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对钱的看法,就是财富观。这也是井高想要请教的重点。
他自拿到神豪卡之后,其实非常的克制。总是用网络上那些骤然暴富最终结局却不好的人和事来警醒自己。一日三省。以求自己最终能够驾驭金钱的力量。
正所谓: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那么,段勇平他们这些凭着自己的本事,在时代的浪潮中赚到钱的弄潮儿,他们怎么看待“钱”的呢?
“井总,这个问题问的好啊!”段勇平饶有兴趣的看着井高,对井高这个问题很满意,这不是一般人能问的出来的。
愿意思考这个问题的人,大部分可能没有钱,或者说足够多的钱。有能力思考这个问题的人,则是很少有人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第一代的白手富豪,大部分人每天面临着的问题是经营上的压力。而富二代,生来就是锦衣玉食,视一切为理所当然。他们根本就不会去想这个本质的问题。
“井总,还是我刚才说的平常心。我见过太多的例子,很多人因为有了钱以后就变得不快乐了。而我个人认为一个人因为钱而变得不快乐是很愚蠢的。
我其实也经历过这个阶段,看着账面上的钱越来越多,怎么想都觉得是一个祸害,一个麻烦。”
井高喝着茶,脑子里很自然的浮起马芸的装逼金句集锦:“一个月赚几十个亿很痛苦。”他其实很难理解马总这种想法。但是对段总这么说,略微有点模糊的感觉。
“是因为加州的税制吗?”
国内很多老总,动辄就在媒体上高调宣布:在完成公司的x目标之前,劳资不拿工资。或者只象征性的拿1块钱的工资。
在网络方兴未艾的那些年,真的是把普通网民给感动的坏了。但真实的原因,现在全网的网民都知道,因为中国的税率对富人收的是非常高的。
那些老板只要敢拿工资,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一半都要作为个人所得税交给国家。而如果老板们只拿分红,按照法律是直接缴20%。换谁都愿意只拿1块钱或者不拿钱啊!
(注:这是2019年新税法执行之前的标准。现在的个人所得税是综合扣缴。)
段勇平坦然的笑道:“有这方面的因数。加州这里的个人所得税税制,以我的收入,联邦税和加州州税加起来大约是45%。如果是长期资本收益所得,即超过一年的投资收益,联邦税和州税加起来合计是25%。
但是,如果把股票直接捐赠给慈善基金或者其他公益组织,最多只用交2%。”
井高只想在心里说一句:卧槽!资本主义世界就是玩得花啊!
穷人避税,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使用现金交易。这能避多少钱?富人们直接把资本捐赠到慈善组织中,只交2%的税。果然,法律是为资本服务的啊!
怪不得,他和金教授、翟教授他们交流时,会得到这样的信息:美国的政府减税计划,通常都是削减富人的缴纳的税款。真正给穷人和底层人民的普惠政策是非常少的。
就他半个月前的经历来看,比尔盖茨将他持有的微软股票,全部捐赠给他的“盖茨基金”,这可以“合理”的节省多少税款?
我去哦!
“我和我太太的观点差不多。钱不能都留给小孩,给小孩最大的支持就是让他受到最好的教育。再给他留一点钱作为备用,不至于让他穷困潦倒。我这一生从企业的成长、投资的过程中享受到很多乐趣,给小孩留下一堆钱只会剥夺他将来的乐趣,最重要的是让他们自己去赚。”
段勇平微笑着吃着粤菜和米饭,等着井高的思考。他相信以井高的悟性和身家,能明白他的心路历程,无须再多说。
一时间,饭桌上有点安静。四人各自吃着饭。
井高沉吟着。
他大致懂段勇平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财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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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对钱的看法,和普通人对钱的看法是截然不同的。比如说,富豪的日常开销,大部分是挂在公司的帐上的,这是一种合理的避税手段。
像马芸在退休之前的座驾,那辆全国闻名的迈巴赫。其实就是阿里巴巴的财产。我们普通人的日常开销,那是赚多少钱花多少啊!
这当然会带来对钱截然不同的看法:富豪们会关于公司,基金等实体的资金。他们关注的是能掌控的资金!而我们只能关注自己的口袋、银行卡!
这就是财富观不同的本质所在!
第一点,段勇平说的,看着账面上的钱越来越多,怎么想都觉得是一个祸害,一个麻烦。
这叫做,人生的困恼各不相同。
对于普通人而言,人生只恨钱不够啊!房子太小,车子不够豪,小孩就读的学校不行,老婆不够漂亮、不够多…等等等等。
对于有钱人而言,他们首当其冲的困恼是什么?
避税啊!
谁愿意把辛辛苦苦赚的钱当做税给缴了?或者给子女留下一笔钱,结果要缴纳巨额的遗产税?是个人都想要合理避税!
当然,钱是祸害这个说法,这得是什么东西都享受过之后,可以这样去说。因为金钱有着魔力,让你一个不慎就迷失在其中,最终被“金钱”淹没。
第二点,不给小孩留太多的钱。
这个“不多”是相对于段勇平的身家而言的。一个人不乱来的话,单单只是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估计有个一两亿美元就差不多。
从教育孩子的角度来说,给予过多的金钱就是在毁掉他。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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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高对这样的财富观理解还不够深刻。因为他目前还处在一个高消费的年龄阶段中啊!哪有人三十岁不到就有这样的觉悟的?他要不是有张无限卡,他旗下那些公司,大部分都是亏损的!他还得去操心钱不够花。
段勇平处在一个低欲望的人生阶段。他今年已经57岁,属于翟教授说的:低消费欲望的群体。
“段总,对小孩教育这块我赞同你的观点。至于说留多少钱给他,我以后再思考吧!不过,我有个想法,段总你有什么慈善项目,我愿意跟着捐一点。慢慢体悟吧!”
井高来之前是做过一定功课的。丁三石就跟着段勇平一起做慈善。直接投钱给段勇平的家庭基金反而是不合适的。不过,他俩都是浙大毕业的。有这层关系在。
他投点钱跟着做慈善,保持和段勇平这位商业教父的联系,这是值得的。
段勇平笑道:“行啊!”
他是老江湖,井高的话也说的非常明白。愿意跟着他的商业、财富理念慢慢去体悟。他个人而言,他并不缺乏做慈善的钱。但他确实是有做慈善的心。多一点资金进来,他是乐意的。
反正,井高并没有留钱让他打理,只是他找到合适的项目之后,井高跟投一点而已。
井高举起茶杯,“段总,敬你。临别赠言的话,不知道你有什么话可以送给我的?”
段勇平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一定要我说,那就是:享受生活,这是人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
一顿饭吃完,井高和段勇平合影留恋,董有为和段勇平的助理交换联系方式,在中餐厅的门口道别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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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凯迪拉克徐徐的前行着,返回帕罗奥多市区的四星级酒店中。
车中略显安静。
宋博士开着车,董有为坐在副驾驶座上。井高问道:“有为,你怎么看段总的观点?”
董有为沉默寡言,揣摩“上意”做的非常好。他知道井高问的财富观上面的事,而非做生意的观点,笑着道:“井总,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想学你们也学不了。”
井高依靠在后排的车座椅中,微笑道:“有为,你结婚没有?”
“结了。还没要小孩。”
“宋博士,你呢?”井高再问。
开车的宋博士有点拘谨的笑着说道:“井总,我还在和女朋友谈。结婚还得等两年。”
其实,他作为凤凰基金在硅谷团队的总经理,当然是听过在美国华人圈子中赫赫有名的投资大佬:段勇平。但他刚刚临时有事要处理,没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能在旁边吃一口,并听一点。
他做的是风险投资,和段勇平的价值投资理念是两回事。
井高点点头,没说话,微微沉吟着。
在商业上,他还是很佩服段勇平的理念,确实是把很多事情讲的很透彻。在财富观上,他没有完全的认同,只得了部分的答案。他毕竟还不到三十岁啊!
不过段勇平最后一句话,他却是很认同:享受生活。
段勇平的享受生活是打打高尔夫,和国内外的朋友们见见面,教育小孩子,闲暇时投资,还有帮朋友们管着的账户。主要工作是做慈善。
而他的享受生活是什么呢?
在享乐上的刺激,只是一时的快乐。走过那个阶段之后,就不会特别的留恋。唯有保持自己的兴趣、爱好,安排好自己的人生,这才是对生活的享受啊!
虽然,他没有从段勇平这里得到“财富观”、对钱的看法的一致答案,但对他还是颇有启发的。
他要走的路还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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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里,薇薇和陈雨洁去斯坦福大学里参观还没有回来,井高给她们发个微信,洗个澡,上网对了一下时差。两地的时差,他肯定是记不住的。
中国国内比加州这里快16个小时。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国内是晚上十点多。
井高琢磨了一下,坐在酒店客厅的沙发中,给张漓打了个电话,“小漓,你有刘子瑜的电话吗?”
8月初,张漓今年在复旦大学读大三。她还在暑假中。不过她暑假没有回去,而是在太初集团魔都分公司中上班。也就是聂云曦、陈清霜的手下。
张漓这会正在校内租住的宿舍中认真的学习,她的学习任务非常重,不仅仅是大学的课程,还要加上公司里的各种学习资料。“井总…,刘子瑜和宋炎已经分手了。”
老实说,张漓吓了一跳。刘子瑜是宋炎的前女友。她以为井高找她要刘子瑜的手机号码是准备找刘子瑜的麻烦。
她是还未出校门的大学生,心里有良知和正义!而她敢于这样和井高说话,是因为她曾经陪着王汉君去深城,见过井高在重压之下的状态,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井高哭笑不得,“小漓,你想哪里去了?我找她有事,呃…,我给你说了,你给我保密啊!我出国之前惹古兮兮生气了。我准备带件礼物给她赔罪。这事我总不能问汉君吧?你虽然也认识古兮兮,但我估计你不知道古兮兮真正的喜欢什么。刘子瑜肯定是知道的!”
张漓这才释然,轻轻的拍着胸口松口气,她刚洗完澡,t恤下面的浑圆又高又挺,白皙如玉,曲线曼妙。随着她的动作而轻摇。歉然的小声道:“井总,对不起啊!我微信发给你。要不要我给刘子瑜先打个招呼说一下?”
“不用。我直接打过去吧!小漓,帮我保密啊!”井高拒绝张漓的提议。以他的身份,直接打给刘子瑜就是,她不可能拒绝的。
张漓禁不住一笑,台灯下,女孩子的容颜明净无瑕,十分的美丽,略厚的嘴唇让她有着一股难言的性感味道,又带着20岁女孩的青涩,“知道,井总!”
其实,井总这个要求,在她看起来挺渣的。兮兮姐那么美丽,他想买礼物哄兮兮姐,想干什么一目了然。但,井总不就是这样的风流吗?她心里都没认为他这是对不起汉君姐。
而和他一起保守一个秘密,倒让她心里多少有点异样感。以她的聪明,不禁回想,井总不是借这个电话攻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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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瑜是新闻学院的学生,正在大三的暑假中,按照学校的安排,她正在魔都里的一家新媒体公司实习。而晚上十点多,她在公司累了一天,在学校的宿舍中都已经快要睡着,接到井高的电话,一个激灵,听着井高自报家门,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
她们宿舍的布局是上面是床,下面是书桌。她不能半夜在宿舍里接电话。她准备去卫生间里接的。爬下来的时候腿一下子有点发软。好不容易到卫生间里,忐忑的道:“井总,什么事?”声音都有点发颤。
“刘子瑜,不要害怕,你和宋炎已经结束。我不至于去找你的麻烦。是这样的,我想问下古兮兮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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