯的道。
“对对!江大夫,您真是料事如神!”杜夫人激动的点起了头。
另一侧,吊丧眼也惊得眼睛完全瞪圆了,江羽客所说丝毫不错,杜夫人正是吃了从她这里得到的一味珍贵中药,起了一定作用,所以唐威才托她去求医。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味药就是六年生冬虫夏草,是吧?”江羽客继续说道。
“是的!”
杜长河和杜夫人一起回答,此刻,两个人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彻底荡然无存。
冬虫夏草,只有夫妻俩、唐威和吊丧眼知道,江羽客竟然也能看出来,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其余众人也全都神情大变,面面相觑,他们都很聪明,从夫妻俩的脸色中解读出了许多内容。
忽然,杜夫人脸颊上又泛起了一丝红色,紧接着她全身一僵,神情明显有点不自在起来。
“素茹,你的病又犯了?”杜长河眼神一惊,连忙抓住了她的手。
杜夫人勉强点点头,身形愈发僵硬,脸颊也更红了。她这个病并不是凑巧发作,而是跟情绪密切相关,情绪大起大落,就极容易发病。
“江大夫,求你现在救救我妻子!”杜长河急忙说道,他并不了解这种病的发作机制,心里只想,发作的还真是时候,正好检验一下,江羽客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神医。
“杜~市~长,这种病,其实一直吃冬虫夏草也会痊愈,只是时间长一点。不过,我还有一套可以立竿见影的法子,正好可以为您夫人治疗一下。”江羽客仿佛看穿了杜市长的心思。
“什么办法?请您快给她治一下!”杜长河大惊,心猛地跳了一下,连对江羽客的称呼都不知不觉变成了“您”。
“针灸!您只需要帮我找一套银针,我包杜夫人几分钟就会彻底痊愈。”江羽客不再卖关子。
“好!”
杜长河立即吩咐秘书去找银针,但徐经理很快拿来一套,他一个同事出身中医世家,这几天犯胃病,因此总是随身携带着银针,徐经理刚好借花献佛。
拿到银针后,江羽客又让徐经理搬来一把椅子,让杜夫人坐下,挽起袖子露出两条皮肤略显松弛的胳膊,两手分别拿起三根银针,在不同的穴位上扎了下去。字更¥新/速¥度最駃=0
这一幕,又引起了围观者一阵惊呼,虽然看不懂江羽客的手法,但两手共用六针,已经极具观赏性。
针法施完,不到十分钟,杜夫人感到背上的灼热和身下的寒意,已经消退了一大半,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
“年轻人,你真是神医啊!”
杜夫人起来以后,全身的不舒服都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都仿佛充满了能量,活力满满,气色更是发生了巨大变化,宛如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杜长河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妻子,又看看江羽客,突然后退半步,对江羽客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大躬,“多谢江神医,你真救了我妻子的命啊!”
“使不得,我可当不起!”江羽客连忙拉起了他。
“江神医,多谢你救了我妗子,我就是个混蛋,今天冒犯了你,被打死都是应该!”
唐威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因为疼痛和激动,矮着身子,抓住了江羽客另一只手,“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混蛋,但最知恩图报了,以后你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
“唐少,你也言重了!”江羽客有些哭笑不得。
陈白露和陈玉菡都一脸自豪,江羽客再次力挽狂澜,而且被大人物感激,真是太长脸了。
围观的人们也被震撼到了,纷纷上前索要江羽客的电话,以备日后用到。
至于范亚伟和朱彤彤,则被惊的呆若木鸡,仿佛白痴一般,根本看不懂刚才上演的一幕幕。
良久,这两个人才如梦方苏,满脸羞愧的溜掉了,如果说他们一生中哪一天最丢脸,非今天莫属。
“江神医,既然我今天这么荣幸又遇见了您,请您留下,我有件重要的事想求您!”
等众人散去后,梁永孝甚至连黎江山和杜长河也打发走了,然后把江羽客拉进他的专属包厢,神情焦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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