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后,陈凡起身告辞了。
童筝还想留他吃晚饭。
可大过节的,陈凡也不想耽误人家团聚,还是执意离开了。
童筝把陈凡一直送到大街上,这才转身回来。
童筝的老爸老童是个老红军,眼下已经快80岁了,三高很多年了。五年前瘫痪在床。童筝老妈正好也退休了,就在家里服侍老头儿。可她一个人哪照顾的过来。老头儿脾气又比较暴躁,都已经跑掉三个保姆了。
幸好有大嫂时不时过来帮衬,要不还真够狼狈的。
童筝之所以没刻意挽留陈凡留下来吃饭,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准备。
送走陈凡回到家里时,童筝老妈才开始忙碌起来。
童筝忍不住挽起胳膊要过来帮忙,大嫂也从屋里出来了。
“妈,我来吧。”
几个人忙碌着,童筝老妈忍不住叹息:“洋洋他妈啊,这些年多亏你了。”
“您尽说见外的话,咱们一家人嘛。再说,也多亏你们照顾我们娘俩。”
“俺家大虎真没福气……”童筝老妈说着眼圈都红了。
“行了,妈,”大嫂拍着童筝老妈的肩膀,“您别多想了,各人有各命嘛,再说不还有筝子吗?再过些年洋洋也成男子汉了。”
“是啊,”童筝老妈也觉得有些失态了,立刻强做笑颜,然后又冲童筝板起脸:“你说你个臭小子,都三十大几了还挑来挑去,也不早点娶媳妇帮你嫂子分担分担。”
嫂子也宠溺地看着童筝:“是啊,筝子,别挑了,门当户对,心地善良,相貌说得过去就行了。”
童筝老妈说:“对啊,对啊,也不知他挑得什么劲。你说陈司令的女儿,人家还是大律师,长得也不错,他就看不上人家。”
嫂子笑了:“筝子条件是不错,要面貌有面貌,要个头儿有个头儿,家境更不用说了。而且还特能赚钱。挑一挑也是应该的。”
童筝老妈叹息:“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上哪去找那么刚刚好的。”
嫂子想了下:“我们行信贷科新来个大学生我感觉不错,好像是硕士也不博士毕业的,一米六八的个头儿,长得也挺白净,就是年龄有点大。”
“多大啊?”
“好像是二十六也不二十七的。”
“那还大啊,咱们筝子都三十四了。”
“是吧?那我问问看。不知道筝子乐意不?”
嫂子笑嘻嘻地看向童筝。
童筝低头不语。
童筝老妈板起脸:“他有什么不乐意的?再说你嫂子的眼光差的了吗?”
嫂子说:“反正我觉得跟咱们筝子挺般配的。”
“那就抓紧时间问问,别让人抢跑了。”
“哈哈。好的。”
童筝叹口气,向客厅走去了。
在客厅里,侄子童洋正在电视前玩魂斗罗。
童筝走到他旁边坐下,拿起另一个操作按键:“来,咱俩一起玩。”
……
陈凡离开童筝家并没有立刻到大外跟老弟碰面。
因为陈凡特地要求老弟晚上九点回来。
就想让老弟多跟黄媛媛处一处。
陈凡就在市内转了转。
蓝城虽然也算沿海城市,但跟旅大没法比。
旅大这边属于三面环海,群山环绕。空气很清新,温度适中。唯一的缺点就是海风太大,很多孩子都长着大红脸蛋。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后,陈凡就回宾馆躺着了。
忙活了两个多月,难得这么清闲,陈凡一觉就睡到六点来钟。
出去吃了饭,然后慢悠悠地朝大外走来。
陈凡跟老弟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过来时才八点来钟,他打算先到约定地点看一眼,再四下转转。
刚来到约定地点附近就看见老弟了。
路灯下,陈锋正捧着本书在看。
陈凡走过去:“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到星海公园玩,她们都有点累了。”
“她们?你还没少领?”
“哈哈,加上我就四个。”
“你可别花眼了。牵手没有?”
“不记得了,好像是牵了……”
陈凡也不好意思追问太多了。
老弟也只比他小不到两岁而已,出社会也比他早。
干预太多反而不尊重人了。
再说,陈锋看起来目光炯炯、神采奕奕,显然从这种男女关系中找到自信、找到自尊了,这就足够了。
……
“我喜欢这个颜色的!”
张桂花嚷嚷着。
大王燕撇嘴:“颜色太浅了吧,跟没穿似得。”
“正好,反正我皮肤比较黄,哈哈。”
陈凡每次出差回来都给老娘们儿带一堆丝袜,摆在桌子上让她们自己挑选。
送礼物这事儿很有学问。
非亲非故又没有特别的缘由,就不能送的太贵重。
几块钱一双的丝袜刚刚好。
眼下,丝袜可是女人们的心头好。
可这玩意磨损率太高,一双新丝袜穿不了几天就刮破了。
连张桂花、孩儿他妈这样家庭不错的女人,都常常用指甲油粘丝袜,一直穿到沾不上了,很明显能看出破洞了,才依依不舍地扔掉。
两个老爷们儿更好打发。
当下的男人几乎没有不抽烟的,陈凡这种都算特例。
陈凡每次都给老孙和老温带一包烟。
有时是石林,有时是红梅,逢年过节好点,一人一包外烟,像万宝路、谢尔顿之类的。
老孙还不好意思:“我抽老旱烟,你这……”
老温在一旁笑嘻嘻地:“你不要给我?”
“想得美。”
“哈哈,其实这外烟也很有劲。”
给科室里的同事们送小礼物也有讨好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同事之间的情谊。
尤其老孙和老温。
陈凡每次在外面不能及时回来时,都得靠他们两个帮着加班。老温一般也不写入考勤。
陈凡当然不在乎扣点工钱,工资全扣了他也无所谓。
关键考勤不好,下一步停薪留职恐怕会有难度。
陈凡现在就开始做准备,研究厂子里的经营情况。
上一世陈凡的专业虽然不错,但有点书呆子气,对经营上的事一窍不通。主要是没那方面心思,整天稀里糊涂度春秋。
这一世陈凡打定主意要拿下这个厂子,所以得提早下手,多了解些情况。
每次到财务室来的时候,陈凡都瞅两眼他们的票据,或者没人注意时,偷翻几下账本。
这天上班期间,陈凡又来到财务室报销票据。
突然就听到有人在说“国库券”什么什么的。
陈凡不由自主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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