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你真正义。”韩显樱就喜欢这样的男人。
当兵的耳根微红。
很多人喜欢随大流。
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看着别人怎么做,她也怎么做。
嘴巴一开一合,把口水侠当的舒舒服服的。
姥姥王松芝家家徒四壁,小小的院子里只有一个房间,连鸡鸭猪鹅都没有,住的还是最次的泥砖房。
老人佝偻着身子,正捡零碎的柴火烧呢,她的头发花白掺杂着少许的黑发,发质毛躁,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导致的。
脸上布满了岁月的褶皱。
眼睛无神,空洞,几乎看不清东西了。
这是姥姥过去日日哭,夜夜哭落下的毛病。
原主懦弱,没本事,每次偷偷来看姥姥都会被韩母暴打,给姥姥带来的吃的也会被丢进泔水桶里。
韩显樱鼻尖儿一酸,哽咽出声:“姥姥。”
王松芝听到声音回头看到那熟悉的轮廓,惊了惊,颤巍巍的走过去,推她:“樱儿,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我不需要你看,你一过来你妈就打你,你快走。”
韩显樱握住王松芝枯槁的手:“姥姥,我不怕,现在的我是可以保护姥姥的,而且,我有人保护了。”
她拉过蒋行深:“姥姥,他叫蒋行深,是我男人。”
“啊?樱儿啊,你成婚了?”王松芝惊讶。
“姥姥,还没办酒席呢,等办酒席我第一个请姥姥过去。”韩显樱搀着姥姥进了屋子。
“蒋家的老三?那个当兵的孩子?”王松芝想了想,问。
“姥姥好记性,正是他。”
“这孩子好,好啊,踏实,稳重,可比他父母还有那些个兄弟姐妹强多了。”
韩显樱粗粗扫了一眼屋子,发黑的墙,只有一个炕,一个桌子,被子很薄,里面的棉花都发黑了。
“樱儿啊,你等等,姥姥给你拿样东西,姥姥就盼着你来呢。”王松芝扶着墙急急的走,角落里有口缸,姥姥在里面掏了掏,掏出来一个碗,上头还盖着一块儿布,掀开布,里头是一个包子,她笑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把包子塞给了韩显樱:“樱儿,快吃,吃,这是姥姥特意给你留的,里头还有好大一块肥肉呢。”
韩显樱低头看着那包子。
黄色的面,硬硬的,不知道存了多久了。
存了这么久的包子姥姥都不舍得吃,特意留着给她。
“樱儿,快吃啊,姥姥都吃过了,尝尝看姥姥的手艺好不好?”姥姥慈爱的笑,那双空洞的眼睛折射出来一道希冀的光,一双枯老的手不安的交握着。
韩显樱捧着包子啃了一口,眼中带着泪,笑的满足:“好吃,姥姥的手艺最好了。”
姥姥咧嘴笑了,如孩童般。
“姥姥,今天我和行深给你做顿饭,你等着吃就成了。”韩显樱扶姥姥坐下。
蒋行深拎着鱼出去:“你陪姥姥说话,饭我来做。”
姥姥惶恐的站起来:“男人怎么能做饭,快来歇着,我做,我做。”
“姥姥,我出去打下手咋样?行深哥想做就让他做吧。”韩显樱摁着姥姥坐下,快步出去了。
蒋行深熟练的砍柴,烧火,刷锅。
一转身便瞧见媳妇儿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小星星。
“看什么?”
“行深哥,你真能干。”
“油嘴滑舌,把鱼洗洗拿过来,在河边我都把鱼收拾完了。”
“哦。”韩显樱拎着鱼过去,碰了碰他的胳膊:“行深哥,为什么我不能随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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